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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 章 又见东方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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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文书咱们介绍了宫野兰子要约见白云飞的经过,这里咱就不多说了。两个人在柳河镇太白酒馆三号包间见了面。宫野兰子十分高兴,连敬了白云飞三杯酒。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白云飞把酒杯放下:“宫野姑娘,你说吧!今天约我出去来,究竟有什么事?”宫野兰子妩媚地一笑,眼神之中尽显温柔:“大哥,我今天来找你,有两个原因。第一,是因为小妹特别想你。我们既然一个头磕到地上,那就是拜了天地,也就是夫妻,妻子要见丈夫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刚说到这,白云飞脸沉下来了:“宫野兰子,你别说了,你要是再说这种话,我立刻就走。”说着,站起身来,准备要走。“大哥,你先坐下,听小妹把话说完好不好?”“嗯!”白云飞气呼呼地又坐下了。宫野兰子叹了口气:“大哥,不管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反正这辈子我就认定你了。除了你,我谁也不嫁,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就是我这一生最心爱的人,我绝对不能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好了,我不说这个了。再说第二个原因,大哥,距离中日武林大会只有半个月时间了。比武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我们在天马山布下了天罗地网,等大会结束后,要将你们一起网打尽,你们一起个也跑不了。”“噢?你说的是真的?”“千真万确!”“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宫野兰子嫣然一笑:“大哥,刚才我说了,我喜欢你!不想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再说了,对于这场战争,我本来是反对的。但我作为帝国的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别无选择。小妹对你说这些话,是不想看到更多的伤亡,也是在为我自己赎罪。大哥,我所做的也只能是这些了。你们该请人的请人,该部署的部署。最后,我再说一遍点,就是在打擂的时候,最后时刻,我会上台和你决战,到时候,你要挟持我当人质。只有这样,你们才有可能离开莲花寺,脱离虎口。切记切记!其它的小妹就不多说了,再见?”说完,拿起旁边椅子上的荷叶帽,戴在头上,拉开房门,头也不回,走了。

