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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艾玛冷哼一声，她还记得昨天刘征因为害怕落单，抛下她的事情，“包斌，你吃完饭跟我一起。”
包斌高兴地睁大了眼睛，他早就不满意自己的同伴了，一个男人却胆小的要命，他可以看出这个女人的不同，跟着她一定可以出门！
“嘎巴拉碗和华鬘是什么意思？”包斌的同伴是一个清秀的男人，叫李斯，约摸20岁，一副宽大的黑框眼镜和长刘海几乎遮住他的眼睛，“灯明就是灯的意思，净水是纯净水是吗？”
“嘎巴拉碗是四臂黑尸天手持物之一，即骷髅碗，人头盖骨，华鬘是他颈上的装饰物，即鲜血人头。”沈南枝顿了顿，纠结了一下，又道，“《金刚帐怛特罗》中，记述了黑尸天的供养法，供给黑尸天的供物并非普通的食物，而是血、生肉、酒。”
“那么净水就不应该是纯净水了，是鲜血！我想起来了，我的第七扇门里，就有一盏灯，是用尸油和头发做成的灯盏！”李斯找到了方向，眼里都是狂热。
他几口咽下粗粮饼和稀饭，就急匆匆站了起来，“那个刀疤脸的人头不就在那里吗，他就是华鬘！”
“那嘎巴拉碗呢？”阮澜烛淡淡地问，“嘎巴拉碗就是人头器，鲜血、尸油，又该从哪里找呢？”
李斯顿住，阴沉的眼睛环顾四周的人，没有说话。
沈南枝也没了心情吃饭，放下手里的粗粮饼，“盟盟，我们走。”
两人走出帐篷，往东边的村子走去，“你怎么想？”沈南枝问。
阮澜烛没有提刚才的话题，而是问道，“四臂黑尸天真的是邪神吗？”
沈南枝摇头，“黑尸天本是婆罗门教湿婆的化身，后为佛教吸收而成为佛教的护法神，特别是在密宗中黑尸天还是重要的护法神，是专治疾病之医神与财富之神。”她顿了顿，有些不明白地问，“什么意思？”
阮澜烛笑笑，眼睛里是沈南枝看不清的情绪，“我的意思是既然他是医神和财富之神，又为什么会接收那样的贡品呢。”
“或许是他们也改变了神像呢？所以黑尸天就变成了邪神。”沈南枝猜测，“既然我们的身份是来入教的信徒，那么这里一定会有寺庙，那就一定会有神像。”
阮澜烛轻声应了一句，两人走进村子，发现这里的村民都穿着褴褛的白袍，面无表情。
沈南枝随便捉了一个路过的小孩，问道，“请问这里有没有寺庙？”
小孩遥遥地指了一个方向，便挣脱开沈南枝的手，一溜烟跑了。
顺着小孩指的方向，两人顺利找到了那座寺庙，那尊被供奉的佛像果然是四臂黑尸天。
它青黑色的面庞上流露出深不见底的杀意，仿佛正沉浸在无尽的快感中。
香案上整齐摆放着五个由头盖骨制成的碗。
沈南枝立刻变了脸色，这就是她在阿姐鼓那扇门里预见的未来啊！
她咬紧了舌尖，和四臂黑尸天佛像那双邪恶的眼睛对视，不肯表现出一丝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