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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禾又笑了：“嘿嘿，没什么。”
楚奕跟着笑了下：“不是在称赞你。”
向禾眼睛贴向镜头：“咦，你还在公司啊，那为什么会冷？”
楚奕拇指摸着屏幕里白净的脸，三天不见，竟有三年不见的感觉。
心里痒痒的。
“你不在，在哪里都一样。”一句话，从他嘴里脱口而出。
向禾愣了一下，脸蛋染上了些许红色。
楚奕声音放软：“听话，快下山，我明天去接你。”
“没事。”
“身后有坟堆也不怕？”
“不怕，他们都是我们村的人。”向禾大声说。
可不安的眼神却出卖了他的恐惧。
楚奕面不改色，道：“你看看脚下。”
“脚，脚下？”向禾脸色变了变。
低头看了眼，脸上的神情跟方才都不一样了。
“什么也没有啊。”
楚奕：“真的什么都没有？”
“没有。”
向禾的语气发抖了。
楚奕知道他怕了，就说：“乖，你现在下山，我正好看看山上的风景。”
向禾这才点头：“你想看风景啊，行，我现在这就下去。”
镜头一转，向禾的脸变成了夜里的大山。
杂草丛生，唯有一束亮光射向前方，色调像极了恐怖片。
楚奕：“……”
“禾禾，我还是想看你。”
向禾没听到，因为，画面开始卡。
没两分钟，就嘟的一声，切断了。
楚奕站了起来，直接给他打电话。
带着些微喘息的声音传来，听得出，向禾在奔跑。
“怕了？”楚奕笑了。
“没有！我只是想回去看看奶奶。”
“向禾，怕了就说，我不是外人。”
向禾寂静。
过了会儿——
“好吧，我是有点怕。”
“嗯？有点？”
“真的怕。”
“还有多久回到家？”
“不知道，我手电没有电了，要摸索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