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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离没看她，只从旁边抽了几张纸擦去水渍，“洗不掉了。”
“赔你件新的？”
叶离这才看向了她，目光清浅，“如果是你弄的我可能会考虑，但是林蔚姐不必了。”
孟澜姜闻言轻笑一声：“阿离，我还以为你变成熟了，没想到还是和以前一样，爱耍小姑娘的脾气。”
叶离将纸巾扔进垃圾桶里，也勾唇笑了笑，“我比你年轻几岁，有点小姑娘性子也正常，还请澜姜姐多包容。”
孟澜姜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
她忽然倾身向前，声音压得极轻，却带着几分咄咄逼人的意味：“阿离，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会说话。”
她顿了顿，眼神直直地望进叶离的眼底，像是要剖开什么似的，缓缓问道：“你面对沈清逸也是这么游刃有余吗？”
叶离神色未变，眼底依旧平静如水：“澜姜姐跟出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些的吗？”
“当然不是。”孟澜姜做了新的美甲，上回去给沈清逸送饭的时候还是纯色的大红美甲，今天就换成了镶钻的长甲。
她抬手看了看自己的美甲，眼底隐隐的满意，“你还爱沈清逸吗？”
叶离听到“沈清逸”三个字的时候眉心微蹙，又是他。
她干脆直接了当道：“我说过了，不爱了，再问都是这个答案。喜欢你就拿走，我分分钟给你们让位。”
孟澜姜闻言哼笑一声：“叶离，别光说，真这么不在乎就去把婚离了吧。”
叶离看着她，面露些许嘲讽之色，“你以为是想不想吗？你可能没搞清楚状况，不是我不离，是沈清逸在纠缠我。”
只要沈清逸点头答应，明天就可以去办手续，她也省得还要费劲在他们之间周旋，很烦。
孟澜姜似乎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点了点头又问她：“那你爱徐归帆吗？”
“不爱。”叶离脱口而出，什么沈清逸，什么徐归帆她都不想产生感情纠葛，因为他们，她已经够累了的。
“当真？”孟澜姜问了句，可还没等她回答就又道：“如果我说徐归帆他一直都还爱着你，当初也是迫不得已呢？”
“那也与我无关。”
叶离逐渐被她问得有些烦躁，“孟澜姜，你就这么爱多管闲事，对别人的情感生活这么感兴趣吗？”
孟澜姜没有恼怒，只是微微笑了笑，“关心而已。”
“不必。”叶离转身就想离开，孟澜姜的声音再度传来，“我再告诉你一件事。”
叶离脚步不停，她依旧说了出来：“徐归帆马上就要回来了。”
听到这句话，叶离有一瞬间的怔愣，可很快就跟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往包厢那边走去了。
回不回来又能怎样？
如今一切都已经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她不想责怪谁，只想尽快从当前的泥泞中脱身。
她回到包厢里的时候林蔚正看手机，见只有她一个人回来，“澜姜呢？”
“澜姜姐还在后面。”说着她拿起了自己的衣服和包，对林蔚道：“不好意思啊林蔚姐，我有点事情，就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林蔚看她这样子是挽留也没用的，于是就叫她路上小心些。
叶离走出来结了账，就离开了烤肉店。
身上一股烤肉的味道，坐进车里，她降下车窗通了通风，免得等会儿车里的味道也太难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