白云飞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思绪万千:看来,这个宫野兰子并非十恶不赦之人,我该怎么办呢?无论她说的是真是假?我得赶紧回去告诉赵飞燕。当下,急匆匆下了楼,回到田家大院。把刚才宫野兰子说的那些话对赵飞燕姐妹五人都说了。当然,宫野兰子跟白云飞说的那些暧昧的话他没说。赵飞燕听了,大吃了一惊“云飞,她说这话,你觉得是真是假?”“燕姐,我从她眼神里看出来她说的应该是真的。”赵飞燕一笑:“那她为什么要告诉你实情?”“这个?”白云飞脸上一红:“这个?这个嘛,我也不清楚。”赵飞燕柳眉一挑,俏脸一沉:“云飞,你一定要说实话,不然,我们怎么会相信她?”“这?这?”白云飞犹豫了片刻,似乎鼓起了勇气:“好吧!”于是,白云飞红着脸把宫野兰子喜欢自己的事说了。没等赵飞燕说话,柳含烟说了:“我说云飞兄弟,看来你艳福不浅啊!”李灵玉却不以为然:“云飞哥,她可是个日本人啊,你可不能答应她。”柳含烟看了看李灵玉,她发现李灵玉脸也红了:“灵玉妹妹,难道你也喜欢白云飞?”李灵玉听了这话,脸更红了:“含烟姐,你别胡说,我,我没有。”柳含烟嘿嘿一笑,没再说话。韩雪梅接过话茬:“咱们的云飞长得这么帅,招姑娘喜欢很正常,宫野兰子也不例外。”白云飞低头不语,你看白云飞杀小鬼子一点也不含糊,可以说是盖世的英雄。但一谈到女人,他就会脸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冷小凤在一旁静静地听着,面无表情,也没说话。再说赵飞燕,听完了,呵呵一笑:“云飞,这就对了,如果宫野兰子是真心喜欢你,那她说的话不会有假。依我之见,你就将计就计,答应她也就是了。”“啊!”众姐妹几乎同时惊呼了一声。白云飞把头抬起来,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燕姐,你别开玩笑,说什么我也不会娶一个日本女特务。”赵飞燕看着白云飞的脸,通红通红的,又是一笑:“云飞,我并不是让你真的娶她,而是暂时答应她,稳住她的心神,这就叫稳君计。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利用她,才能铲除日军在上海的各方势力。”白云飞还是不同意。赵飞燕顿时收敛了笑容,脸色一沉:“云飞,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你什么不懂?我知道你武艺高强,头脑灵活,但是凭你我之力,想把小鬼子赶出上海,赶出中国,那是远远不够的。所以,我们要利用一切能够利用的力量,团结一切可能团结的关系。只有这样,才能战胜强敌。现在是国难当头,我们应该以大局为重。为了国家,为了民族,所有的牺牲都是值得的,云飞,你明白吗?”“这?这个?”白云飞还是犹豫不决,最终,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赵飞燕非常高兴,就在这天晚上,亲自下厨炒了几个小菜,为白云飞这个伟大的决定庆祝一下。在酒席宴前,赵飞燕又亲自敬了白云飞三杯酒。此时,赵飞燕俊面飞红:“云飞,你的深明大义,是值得骄傲的。我也就不多说了,从明天开始,我们要做好一切准备,坚决要打赢这场战争,来,我们共同干杯!”大家都站起身来,纷纷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当晚无话,次日平明。大家吃过早饭,该练功的练功,该巡逻的巡逻。赵飞燕也向军统上海站发了电报,等待杜国章和梅红的消息。单说白云飞,练完了功,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那就是去找东方飞凤。因为东方飞凤是共产党的人,现在是国共合作期间,东方飞凤又是敌后武工队的队长。如果有她帮忙,那是最好不过。白云飞本来打算不告诉赵飞燕,但是又一想:赵飞燕是军统局的代表人物,是这里的当家人。要是自己擅自做主,万一出了什么乱子,破坏了抗日大计,自己担当不起。想到这,白云飞去见赵飞燕。此时,赵飞燕正在客厅里和柳含烟在说些什么。其他几个姐妹可能巡逻去了,都不在。她一见白云飞过来了,而且心事重重的样子,就问:“云飞,你有什么事吗?”白云飞进了客厅,拉把板凳坐了下来。柳含烟给白云飞倒了杯水,白云飞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燕姐,含烟姐,我是有点事,但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赵飞燕嫣然一笑:“云飞,关上门,没有外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燕姐,是这样的,你看,现在中日擂台大赛即将开始。我觉得我们人手不够,所以呢,想请几个朋友帮帮忙。”“哦?你在这还有朋友?”“是的,她叫东方飞凤,是我结拜的一个妹妹。”没等赵飞燕再问,柳含烟接过话:“哦!我知道了,云飞,是不是那天晚上你们俩夜探莲花寺,把我救出来的那个东方姑娘?”白云飞点了点头:“正是她。”赵飞燕看了看白云飞:“云飞,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她到底是什么人?”白云飞脸上一红,叹了口气:“燕姐,既然你问到这了,我也就不瞒你了。我刚下普陀山,在浙江镇海县遇见了一个小老道,他说和我一见如故,非要跟我磕头拜把子。当然,那时候,我不知道她是个女人。所以,也就答应了。可没想到,原来她也是个女孩子。后来,她就越我到上海闸北彭浦镇的一座山神庙见面,我这才知道她是个女的。于是,当天夜里她让我和她一起去救含烟姐。把含烟姐救出来以后,她感觉到那个老黑也就是宫野兰子身份十分可疑。她就给我出了个主意,要识破老黑的身份。下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噢!”赵飞燕皱了皱眉:“原来如此!我再问你,那个东方姑娘她是什么人?”白云飞犹豫了一下:“她是共产党。”赵飞燕和柳含烟都吃了一惊:“共产党?那她为何要女扮男装和你结拜?”“这?这个?好吧!我就实话实说了吧!她说共产党才是真心抗日,而国民党是假抗日,她要我们加入共产党。”“是吗?”赵飞燕站了起来,美丽的脸上充满了疑问。

过了良久,她又仔细地看了看白云飞:“云飞,还有吗?难道她接近你,和你义结金兰,只为了这些?”“我?”此时,白云飞的脸就更红了。柳含烟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忽然呵呵一笑:“云飞兄弟,我看那个东方姑娘是不是喜欢你?”白云飞低着头,脸涨得通红,没说话。“唉!”赵飞燕叹了口气:“云飞,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姐姐不会怪你。”白云飞抬起头来,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燕姐,含烟姐,你说对了。她的确说喜欢我,但是,我看得出来,东方飞凤是个好姑娘。她说喜欢我这只是其中之一,更重要的是:她眼光长远,她说只有共产党才能够拯救中国。所以,她让我,还有你们加入他们的组织。”赵飞燕呵呵一笑:“这就对了,云飞呀!你武艺高强,侠肝义胆。而且一表人才,又有爱国之心。谁家的姑娘不喜欢你呢?燕姐我不会怪你。但是呢,你们之间要把握好分寸啊!”“燕姐,我明白。”“那就好!现在是国难当头,国共合作期间,你就去找她吧!”说完,赵飞燕转身走了。

