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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章 终南山除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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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上回书咱们正说到宫野兰子和白云飞在树下闲谈。就在这时,手下有人前来禀报,说外面来了一个小道姑,要求见宫野兰子。而且,这个小道姑还挺奇怪,只能见宫野兰子一个人。如果有别人在她转身就走。宫野兰子就是一愣!也觉得很奇怪,心说:小道姑?小道姑是谁呀?为什么只见我一个人?莫非其中有诈?但转念又一想:不会,她来见我,肯定有特别重要的事情。再说了,就算她诡计多端,我宫野兰子也不怕。

想到这,宫野兰子让白云飞在这等着,让其他人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不经允许,不准前去打扰。单说宫野兰子,独自一个人就来到了梅机关的大门口。就见门外孤单单冷清清站着一个小道姑,身穿灰色道袍,腰系丝绦,脚上穿着一双千层底的快靴。往脸上看:大约十八九岁,柳叶眉,杏核眼。鼻如悬胆,唇似丹珠。一张鹅蛋脸,白里透红。头上挽着牛心发卷,竹簪别顶。上中等的个头,身材修长。风姿绰约,清新脱俗。往那一站,犹如仙姑下凡一般。

宫野兰子看罢多时,不住地点头称赞,心说:好一个俊俏的小仙子!感觉到好像在哪见过?但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宫野兰子来到小道姑的面前,飘飘万福:“小仙子,你是来找我吗?请问你出家在哪座高山?哪座道观?法号如何称呼?”再看小道姑,单手打了一个问讯:“无量天尊!师姐,你连我也不认识了吗?”“嗯—?”宫野兰子一听她叫自己师姐,就是一愣!于是,便仔细观看。看来看去,忽然,她“哎呀!”了一声,终于想起来了。那么说,这个小道姑是谁呀?原来,她正是宫野兰子的亲师妹,道号清莲。两个人是一师之徒,她们的授业老恩师就是终南山的一位世外高人。宫野兰子也有个道号,叫清照。清照,清莲。姐妹二人从小就在一起,亲密无间。宫野兰子下山的时候,才十三岁,清莲才十一岁,宫野兰子比她大两岁。时隔多年,两个姑娘都长大了。出落得亭亭玉立,清丽可人。所以,一时之间,宫野兰子没认出来。没想到今天,在此相见。

宫野兰子赶紧上前一步,抓住清莲的双手,眼泪掉下来了:“清莲,原来是你!姐姐好想你啊!你,你怎么这时候来了?师父她老人家还好吗?”清莲见到多年不见的师姐,竟然身在梅机关。心里一阵的难过,百感交集,美目之中,也是泪水涟涟。“师姐,师父她老人家身体安好,我这次到梅机关来找你,就是她老人家让我来的。”宫野兰子擦干了眼泪:“清莲,师父让你来找我,一定有什么事吧?”清莲点了点头,“师姐,究竟是什么事情?师父也没说。只是让我告诉你,三月底之前,务必让你赶到终南山前去见她老人家,说有要事相告。”

宫野兰子微微皱了皱眉,心中暗想:不知道师父此时召我回终南山所为何事?现在,上海的局势动荡不安,而自己身为梅机关的高层人物,担任着重要的职务,恐怕一时之间,难以脱身。但是,师父叫我,我又不能不去。况且,我和她老人家多年不见,十分想念啊!要不是这场残酷的战争,我早就回去了。无论如何,我也得想个办法去一趟终南山。想到这,宫野兰子冲清莲一笑:“清莲,你远道而来,千辛万苦!走,我们先回梅机关,师姐为你接风洗尘!”清莲一摆手:“师姐,这个就不必了。你还是准备准备吧!师父她老人家还等着你呢,告辞了!”说着,清莲转身离去。

宫野兰子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一阵的难过。师妹清莲从终南山来到上海,一路之上,万水千山,长途跋涉。竟然连坐也没坐,一口水都没喝,便又匆匆离去。可谓是五味杂陈,感慨万千!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扑扑”往下落。等到清莲完全在她的视线里消失了,她才擦干眼泪,回到梅机关。白云飞一看宫野兰子一个人回来了,有些纳闷:“妹妹,那个小道姑呢?”宫野兰子长叹了一声:“她走了。”“走了?她是谁?找你有什么事吗?”宫野兰子对白云飞可以说是情深义重,丝毫也没隐瞒,就把小道姑清莲的身份和来的目的说了一遍。“哦!”白云飞点点头,“怪不得你会中国功夫,而且武功还那么高!原来如此!不过呢,妹妹,现在形势严峻,而你又公务繁忙,恐怕难以脱身吧?”宫野兰子叹了口气:“我也正是为此事发愁,但去终南山,我是势在必行!现在,我就去找长谷将军请假。”当下,宫野兰子就来到了长谷川青的办公室。此时,长谷川青正独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喝茶呢。“报告,将军!”长谷川青一看是宫野兰子来了,满面堆笑:“是兰子啊!来,来,来,坐,坐,坐!”

