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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拿到结果，第一时间先给我打电话。”
周父的电话很快就过来了，周樾出教室去接电话，
“小樾不是。”
周父声音沙哑，那个不是，说得格外艰难。
“爸，我给你个电话号码，是林阿姨的同学，很有名的律师，你去她那里咨询一下。”
“你如果不想让王丽芳占便宜，一定要去咨询。结束后不要回家，过来等我放学，咱俩详聊。”
“爸，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周父放下电话，心里的愤怒屈辱被酸涩取代。
16岁的儿子，在镇定指挥着自己这个傻x爹处理二婚闹剧。
唉，老脸丢尽了。
这两年，被三个外人鸠占鹊巢，把自己的亲儿子都挤出去了，还整天抱着新媳妇沾沾自喜。
真特么傻爆了。
丢人现眼啊，都没脸见儿子了。
周樾坐上车，看到自己的爸爸脸黑成锅底，眼神闪烁着不敢看自己。
他忍不住轻叹一口气，温声安抚。
“爸，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你是一个正直的人，怎么会想到有这么卑鄙龌龊的人和事。”
“善良的人才容易被骗。”
周父心里熨帖了点，把一下午咨询的结果和一份离婚协议拿给周樾看。
又拿出厚厚一沓银行流水。
“这是我给王丽芳那张卡的银行流水。这两年，王丽芳竟然明目张胆给吴大强转了将近十万，这还不包括她私下给的。”
周樾感慨着，不知道这个王丽芳到底是精还是傻，直接转账这种事都干得出来。
应该是觉得彻底拿捏住男人了。
他把协议拍了图，发给凤嘉柠，又说了银行流水的事。
很快，凤嘉柠的电话打过来，周樾开了免提。
“律师给的肯定相对比较保守。你们都被欺负成这样了，搞点非常规的呗。”
“王丽芳在吴韬及其家人身上花费巨大，协议财产分文不给她，还要让她归还转给吴大强的十万。”
“其他挥霍的财产补偿你们自己定。”
周樾沉吟了一下：“她肯定不同意。”
“难说。第一，打她个猝不及防，一定要暴力冲击，不要温文尔雅。人在心虚恐惧下很容易妥协。”
“第二，威胁她。吴大强不是小学老师吗？不签就去单位闹啊。他的公职是最大的软肋。”
周父听着手机里凤嘉柠稚嫩的声音说着决绝的话，再一次被震惊到了。
一时间，连被小辈窥破隐私的羞愧难堪都忘了。
“爸，你别怨我家丑外扬。嘉柠和庭桉对我就是家人。而且，嘉柠很厉害，她爸妈离婚她帮了林阿姨很多。”
周父抹抹额头的汗，声音苦涩：“你们现在的孩子，都这么厉害吗？”
“爸，知道什么是学霸了吧，脑子就异于常人。”
周父无言。
可不，自己眼前这个就异于常人。
商量半天，周樾找了个复印店，把协议重新更改后，打印了两份。
“爸，所有文件放我书包里，明天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