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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初沫咽了口唾沫,陆云晋把她扶起来,他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沫沫,别慌。”
陆云晋搂着童初沫的腰,跟着jazz乐慢慢地跳起上次宴会上陆云晋教童初沫跳的舞。
周遭的喧闹仿佛不复存在,两个人在酒吧慢悠悠地跳舞,画面美轮美奂,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看他们。
陆云晋勾起唇角,眉眼温柔:“你的舞越跳越好了,童队长。”
“这都是你的功劳,陆法医。”童初沫笑了起来。
小李的声音传来:“唔,今晚狗粮都吃饱了。”
童初沫正想回嘴,陆云晋一把搂住她,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三点钟方向,慢慢回头。”
童初沫神色一凛,牵起陆云晋的手,一个旋转,她看到一个穿着银灰色西装,端着酒杯的男人站在吧台边,他喝了口酒,眼睛死死地盯着童初沫。
是许羿。童初沫在心里确定,她轻声说:“所有人注意,目标已经出现。”
埋伏的警察都变得严肃起来,一曲完毕,童初沫松开陆云晋的手,耳麦里传来陆云晋的声音:“小心。”
童初沫没有看许羿,径直走到吧台边,她眼角的余光瞥到了许羿走过来,许羿发了个响指,说:“paul,给这位小姐来一杯margarita。”
童初沫转过头,笑了起来:“你对这里很熟悉啊?”
许羿勾起唇角,抬起手,轻抚童初沫的肩膀和后背:“我经常来,但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美丽的女士。”
童初沫笑了笑,陆云晋站在不远处,看着许羿放在童初沫身上的手,握紧了拳头,眼神阴沉,苏云站在不远处,抱着胳膊,观察着陆云晋,玩味地勾起唇角。
一声惊雷后,外面下起了大雨,雨声很快被掩盖在喧闹的音乐声中,许羿看着童初沫,眼神暧昧地说:“这里空气不太好,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吧?”
许羿的视线越过了童初沫,看到了小李,小李有些紧张地移开视线,许羿眯了眯眼睛,转身就走,童初沫伸出手拉住他:“怎么了?”
许羿甩开她的手,大步往前跑去。
“站住!”童初沫撕开紧绷的裙摆,脱下高跟鞋,大步追了上去,埋伏在四周的警员迅速行动,许羿发了疯似的推开人群,往门口跑,离门口最近的陆云晋冲过来,将他按倒在地,许羿抬起头,看到了陆云晋阴冷的眼神,陆云晋抬手,一拳就要朝许羿的脸上砸去,身后传来童初沫的声音:“云晋!!”
陆云晋的手一歪,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许羿被押上了警车,沙利叶酒吧门口围满了骚动的人群,人们议论着:“好大的雨,听说今天警察埋伏在酒吧里,抓到了雨夜食人魔呢!”
“啊?!不会吧?!就是他?!他还请我喝过酒呢,真可怕……”
陆云晋站在警车边,红蓝的警灯映照着他完美的轮廓,陆云晋的眼神很空洞,仿佛海洋里黑色的漩涡。
一把伞遮在了他的头顶,陆云晋转过头,看到了童初沫,童初沫看着他的手,倒吸一口凉气,说:“云晋,你没事吧?”
陆云晋看了看自己满手的鲜血,握了握拳头,说:“我没事,沫沫,不用担心。”
“云晋,你……”童初沫举着伞看着他,眼神复杂。
陆云晋知道,她想问为什么,其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把许羿按倒的那一刻,他满脑子都是许羿放在童初沫身上的手,某些东西仿佛失控了一般。
磅礴的雨幕中,陆云晋突然看到一颗红色的球滚落到脚边,心中的野兽猛敲了一下牢笼,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那颗红色的球已经消失无踪。
苏云站在车边,看着陆云晋,桃花眼难得地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