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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话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陆时宴听。
“何况，把陆臻臻气走了，我还可以欺骗一下自己，曾经你还是我一个人的。”
到最后，许安晚的声音就变成了呢喃，轻到只有自己才能听见。
但下一瞬，许安晚再抬头的时候，这样的呢喃不见了。
她的眉眼透着嘲讽，毫不客气。
“但现在我不稀罕了。毕竟人心这东西让人揣测不妥，既然拼尽全力留不住，我也不需要犯贱，不是吗？”
许安晚说的寡淡，是真的想明白了。
而后许安晚没应声，转身就朝着公寓走了进去。
刚才的惊心动魄，也已经让她冷静下来，不再胡思乱想。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陆慎行的声音淡淡的从许安晚的身后传来。
“你都坚持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不再多试试？”陆慎行问着许安晚。
话音落下，陆慎行走到了许安晚的面前。
老旧的公寓，就连走道都显得狭窄。
陆慎行站在许安晚面前的时候，瞬间就变得更为拥挤。
许安晚的眉头拧着，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安晚。”陆慎行忽然只叫着她的名字。
有瞬间，许安晚的心尖都在发颤。
这么多年，在许安晚的记忆里，只有最初的时候，陆慎行才这么叫着自己。
但她想，陆慎行大抵是都忘记了。
那时候她也不知道陆慎行是陆家人。
那一年的许安晚不过13岁，是初一的暑假。
也是在那一年，她亲眼目睹了陆慎行受伤，鬼差神使的把他带回了公寓。
那个公寓是许安晚为了去学校方便，许家给租，平日不会有人来。
她在这里照顾陆慎行，一直到他康复。
那时候，陆慎行会温柔的叫着自己的名，许安晚大抵就是在这个时候，渐渐喜欢上了陆慎行。
喜欢并没理由。
只是谁都没想到，陆慎行后来忘记了许安晚。
后来他们会这样致死的纠缠。
安晚这两个字，就再没有出现。
许安晚现在还记得陆慎行走之前，哄着自己：“安晚，晚安。”
然后——
就再没有然后呢。
现在冷不丁的听见陆慎行这么温柔的叫着自己的名字，许安晚是不习惯的。
没等她开口，陆慎行的声音低沉传来。
甚至有一丝丝的蛊惑。
“再试试不好吗？”陆慎行问着许安晚。
许安晚在这样的温柔里微微愣怔，但是很快，她就冷静下来。
她看着陆慎行嗤笑出声：“陆慎行，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病？”
有病到被伤的遍体鳞伤，还要再回去撞南墙。
结果陆慎行还真的应了一句：“你是有病。”
没病的话，怎么会隐忍这么久的时间。
没病的话，又怎么明知道他心里只有陆臻臻，却依旧在等待一个希望。
也是因为这样，许安晚说放手就放手了，陆慎行反而不适应了。
他想，许安晚说的没错。
人心真的很贱。
就是在这样的纠缠里，谁都不肯放过谁。
而陆慎行的话，让许安晚彻底的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