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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这样，但现在情况可就不一样了。”理查德说，“如果是托尔最后取得胜利、成功执掌了大权倒还好，但洛基……他就属于那种野心较大的类型了。万一洛基最后真的抢到王位，如果他第一件事就是带领阿斯嘉德大军前来攻打位于九大国度中心的地球，那我一点也不会意外。”
如果让理查德知道了弗瑞的想法，他只会冷笑。呵，你知不知道隔壁还有一披红披风的，连锤子都不用人家只用拳头，一样能把你的母舰拆了……
“政变？”
弗瑞听他说的言之凿凿，不禁狐疑：“有这么厉害？”
弗瑞尽力从大脑里搜刮了他有限的北欧神系知识储备，随即说道：“我知道他是雷霆之神……还是奥丁的儿子？”
但弗瑞当然不会为这种细节介怀，他也没讲什么“为了和平和理想不谈薪酬”之类的大道理，干脆爽快地便说道：“如果你愿意提供帮助，我可以暂时把你算作是特聘的咨询顾问，自然会有咨询费用。”
弗瑞把支票递给他看：“这个数怎么样？”
那么他肯定有些别的理由。
“可是他们没有和地球开战的理由不是吗？”弗瑞说。
其实理查德和他谈起报酬的事，弗瑞反倒觉得这更让人安心。因为既然对方愿意收钱，那就意味着对方愿意遵守人类制定的规则和体系——哪怕对方根本没有这么做的必要。毕竟以理查德的真实能力，钱这种东西根本就是可有可无。
弗瑞刚刚还在想着像雷神托尔的主武器都不过是柄锤子，这么说那个阿斯嘉德作战想必应该是以冷兵器为主？一群舞刀弄剑的野蛮部落有什么好怕的？
再说，和他每年从理事会拨下来的经费里拿的回扣相比，这点钱连毛毛雨都算不上……
虽然这和电影事实还是有些出入，不过也差的不太多了。
“怎么说？”
连个咨询费后面都跟着这么多零，这才是神盾局长该有的气派嘛！
理查德看了眼支票上尾数的那一堆零，立刻笑呵呵地把支票收下了：“还行，马马虎虎吧……”
这张支票让理查德对弗瑞的看法顿时一秒之内产生了巨大改观，弗瑞刚刚险些跌至谷底的小家子气形象顿时画风突变、陡然间便变得高大威风了起来。
“但这和我们无关不是吗？”弗瑞抱起了胳膊。他觉得政变也好宫廷斗争也好，反正地球人的角色就是吃瓜群众，一群神仙打架又打不到他们头上来。
“而就算洛基没能抢到王位，可是期间奥丁最宝贝的儿子托尔出了什么意外、在地球上嗝p了……”理查德顿了一顿，“……我就这么说吧，但凡是涉及到他儿子的事，那老头可是个真正的暴脾气。”
这情况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某些“剑在人在，剑亡人亡”的东方剑客或者武士，弗瑞也很自然地有所联系：“这说明它的主人死了？”
弗瑞理解了：“你是说，这锤子掉落到地球上可能是由于阿斯嘉德的宫廷冲突？”
“所以我们谈妥了？”弗瑞问。他对刚刚递出去的支票上写了几个零毫不在意，反正又不是他自己掏钱。“聘请顾问”可是公务，那花的自然也得是公款。
理查德点了点头：“是的，暂时没有……也只是暂时的。”
理查德毫不掩饰表情中的不屑。咨询费？一听就感觉不会太多。他顿时觉得这卤蛋也简直抠门，神盾局那么财大气粗发点报酬还这么抠门……
“所以那是多少？”苍蝇也是肉，有总比没有强吧。
弗瑞虽然不清楚阿斯嘉德人的战力，但他清楚变身后的理查德有多强大。如果理查德告诉他奥丁能轻而易举横扫地球军队，那他觉得可信度应该不低。
理查德点点头：“是的。地球上的北欧传说普遍认为诡计之神洛基是奥丁的兄弟，其实不然。洛基是奥丁的儿子、托尔的兄弟，而且已经觊觎王位很多年了。但神王奥丁却并不看好他，相反地，奥丁一直更想把王位传给托尔……”
他当然看出了理查德当然不是为了那张支票才答应去的——很显然也不可能是因为他神盾局长亲自前来盛情邀请。介于对方之前对神盾局不冷不热的态度，弗瑞清楚自己没那么大面子。
“是，而且很大的概率托尔本人也在地球上。既然他一直迟迟没有召唤回他的锤子，那说明他肯定是出事了。”
其实获得了这柄锤子来历的讯息对尼克·弗瑞来说已经算不虚此行了，邀请理查德前去新墨西哥纯粹只是随口一问。考虑到这是个他三番五次邀请都请不动的主，弗瑞对他的答复其实没抱太大希望。
得到理查德的肯定答复后，弗瑞道：“那么我们明天会安排特工来接你去新墨西哥那柄……雷神之锤坠落的现场。”说完他站起身，略作犹豫，又问，“所以现在能分享一下你这么干脆地答应去现场的真正理由吗？”
“传说中托尔和雷神之锤是形影不离的，他从不会让自己的武器离手太久。可现在锤子在新墨西哥躺了这么久托尔也没出现，你觉得可能会是什么样的原因？”
弗瑞慢悠悠地掏了张支票，不知大衣哪个口袋摸出来一支笔填上了一个数字。理查德怀疑卤蛋这种操作可能是轻车熟路，不然动作怎么能如此自然地一气呵成？
“那是最坏的可能性。不过如果你对阿斯嘉德的形势多少有些理解，你就很容易会猜到这可能涉及到一场政变。”
结果没想到理查德倒是没直接拒绝：“行啊，不过有报酬不？”
理查德想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刚刚说到雷神之锤的主人，阿斯嘉德的托尔，你知道他的身份吗？”
弗瑞当时就不高兴了。我堂堂神盾局长连番叫你过来见面都不肯见，结果天上掉下来个锤子你想都不想就答应亲自过去，意思就是我的脸还没锤子好看呗？
弗瑞神色有些凝重了起来。
“不错，而奥丁则是阿斯嘉德的君王，在神话中被称作‘众神之父’。所以你可以想象他有什么样的实力了……就这样说吧。如果奥丁哪天心血来潮想攻打地球，那以人类的军事力量是绝对没有胜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