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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在耳边都显得尤为刺耳。
白鸿远反倒松口气,无甚情绪波澜。
家丑不可外扬,若真是闹到对簿公堂,他的老脸往哪儿搁,还不知怎被同僚嘲笑呢!
"你、你怎能"
许氏踉跄着倒退两步,状似不可置信。
然后她忽然扑到李婆子跟前扬起手,一巴掌抽下去,哭道:"我待你不薄,你却如此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你让老爷、世子爷和柳儿如何想我……"
不等李婆子开口,许氏广袖一甩,背过身去:“来人,念在四十余年主仆情分.赐鸩酒罢。”
眼瞅着李婆子便要被拖下去,一道温软声音忽响起——“等等!”
白柳儿踉跄起身,噙着泪软声道:“母亲,这老刁奴害死小娘、又使柳儿误母亲,毒死不足以解恨!”
她心里冷笑,怎么会不知许氏的想法?
这李婆子是许氏的乳娘,专为许氏办一些腌臜龌龊事,可主仆二人的确感情深厚,许氏不过是想先搪塞过去,然后再将李婆子藏起来罢了,自己又怎会如许氏的愿?
白柳儿没忘,这些年李婆子是如何狐假虎威欺负她与小娘的,今日新仇旧恨,她一并报了!
许氏眸光一冷:“那么柳儿想如何?”
“趁我小娘还在府中,不如便将这老奴乱棍打死,也好慰小娘在天之灵。”
瞬间,李婆子尿湿了裤子,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求救般地看向许氏,疯狂摇头。
抖若筛糠:“不要……不要!老奴知错了,求世子爷饶恕,世子妃饶恕,老爷、夫人,看在老奴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救救老奴啊!”
许氏脸上表情快绷不住,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此法是否太狠了些,柳儿放心,母亲不会徇私……”
白柳儿一副乖觉模样:“柳儿相信母亲,只是若不以儆效尤,他日哪个奴仆对主子有怨,也效仿此法怎么办?柳儿也是为父亲母亲考虑,实乃一片孝心。”
春梨也跟着附和。
说着,白柳儿求助的目光落在谢辞与白鸿远身上。
谢辞眸子微微眯起。
原来这小兔打的是这个算盘,难怪要叫他同来,原是想让他为她撑腰。
眸光流转间,他凉薄起唇:“即刻杖杀。”
为他的世子妃撑腰,又有何难?
白柳儿霎时松了口气,感激地瞧着谢辞,唇边不自觉氲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
李婆子哭喊着被拖了下去,棍棒接连落下,侍卫们均乃习武之人,力道极大,很快李婆子便哭哑了嗓子。
不过让白柳儿惊讶的是。
李婆子竟没供出许氏,只拼劲最后力气嚷着说来世再为许氏当牛做马,之后便喷出一大口血,头一歪,咽了气儿。
尸体被侍卫们随意拖了下去,在庭院内留下斑驳血迹。
春梨瞅着,心里别提有多畅快了!
许氏强忍着不让泪落下,她指尖早已陷入掌心,毒怨的目光只逼白柳儿:“现在,柳儿可满意了吗?”
白柳儿乖顺行礼。
垂下的眸子闪过一道得意。
日后,她再也不会伏小做低、任人欺凌,前世今生所有害过她与小娘的奸恶和为虎作伥之人,她都不会放过。
这世道好笑。
奸恶之人恣意风生水起,小心安稳度日之人却路途多舛。
既然天不报,她便替天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