宫野兰子在一旁坐下,“兰子,我看你心神不宁,心事重重的样子,你怎么了?”“唉!”宫野兰子叹了口气!“将军,实不相瞒,刚刚我多年未见的师妹来找我,她受我师父之托,让我三月底之前务必回终南山见她老人家,说有要事相告。我与师父多年未见,她老人家召唤,我实在不能不去。所以,想向将军请个假。”

长谷川青眉头微皱,思索了片刻:“兰子,你也知道如今上海局势复杂,国民党和共产党咄咄逼人,而梅机关事务繁多,你身为高层,责任重大,此时离开怕是不太好吧?”宫野兰子用复杂的眼光看着长谷川青,近乎祈求。

“将军,长谷叔叔,您是看着我长大的,您和我父亲是过命的好朋友。您也是最疼我的,从小到大,我都听您的话,也从来没有求过您。我也知道当今局势严峻,可是师父对我恩重如山,她有要事找我,我若不去,恐成终生遗憾。梅机关的事务,可以暂时交给我大师姐和白副官处理。将军请放心,我也会尽快处理好手头事务,争取早日归来,还望将军成全。”

长谷川青看着宫野兰子恳切的眼神,犹豫了一下,最终缓缓点头:“好吧,念你一片孝心,就批你半个月的假。但你一定要早去早回,不可耽误太久。”宫野兰子很高兴,赶忙起身行了个军礼:“多谢将军成全,兰子一定会早去早回!”说完,宫野兰子怀着对长谷川青的感激之情,离开了办公室,去找白云飞。见到白云飞之后,宫野兰子心里一阵的凄凉!一双美目紧紧地看着白云飞,透着无限的温柔:“云飞,我已经跟将军请好了假,打算明天离开。这里的事情,就暂时交给你和大师姐川岛芳子处理。我大师姐这个人,心思缜密,不好对付啊!希望你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谨慎行事!”“妹妹,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小心的!”

就这样,当晚无话,到了第二天,宫野兰子简单地收拾了一些行李,要去终南山。临行之时,白云飞,川岛芳子以及梅机关大大小小的军官,其中也包括樱花女子敢死队的五个队员,都来送行。宫野兰子首先转向川岛芳子,“大师姐,我要走了,梅机关的事情就拜托你和云飞了。”川岛芳子一笑:“三师妹请放心吧!不过,你要快去快回。还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宫野兰子点点头:“那就多谢大师姐了!”然后,她又看了看白云飞,实在是难舍难离,万语千言,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等一切都安排妥当,宫野兰子牙关一咬,心一横,骑上快马,赶奔终南山。按下白云飞,川岛芳子不提,单说宫野兰子。一路上,心急火燎,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上海到终南山将近三千里,在当时那个年代,可以说是万水千山。而且,一到陕西境内,到处都是崇山峻岭,就算是快马,一天也跑不了多少里。最后,把马都累趴下了。于是,宫野兰子弃马步行。

宫野兰子轻功极高,施展陆地飞腾法,比小燕子还快,直奔终南山。单说第三天的早上,此时,离终南山也就不远了。宫野兰子感到人困马乏,就在山道上,找了一块大青石,坐在上面休息一下。她不经意地抬头一看,就见前面不远处的山沟里,有一个村子。说是村子,也就有五六户人家吧!宫野兰子现在是又渴又饿。心说:我去前面的村子看看,顺便讨口水喝,讨碗饭吃。想到这,宫野兰子就向那个村子走去。时间不长,到了。

村子东头有一家篱笆小院,院子不大,收拾得还挺干净。正房是三间破瓦房,一明两暗。院子的西边是一间灶房,炊烟袅袅。看样子是有人在做饭,宫野兰子很高兴,看来自己来的正是时候。篱笆墙也没大门,宫野兰子迈步就来到院中。刚到院子里,迎面正好碰见一个老头,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这个老头的年纪,有五十多岁。身材高大,面膛黝黑,显得很结实。其实呢,这个老头年纪并不是太大,看着五十多岁,实际上,也就四十多岁。因为常年住在大山里,为了生活所迫,起早贪黑,奔波劳碌,可以说是饱经风霜。所以,看起来像个老头。

单说这个老头,他看见宫野兰子进来,就愣了一下!就见宫野兰子身后背着个蓝色的小包,身穿杏黄色呢绒服,下穿绿色呢绒裤,脚上穿的是粉色抓地虎的快靴。往脸上看:年纪不大,看样子也就二十来岁。鹅蛋型的脸蛋,白里透红。柳叶眉,丹凤眼,小巧而俊俏的鼻子,下面是樱桃小口。个头不是很高,但也不矮,身材苗条,光彩照人,一头乌黑的秀发,直垂腰际,上面用粉红色的发带系着,扎了个长长的大马尾。

老头一看来了个大姑娘,就问:“姑娘,你是—?”宫野兰子躬身一礼:“大叔,我是从外乡来的。正好路过这里,想讨口饭吃。”“哦!那么姑娘,我想问一下,你是哪里的人?要到什么地方去啊?”宫野兰子一笑:“我是从上海来的,要去终南山看望一个远房的亲戚。”“哎呀!你是从上海来的呀!看着你就不是普通的百姓,来来来,快进屋!”他说着话,又冲厨房喊了一声:“老伴儿,快出来,家里来客人了。”话音刚落,从厨房里走出来一个中年妇女,其实,她和那个老头年纪差不多,只是她是个内人,也就是在家洗洗衣服做做饭。所以,看起来要比她男人年轻一些。

