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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躯体的表面，也察觉不出灵力波动。
何天摇了摇头，挥手将怨鬼幡倚在躯体附近，而后双手掐诀催动，同时诵念一句句晦涩难明的咒语。
“荡荡幽魂，何处得存，坟墓山林，附体安稳。”
“荡荡幽魂，何处得存，河边野处，请魄归命。”
“……”
可别小看这招魂咒，它属于纳魂术的一种，专门用来招引魂魄，令其聚魂归体。
随着怨鬼幡被催动，只见一缕孱弱黑烟，自幡布的正中显影，化作一张狰狞怨恨的鬼脸。
只有鬼脸！
鬼脸之下，是一条长长的烟尾，瞧不到任何躯体。
瞧到这一幕，何天微觉讶异。
在拿到怨鬼幡后，他曾施法感知过，幡内是一片混沌空间。空间的正中间，蜷缩着一个瑟瑟发抖的鬼影，其形象跟眼前的‘王霖尸体’，几乎一模一样。
一袭黑衣、一双黑靴。
一头披散黑发。
可如今显现的，却是一张没有躯体的鬼脸。
难道……他已魂化？
根据《御鬼心经》的描述，若是对活人抽魂夺魄，最初显现的是他生前的模样。
等炼化一段时间，被抽离的一魂七魄就会发生融合，进而成了一只真正的怨鬼。
正觉诧异时，随着招魂咒语的诵念，在‘王霖尸体’的小腹处，也飘飘忽忽站起一道虚影。
虚影的面容，与王霖一样。
只不过神情呆滞，雾蒙蒙的眼眶内瞧不到半分灵动，如同一具没有意识的傀儡。
这虚影甫一出现，就见它摇曳不止，似乎随时会消散于天地间。
何天皱了皱眉，当即打出一道指诀，在聚灵阵内再生出一道禁音罩，挡住了屋外的微风。
虚影，立时稳住。
这边刚固魂成功，那在怨鬼幡显影的鬼脸蓦地咆哮，它的烟尾急剧扭动，仿佛想从幡面脱离。
咆哮，很响。
其中透着滔天的怨恨，直欲钻入何天的脑海。
匍匐在膝边的嗅灵鼠，吓得魂不附体，就见它哧溜一下，钻进了主人的法袍下摆，瑟瑟抖个不停。
“王霖道友，你醒醒！”
何天施法轻喝。
可惜，鬼脸毫无回应。
不仅没有回应，急剧挣扎之下，那条烟尾竟拔出小半，眼看就要逃出怨鬼幡。
怨鬼幡，等阶极低。
以它来控制一只生前是修士的怨恨鬼物，本就困难重重。
所以，在祭炼鬼幡的过程中，鬼道修士要不停施法镇压，而且要变本加厉地折磨，直到鬼物选择屈服。
何天可没想镇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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