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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夸张了吧?”
鼬皱起眉头。 宇智波斑是何等人物,若是没有千手柱间,五大国恐怕都要被他征服。 “一族的后辈们,也跟你是一样的想法,但上门去比较后,却输得心服口服。 “但那孩子也并没有羞辱他们,反而是把自己学习火遁的经验倾囊相授。许多连我都没法给他们解释清楚的原理,他却能够做到。佐助,还有你今天看到的那些警备队的预备队员,都接受过他的指导。明明他们才刚毕业,但在火遁的性质变化和形态变化这两项上,连一些上忍也不如他们。”
“这样啊。”
鼬有些了然。 宇智波是崇拜强者到了极致的一族。 被战胜了不算,还得到了对方的细心指导。 难怪今天那些毕业生,会对一个外族马首是瞻。 也难怪父亲也懒得查看佐助的成绩单,同年级有这样的人存在,佐助就算能拿到第一,也不是真的第一,根本没有看的必要。 “总之,他们和那孩子相处久了,自然就受到对方的影响。”
富岳长叹一声,“结果就是,如今族里的上忍和刚毕业的后辈,对村子和外族的态度截然相反,甚至产生了隔阂和裂痕。 “今天,第三批孩子就要毕业了,族里在是否让他们也加入警备队这一点上产生了分歧。但我想了想,堵不如疏,与其让他们对长辈产生怨恨,不如遂了他们的愿望。毕竟村子也好,一族也好,未来都是属于年轻人的。”
至此,鼬终于明白了那些金鱼变胖的原因了。 不过,若是族人真的能从此摆脱对力量和写轮眼的极端渴望,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这三年,他躲在水之国,是因为木叶让他觉得伤心难过。 但止水和他一起躲在水之国,是因为只要这个宇智波第一高手不在木叶,那么宇智波就没有绝对的自信去反叛,村子也不可能冒着大量机密被泄露的风险,对宇智波动手先下手为强。 若是一族的后辈和长辈的想法产生了分歧,能够使得族里慢慢打消报复木叶的想法,止水也就能轻松许多了。 别人看不到,但是鼬很清楚,这些年,止水为了维持这和平,做出的牺牲究竟有多大。 “那您的身材是怎么回事?”
鼬沉默了一会儿,换了一个轻松点的话题。 “多亏了义勇,这两年我这个族长越做越闲,已经很少有人来找我办事了。饮食睡眠一规律起来,锻炼的又少,人也就胖了。再说,这两年我在家的伙食,可不是你们在外面能比的。”
实际上,鼬和止水不在的情况下,义勇只能找父亲来刷月之呼吸的解析度。 为了弥补心中“利用”父亲的愧疚感,他每天都变着花样研究富岳爱吃的食材。 虽然富岳语焉不详,但鼬从富岳那那隐隐得意的表情中,猜到了父亲多半是“反向”利用了义勇独特的人际交往能力,弄得族人无论老幼,压根不敢往这家里跑,一时竟有些哭笑不得。 毕竟一句“爸爸说他不在家”出口,差不多就是明着说“他不想见你们了”。 父子俩又聊了些有的没的后,家里大门又响了起来。 但既然能听到脚步声,鼬知道,应该是母亲回来了。 “父亲,我先过去了。”
富岳点了点头,美琴还不知道长子已经回来的事。 果然,鼬才刚刚走到通向玄关的走廊上,房间里立刻被美琴惊喜的声音填满。 “鼬!?”
美琴鞋也没换,双眼湿润着走到了长子对面,立刻把他拥如怀中。 对孩子的实力自信是一回事,可对手毕竟是传说中的三忍,从水之国传回来的信又不清不楚的,她怎么可能不担心。 如今亲眼见到长子完完整整的回到家,悬起的心总算落了下去。 和母亲一起回来的义勇站在门口,觉得自己要是换了鞋再进去,是不是显得有些不够激动。 “抱歉,应该提前通知您的。只是村子急召我们回来,当面说明遭遇大蛇丸的事,所以才没来得及托人带信给母亲您。”
鼬的眼眶也微微湿润了。 “叫妈妈,叫什么母亲,等你成年了再说吧。”
美琴看似恼火地说了一句。 “是,妈妈。”
鼬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十四岁已经不小了,不过他还是不想拂了母亲的好意。 “怎么样,你有没有受伤?这种事你可不能报喜不报忧啊。”
母亲打量着鼬的身体和脸色,“不过看起来,你精神倒是好了很多?”
鼬敛起笑容,刚想回答自己早已准备好的答案,却感到一阵熟悉的目光穿透了他的身体。 他下意识看向义勇,发现对方眉眼之间的距离突然拉开,嘴唇猛地相互挤压在一起,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 这对平时面无表情义勇而言,简直是情绪上的剧变。 鼬明白了,义勇又用那种被止水戏称为“白眼”的独特目光,看清了他的身体状态。 想到这里,鼬立刻向他投去了祈求的目光,沉重又缓慢的摇了摇头。 总算,这几年美琴勒令义勇不准拆穿别人谎言的训练,到底还是有用的。 他看懂了鼬的表情,干脆冷这一张脸站在原地。 “妈妈,我一路赶回来,就先去见了火影大人,都没来得及换衣服,身上肯定很难闻。”
鼬冲着母亲笑了笑,“让我先去洗个澡换个衣服吧,等我下来,佐助也该回来了,到时候我们再慢慢说。”
说着,他冲义勇点了点头,“义勇今天应该也参加过实战课的考试,就一起来吧。”
“好。”
义勇答应了下来。 他在美琴疑惑的眼神中,板着一张寒铁盾牌似的脸,和鼬一起上楼去了。 “怎么义勇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兴呢?”
美琴望着一高一矮上楼去的背影,小声嘀咕着,“难道是因为鼬没有打招呼就回来的缘故吗?还是刚才那几本书我没让他买……” 不过说起书的事情,她的脸色顿时从疑惑转为八卦。 她把那本《坚强毅力忍传》放在鞋柜上,立刻往和室里走去。 “富岳,今天发生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哦……” 与此同时,二楼。 兄弟两人并没有要脱衣服洗澡的意思,而是一齐在鼬的房间里坐下来。 “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义勇开门见山,当场质问道:“为什么你的血液颜色和过去不一样了。”
“果然和止水说的一样,你能看到一些更本质的东西,就算是白眼也只能看到查卡拉经络,无法看透人的身体。”
鼬感慨了一声,多年来的怀疑终于得到了证明,心里的困惑总算被解开了。 “难怪你能拆穿止水的瞬身之术。”
“不要转移话题。”
义勇神色森然宛如冰山,几乎是一字一顿。 被他盯着的鼬,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身处在一片水汽氤氲的沼泽之中,不用查克拉的话,身体连动弹一下都觉得困难。 看来这两年,义勇的进步比他想象的还要大。 “我自己本是不清楚这个情况的。只是从去年开始,一用写轮眼,就觉得身体有些冷,一开始只当是水之国环境使然,所以就去汤之国,试试用温泉调养身体。”
鼬老老实实地回答,在义勇面前撒谎是没有意义的。 “我在那里遇到了纲手大人,就顺便请她检查了一下。”
“结果呢?”
义勇寒声追问道。 “是遗传的血继病,以前也有族人得过,但很少有人发病这么早。”
鼬用手指蹭了蹭干燥的嘴唇,又吐出几个令人绝望的字眼来。 “纲手大人也没办法,说这个病,属于无法治愈的绝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