中年妇女出来一看,也愣住了!老头赶紧介绍:“我说老伴儿呀!这个姑娘是从大上海来的,要去终南山探望亲戚,恰巧路过这里,可能是饿了吧!就到咱家来了。”“哦!原来是这样啊!姑娘,你先回屋里等一下,饭菜马上就好!”这个妇女也非常热情,把宫野兰子让进屋中。宫野兰子进屋一看:哎呀!也太寒酸了,屋里连一件像样的家具也没有。中间只有一张方桌,四个凳子,也都十分破旧。其中有一个凳子的一条腿还断了,用几块砖支着。

过了一会儿,老头和他老伴端来了一碗面汤,一碟咸菜和两个红薯面大馒头。这个妇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姑娘,太对不住了,我们家也太穷了,你就将就着吃点吧!”“大叔,大婶,这就很好!你们也坐下吃吧!”老头赶紧一摆手:“不不不,姑娘,你先吃,灶房里还有,不够的话,让我老伴再给你拿。”宫野兰子听了,心里又感动,又难过。她感动的是:老两口子家里这么穷,还管自己饭吃!难过的是:也可能是因为我们侵占了他们的家园,才导致他们背井离乡,四处奔波。看来,我们是真的错了。

这顿饭,宫野兰子吃得特别香甜,她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美的佳肴。可就在这么个时候,听见外面人喊马嘶,一阵大乱。宫野兰子就是一愣!放下筷子往外面一看:就见从外面来了十几个日本兵,骑着高头大马,气势汹汹而来,眨眼间就到了院中。这老两口子一看,日本人来了,吓得不知所措。再看为首的是个少尉军官,骑着一匹大青马。能有四十多岁。个头虽然不高,但长得很精壮。穿着军服,高筒的大马靴,腰里挎着马刀,手里拎着马鞭,跟凶神恶煞相似。

后面是十几个日本士兵,也骑着马,马鞍桥上挂着明晃晃亮闪闪的刺刀枪。单说这个少尉军官,从马上跳下来,看了看站在门口的老头和他老伴儿,用还算流利的中国话说:“我说两个老家伙,我们刚从前线打仗回来,路过这里。弟兄们都饿了,赶快拿点好吃的,让我们填饱肚子。”老两口子都吓傻了,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再看后面那些日本兵,叽哩哇啦,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但宫野兰子可听得清楚,日本兵的意思是说:渡边少尉,跟他们费这话干嘛?咱们过去看看,有没有鸡鸭鹅狗的?有没有值钱的东西,抢走也就算了。这个叫渡边的少尉一看两口子不说话,气极败坏。拎着马鞭子来到门口,不容分说,照着老头的脑袋,就是一鞭。这一鞭要真给打上,老头肯定得头破血流。

宫野兰子一看,气就不打一处来。心说:我们的军队,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真是帝国的败类,可杀而不可留!想到这,一伸手把马鞭子抓住了,轻轻一叫劲,“给我拿过来!”马鞭让宫野兰子夺走了。渡边显然吃了一惊!心说:什么人?力气可不小啊?定睛一看,是千娇百媚的一个大姑娘。顿时,心花怒放:“花姑娘,花姑娘的干活!快快陪皇军爷爷玩玩,不然的话,要你们的命!”宫野兰子听了这话,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心说:好你个无耻之徒!今天,我要大开杀戒,大义灭亲!

想到这,把马鞭子往旁边一扔,对着渡边的少尉军官就是一脚。这一脚正踹在他的胸口上,“啪”!把他蹬出去五六米远。渡边惨叫了一声,仰面朝天摔倒在地。两腿一蹬,魂归那世去了,一脚就给踢死了。“呀!”院子里那十几个日本兵一看,渡边让一个漂亮的大妞给踹翻了,纷纷跳下马来,拿着刺刀枪把宫野兰子给围住了。宫野兰子能在乎这几个人吗?身形一晃,跟幽灵一样,一转身的功夫,手起掌落,把这些日本兵的脑袋全给打碎了,“扑通扑通!”全都倒地身亡。

老头和他老伴儿一看宫野兰子如此厉害,转眼间把十几个日本人都打死了。当时都吓傻了,等回过神来,都给宫野兰子跪下了:“姑娘,你,你,你把他们都杀了,我们可,可就活不了了。”宫野兰子赶紧用双手相搀:“大叔,大婶,快起来!别害怕,咱们先把他们埋了再说!”老两口子见宫野兰子和蔼可亲,也就不那么怕了。从屋子里找来铁锹,锄头等工具,在屋后的树林里,简单地挖了一个大坑,然后,把这些尸体给埋了。

都处理完了,宫野兰子也该走了。临走之时,她从小包里拿出一大把大洋,足足有五十多块。老两口一看,眼都直了,顿时,惊得是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