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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整个人完全吓傻了，她瞪大了眼睛，身体僵硬地站在那里，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就在姜小海倒下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瞬间，顾一燃一把扼住姜小海的喉咙，将他狠狠地抵在地上。紧接着，一拳又一拳毫不留情地锤向姜小海的脸。脸肉与牙齿激烈碰撞，发出令人牙酸的沉闷哼声。
不过数十秒的功夫，姜小海就被打得脑袋颓下。他侧着头，过长的额发挡住了半张脸。仅从下半张嘴角破裂、淤血横生的惨状来看，大概是受伤不轻的。
先前还生龙活虎的男人，此时满脸是血，动弹不得地倒在地上。如果不是还能看到他手指细微抽搐的动作，余笙几乎要以为顾一燃就这么把人打死了。
“顾一燃，别打了。”余笙终于回过神来，急忙上前抱住了顾一燃的手臂。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惊恐和哀求。
顾一燃怕伤到余笙，猩红的眼睛瞪了一眼姜小海，随后小心翼翼地捧着余笙的脸颊，目光扫到她唇上的伤口，心里对姜小海的厌恶更上一层楼。
“他喝醉了，让他走。”余笙颤着声音说道。
顾一燃有些诧异地看着她，“这不是你的错”
“顾一燃，让他走。”余笙又道，细嫩的手掌贴上了他的手背。眼眶里的泪水顺着眼角滴落下来，钻进他的手掌心。那泪水湿哒哒，黏糊糊的，让顾一燃一下子就心软了。
“好。”他看也不看地上的姜小海，搂着余笙往楼上走去。
姜小海看着余笙离开的背影，懊恼地用拳头砸了一下地板，为什么刚才就没有忍住！？
楼上，顾一燃把余笙扶到沙发上，他拿出消毒药水和棉签，小心翼翼地给她嘴唇上的伤口消毒。
银白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只照亮了顾一燃骨感凌厉的下半张脸。余笙看不清顾一燃此时的表情，更不知道对方此时在想什么。她下意识地想要抿一下唇瓣，却被一只覆着薄茧的手指按住。
“别动。”顾一燃的声音冷淡，这还是第一次他用这样的声音对余笙说话。余笙愣了一下，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顾一燃……”她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安。
“余笙，为什么放走他？”顾一燃抬起头朝余笙看过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委屈，像一只受了伤的粘人狗狗，用他很大的个子跟主人告状装可怜。完全看不出来几分钟以前，他将姜小海打了个半死。
“我……”余笙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顾一燃的问题。
“是怕郑北知道吗？可这不是你的错。”顾一燃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心疼。
“是，也不是。”余笙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姜小海对于郑北来说有多么重要，他们刚刚相认，她不愿意让郑北为难。
“他只是喝醉了。”
余笙坚定地道，似乎也是在说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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