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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了心上人，还真是费尽心思了！
温凉的笑声从喉咙里被挤出来，乔清柠用一种同情又嘲讽的眼神看他，红唇轻启，“看到心爱的男人跟别人结婚，对哪个女人来说都是一件无法接受的事情，顾言之，你怎么舍得让藏在心尖上的女人吃这样的苦？”
话刚落地，乔清柠好看的天鹅颈在下一秒就被人狠狠掐住，一时间竟反应不过来。
或者说，她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整个身子都被拖撞到墙壁上，后脑勺碰壁，壁上突出的尖角挂件刺入血肉中，疼得发麻又发酸。
“你这么会知道这些？”
顾言之眸光猩红，狠盯着她，手上的力度一点不减，大有一种要把人往死里掐的感觉。
乔清柠呼吸难畅，像一条准备干涸而亡的鱼，面色一寸寸惨白，却不挣扎，微勾着唇，看着他，一言不发。
顾言之别过她的目光，随手将她甩到一旁，拍了拍手，“我不管你是怎么知道的，但这世上没有人能威胁得了我，你更不可能。”
乔清柠从地上爬起来，摸到身后流血的地方，血迹黏黏的，粘在手上，动作微顿了一下，才拿纸巾擦了擦，坐到一旁。
“我可以替你们保密，也可以当她的移动血库，要抽多少就有多少，但前提是，我要离婚。”
“不可能。”顾言之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那我宁可死不瞑目，也不会给她输半点血，你要不相信，大可试一下。”乔清柠语气淡淡，对上顾言之阴狠的目光，眼神异常坚定，就像是一个临死之人的最后一次求生。
顾言之眉头微动，却没有回答。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半响，顾言之才道，“不可能离婚，你搬出去住一段时间，或者我搬出去住一段时间，没有其他选择。”
“不可能，如果不离婚，你就别想让我输血给她，我宁可死了也不会让她活下来。”乔清柠说得坚决。。
顾言之低低地嗤笑，黑眸淡淡扫过她的脸，用一种表面风平浪静却实际暗潮汹涌的目光，毫无平仄的嗓音响起。
“乔清柠，我不想让你死，你真以为你能死得了？”
一股阴森可怖的恐惧，从脊梁骨处蔓延开来，又快又猛，席卷全身，最终，准确无误地扼住咽喉。
乔清柠知道，顾言之没有开玩笑。
沉默良久，心底的情绪从最初的复杂，变成最后的清晰明了。
原来，她乔清柠的命在他顾言之眼里，是真的一文不值。
她的生死就在他的一念之间，就如前世，她百般不愿输血，但最后还是输血过多而亡。
那时，她仅仅22岁，认识他十五年，嫁给他有一年半的时间，他还当真是对她没有一点感情。
最终扯了扯唇，表示暂时妥协，“我搬出去。”
其实，从过来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只能得到这个结果。
她连乔家都不在意了，婚姻关系便是唯一的束缚，像顾言之那样的人不可能放弃这个唯一能束缚住她的东西。
离婚，目前来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可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三个月了。
前世，这个孩子在流产后她才知道的，现在她虽然还没想好该怎么办，但不管怎么样，绝对不能被顾言之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