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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了半天终于绕到正题来了，姜濡抖擞了一下精神，说道：“那是有原因的。”
“哦？什么原因？”
姜濡没直接回答，而是说道：“皇后听说过南州玉家吗？”
皇后抿了抿唇，她以前确实不知道玉家，也不会去关注那么一个小小的商户。
但玉家投奔大皇子，又来到皇城立足之后，她就知道了。
她眯了眯眼，说道：“为何这样问？”
姜濡说道：“实不瞒皇后，养生胭脂铺是我与庄凌璟合开的，玉家人来了皇城之后，我这才知道玉家跟庄家是世交。”
“因为庄凌璟的关系，我跟玉家人也见了几次面。”
“原本也想跟玉家人交好的，也算给庄凌璟面子，但我又忽然听说玉家人投靠了大皇子，这就让我有些为难了。”
“我不好直接去问玉家人，毕竟跟他们不熟，也不好让庄凌璟去，损伤他与玉家人的情份，我就想着来探探德妃的口风。”
“但进了宫，见了德妃，什么也没打探到，我就只好从孟家人下手了，我邀请了孟晴双去摄政王府赏梅。”
皇后微微挑眉：“所以你上次去见德妃，只是打探消息的？”
“是的，不然皇后以为我能干什么呀？”
皇后不知道信没信，又问道：“所以你只邀请孟晴双去赏梅，也是打探消息？”
姜濡点头：“嗯，孟家长辈们个个精明，我可不敢邀请他们，男女有别，我也不能邀请男子，孟家两个嫡姑娘，就孟晴双最聪慧，也最得器重，如果有小辈中知道这里面的内幕，必然是她。”
皇后审视般的看着姜濡，不说话。
她明白姜濡的意思。
如果玉家人真跟大皇子有关，她就不跟玉家人来往了，哪怕有庄凌璟的情份在。
可如果玉家人跟大皇子无关，她就能给庄凌璟面子，也跟玉家人结好。
皇后说道：“看得出来你是个小心谨慎的人，为了王爷，也确实得小心一些，不然就如外面的人议论的那样，以为王爷要抬举大皇子呢。”
姜濡立马辩解：“不是的，妾做的事情王爷压根不知道，而且妾也没想抬举大皇子，妾也没那样大的本事，妾就只是为了心里踏实，这才想打探清楚这件事情的。”
“但妾愚笨，没从德妃那里打探到蛛丝马迹，也没从孟晴双那里打探到蛛丝马迹，所以玉家医馆开业那天，妾去了一趟，发现孟家人也去了，但只去了孟晴双一人。”
“妾有些糊涂，不知道玉家人是不是真的跟大皇子有关。”
她又看向皇后：“妾能否请皇后解解疑惑？”
皇后给身边的宫女使了个眼色，宫女立刻上前，将姜濡扶了起来。
姜濡诚惶诚恐的谢恩。
皇后说道：“本宫也不知道，既然你已经在打探了，不如就继续打探，如果能拿到证据，那就再好不过了。”
姜濡垂了垂眸：“我能力有限，只能尽力而为了。”
陛下最讨厌拉帮结派，故而大皇子跟二皇子都不娶妻，也不拉拢大臣们。
他们能用的势力只有自己的外祖家，以及跟外祖家有关系的一些势力。
而帮助他们拉助力的，也是那些人。
如果有特殊势力，像摄政王这样的，想要拉拢，都是偷偷进行，外人也不会知道，陛下更不会知道。
哪怕知道他们会有拉拢的举动，但抓不到证据，也不会胡乱往他们头上扣帽子。
摄政王是个很奇怪的人，他既不投靠大皇子跟二皇子，也不得罪他们，就算他们偷偷拉拢他，他也不到陛下面前告发。
如果抓到玉家跟大皇子勾结的证据，陛下定然厌恶大皇子，对皇后以及二皇子的人来说，这就是极好的机会了。
而姜濡钻的就是这个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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