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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崽子，你还炸毛了？”
“你也不打听打听，在衬布厂这一带，谁敢惹我？”
“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挠成面条？”
中年妇女呲牙咧嘴，唾沫横飞，简直就是一个加强版的骂街大泼妇。
她冲上去就要抓住陈北川的衣领，准备用满是黑泥的指甲去抓挠陈北川的脸。
“呼！”
陈北川也没惯着她的毛病，扬起了手中的擀面杖，就向中年妇女的脑袋砸了过去。
他的脾气一向如此，从来不肯吃亏，而且一下手就没轻的。
“啪！”
就在这个剑拔弩张的时候，一只苍老的手按住了中年妇女的肩膀，猛然将她往后一拉，否则陈北川这一擀面杖非要把她砸得头破血流。
“李大爷？”
陈北川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出手的人居然是这条街的老好人，李大爷。
“老李大哥，你给我松开！”
“这事与你无关，我今天非要狠狠地收拾这个小崽子一遍。”
“敢跟我五马长枪，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中年妇女张牙舞爪的说道，一副要跟陈北川死磕到底的模样。
“杨淑琴，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跟一个孩子较劲？”
“给我老李一个面子，别在厂子门口闹事，否则对谁都不好，知道不？”
李大爷挑了挑眉毛，眼神看起来特别的严肃。
“老李大哥，咱们认识了这么久，抬头不见低头见，你咋胳膊肘往外拐，偏向这个刚来的小崽子？”
“他才出几天摊，就把咱们的生意都给抢了，我收拾他有毛病吗？”
叫做杨淑琴的中年妇女诧异地看了一眼李大爷，气呼呼地说道。
“我让你别在厂子门口撒泼，否则事闹大了，大家都摆不了摊儿。”
“咋的，你这是非要不给我这个面子了呗？”
李大爷的一张脸沉了下来，与一开始那和和气气的模样大相径庭，看起来还挺吓人的。
“老李大哥，我今天也就是看在你面子上，暂时不跟这个小崽子一般计较了。”
“但是如果他以后还敢来摆摊，我肯定饶不了他！”
杨淑琴好像也非常顾忌李大爷一样，嚣张的气焰瞬间就消失不见了，只是留下了几句狠话，然后就骂骂咧咧地收拾东西走了。
“李大爷，谢谢你啊。”
陈北川放下了擀面杖，微笑着对李大爷道谢。
他很清楚，如果不是李大爷出面，今天这件事肯定会不好收场。
“没事，你们两个小年轻也不容易，赚一点辛苦钱，犯不着跟那种泼妇一般见识，否则只会惹到一身骚。”
李大爷爽朗地笑了一声，然后就继续卖着他的茶叶蛋。
恰巧陈北川这边也来了一个顾客，一口气就要了二十张饼，他也没空跟李大爷继续闲聊下去，只好轮着锅铲子继续忙碌了起来。
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六点半，总算是把所有的陈面给卖了出去。
“哇，好累呀，终于算是熬出头了！”
“楚同志，快喝点水，好好歇一会。”
“我去李大爷那里给你买几个茶叶蛋，吃完之后咱们再回去。”
陈北川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滴，然后就掏出了一些零钱，准备去给楚南溪买点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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