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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阳，你……你是在讽刺我吗！”
看着她愤怒的样子，我的心里却没有丝毫报复的快感，只有深深的痛苦。
曾经，我是那么爱她，那些美好的回忆如同电影般在我脑海中不断放映，而现在，我们却站在对立的两边，互相伤害，这一切让我感到无比的荒谬和悲哀。
“我说的是真心话。我真心希望你们幸福。”
我咬着牙，强迫自己说出这些违心的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刀，一下又一下地割在我的心上，鲜血淋漓。
慕南溪显然不相信我的话，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愤怒，像审视一个十恶不赦的罪犯：“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你肯定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苦笑着摇摇头，那笑容里满是自嘲：“我能有什么主意？你都要订婚了，我还能怎样？”
慕南溪紧紧盯着我，眼睛一眨不眨，试图从我的脸上找到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顾阳，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订婚宴那天，你要是敢捣乱，我说到做到。”
我点点头，声音有些沙哑：“放心，我不仅不会捣乱，还会给你准备一个大大的惊喜。”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仿佛在滴血，那种痛苦让我几乎无法呼吸，每一口空气都像是沉重的石头，压在我的胸口。
慕南溪似乎被我的话噎住了，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过了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咬着牙警告我：
“顾阳，我警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要是敢在订婚宴上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我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曾经的爱意、如今的无奈、愤怒和痛苦交织在一起：“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慕南溪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身快步往外走去。
忽然，她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眼神紧紧锁住我，那目光仿佛带着千斤的重量，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
“反正我也要订婚了，顾阳，你给我一句实话，当年离开我，是不是因为我家破产倒闭的原因？”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道响雷在我耳边炸开。
我怎么也没想到，到了现在，她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我那么爱她，怎么可能会是因为这个原因离开！
那些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她的一颦一笑，都曾是我生活的全部意义。
我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可话到嘴边却又被我咽了回去。
真相太过复杂，背后隐藏的秘密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而且一旦说出来，可能会给她带来更大的危险。
我只能默默看着她，眼中满是痛苦和无奈。
“怎么，不敢回答吗？这么多年了，你连句实话都不肯跟我说？”
慕南溪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一丝期待，又带着深深的失望。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南溪，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顾阳，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这么多年，我一直想不明白，我们那么相爱，你为什么突然就消失了。我到处找你，你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