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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不知道是谁在安慰谁。又是谁成了谁的强心针。
晚上,灵堂布置好,只有一众左青龙右白虎的小弟陪着乌鸦嫂值守,而洪义各位大佬还要在葵青名下的一间酒吧‘开小会’,一柱清香未上,也敢称作‘兄弟’与‘义气’。
无非是葵青成为一块肥肉,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边叙跟吹皮坐后排,不管桌上大佬怎样叽歪,他只歪头听吹皮汇报:“蒋申英和邓太那里都搞定。”
桌上,秦四爷做主位。
他左首占尼虎坚持:“就这几天啦,葵青出不了乱子。等下一任话事人选出来,我们听他安排就是。”
如今洪义,因为肥爆无脑行事害死乌鸦,不仅遭差佬扣押,还坏了规矩。三大候选人,只剩下占尼虎一位。
一家独大,并非吉兆。
秦四爷开腔:“阿虎,这不合规矩。即便到最后一天,坐这个位,也要话事。”
边叙一个字都不讲,只抱臂坐着。
大佬们兜兜转转,争得面红耳赤,尽是拍案声与脏话,旧势力不肯交权,而尚未当选的‘新话事人’已经急于上位。
却无人注意门外,叫嚣嘈杂声愈来愈大。
直到盖住室内音量,大家才听清楚,是葵青小弟集体‘逼宫’,乌鸦被肥爆绑走横死,他们不信洪义,从今以后只认‘叙哥’。
而葵青虽然赚钱不多,却握着港口与运输,丢了葵青,洪义整体难做。
边叙这时仿佛大梦初醒,迷茫的回应着秦四爷与占尼虎投来双重加倍眼神。
仿佛所有人逼他坐上那个位,而他还要站起来勉为其难:“不如这样,我暂时接管葵青,至于之后如何,依旧由大佬说了算。”
分明一呼百应。
安子宜浑然不知,因何她度过平稳一天,而蒋申英在外间气急败坏。
更神奇的是,‘日理万机’的蒋申英忽然抽出空,闭门不出,竟与她和谐共处。
直到三天后早晨,叶婉珍再次造访。
楼上毫不避讳传出欢好之声,一分钟后,rita都面红耳赤躲进保姆间,唯有安子宜——看书、喝水、上洗手间。
仿佛换上耳聋症。
她完全没有这里女主人的自觉和主观能动性,只抓紧所有时间温书、温书,温书……“啊!”
从洗手间回房,安子宜像行尸走肉忽然间被吓得活了过来。
他就坐在上次坐过的那把椅子上。
明明很大一张椅子,她永远只能坐一半,却被边叙轻松塞满。
他双腿散漫弯曲的姿态,显得椅子矮小,因此他也越发颀长、高大。
安子宜警惕的看了眼客厅,又看了楼上,这才进屋,做贼一样轻轻扣上门锁。
边叙挑眉:“你认为他顾得上你?”
她像没有听到,就站在门口问:“你怎么进来的?”
也不往前走一步。
她看着他。
英俊的令人尖叫,但无论消失或是出现从来不讲道理,像一场梦。
她就这样看着他。
带给她意外与麻烦,又救过她,纠纠缠缠的‘黑面煞神’。
别人这样叫他,可他眼眸分明璀璨如星。
边叙歪歪嘴角,一笑:“我听人讲你最近很乖。”
听人讲?
这里除了蒋申英就是rita,他们二人没人会向边叙聊起她。
安子宜更不知道‘很乖’从何而来。
边叙看着她,睡裙纯白,四肢纤细,一双眼睛像被南太平洋季风催熟的夏日葡萄。
懵懵懂懂,像小绵羊。
这间屋太小。
她看着他右脚往前踏了半步,俯身探过来,下一秒,就被拉着手腕带进怀里,坐在了他绷紧发硬的大腿上。
安子宜惊慌到脸颊好像煮沸。
挣扎着要站。
他却用虎口托住她小小下巴,目光一寸寸探照有婴儿绒毛般的小脸,不满道:“怎么还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