那么有人会问:赵飞燕是白云飞的未婚妻,她不吃醋吗?其实,赵飞燕虽然是国民党军统局的高级军官,但是她也是个女孩子。和其他少女一样,都有着许许多多美好的心愿。她和白云飞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又有双方的师父做媒,定了娃娃亲。要是白云飞再喜欢别的女孩子,她能不吃醋吗?那个日本女间谍宫野兰子一心要和白云飞结为夫妻,赵飞燕能不难受吗?夜深人静之时,她躺在床上,偷偷哭了多少回,流下了多少伤心的眼泪。但是,赵飞燕胸襟辽阔,深明大义。为了民族大义,为了把小鬼子赶出上海,赶出中国,就算是再大的牺牲又算得了什么呢?反过来再说白云飞,她很明白赵飞燕的感受。虽然有时候,赵飞燕表面上很严肃,很坚强。但她内心里却很温柔,很善良。从小就关心自己,爱护自己,可以说是无微不至。所以,白云飞暗下决心:无论是东方飞凤也好,宫野兰子也罢。自己都不可能对她俩有非分之想,更不会和她们成为夫妻。如果可以的话,就把她们当作最好的朋友吧!

想到这,白云飞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当下,告别柳含烟,离开柳河镇,去上海闸北彭浦镇山神庙要见东方飞凤。书说简短,到了山神庙,还是那个无尘和尚接见了白云飞。无尘见白云飞来了,打吉首颂法号:“阿弥陀佛!白施主,你来了,里面请!”白云飞以礼相还。进了山神庙,来到会客厅。说是会客厅,其实就是山神庙的东厢房。此时,东方飞凤正在和手下的十几名队员开会,她一看白云飞来了。心里惊喜交加,赶紧遣散众人,把白云飞让进客厅。白云飞也没客气,在凳子上坐下。东方飞燕沏了杯香茶,坐在白云飞的对面,莞尔一笑:“大哥,你怎么来了?”“妹妹,我找你有要事相商。”“大哥,你让小妹猜猜,你找我来,是不是为了中日武林大会的事?”“妹妹真聪明,正是如此。”“好吧!那你继续说!”

白云飞点点头:“妹妹,擂台赛即将如期举行。可是,日本人没安好心,他们在天马山莲花寺埋下重兵,布下了天罗地网,要把参加打擂的中国人一网打尽。”“哦?”东方飞凤诧异地看着白云飞:“大哥,你怎么知道?”“是那个老黑说的。”“老黑?就是你那个结拜的兄弟?”“是的。”东方飞凤眨了眨眼,神秘地笑了笑:“老黑怎么知道?”白云飞此时有些不自然,说话也有些支支吾吾:“这个嘛!妹妹,正如你所说!她是个日本人。”“嗯!说说她的身份。”“她是个日本女间谍,叫宫野兰子。”“宫野兰子?”这下,东方飞凤显然吃了一惊:“大哥,你说她就是那个上海梅机关行动队的队长,樱花女子敢死队的队长兼宪兵队的队长宫野兰子?”白云飞点了点头。

东方飞凤咯咯一笑:“这么说,她也是你磕头的兄弟?”白云飞没说话。东方飞凤止住了笑声:“大哥,宫野兰子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她说的话可靠吗?她可是日本的高级间谍啊!”“我?我?”白云飞简直无地自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呵呵!大哥,凭女人的直觉,小妹冒昧地说一句,那个宫野兰子是不是喜欢你?”白云飞依然没有说话。“大哥,我说对了吧?那你心里是怎么想的?”白云飞喝了口茶,稳了稳心神:“妹妹,咱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现在,我们人手不够,我这次来找你,就是请你帮忙,出个主意。”东方飞凤点点头,想了想:“好吧!其实我已经安排好了手下的弟兄。另外,也联系了上海的地下党同志。让他们化妆成普通的老百姓,一部分混杂在人群中,另一部分监视日本军队的一举一动。而我和你,还有赵队长她们则可以光明正大的上台比武,把我们所学的武艺都施展出来,让那些小鬼子尝尝厉害。大哥,你看如何?”“好!”白云飞点头同意,“妹妹,那我就不多说了,再见吧!”说着,起身要走。

东方飞凤把他拦住了:“大哥,你来这里就只为这个事?”“是的。”“难道没有别的话要说吗?”“没有了。”东方飞凤叹了口气,脉脉含情地看着白云飞:“大哥,既然你没话说,可小妹却有话说。”“你还有什么事?”“大哥,你知道吗?虽然我们才分别几天,但是小妹,无时无刻都想着你。咱俩的事你是怎么想的?”白云飞本来打算一口回绝,但恐怕伤了东方飞凤的心。擂台赛马上要开始了,东方飞凤如果伤心难过,分了心,对打擂不利。想到这,白云飞安慰了一番:“妹妹,现在是非常时期,抗战在即,我们先不要谈儿女之情。等把小鬼子赶出中国,再说这些也不晚啊!”东方飞凤眼神坚定:“大哥,我现在只说一句话:这辈子小妹是非你不嫁。”说完了,东方飞凤俏脸飞红,转身回里屋去了。白云飞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迈步离开了山神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