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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无头将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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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王雪,生于小山村。那里的时光就像被放慢了脚步,悠悠地流淌着,满是简单质朴的韵味。连绵的青山像是忠诚的卫士,将小村紧紧环绕,山上郁郁葱葱的树木,随着微风沙沙作响,演奏着自然的乐章。澄澈的绿水蜿蜒而过,水波荡漾,倒映着岸边的景色,宛如一幅流动的水墨画。清晨,公鸡打鸣,犬吠相和,唤醒沉睡的村庄;黄昏,袅袅炊烟从错落有致的屋顶上升起,悠悠飘荡在半空,给整个村子添上了一层朦胧而温暖的滤镜,勾勒出一幅如诗如画的田园牧歌景象 。

小时候的我,就像一只自由的小鹿,最爱在山林间肆意奔跑嬉戏。穿梭在茂密的树林中,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我追逐着这些光斑,仿佛在追逐着一个个金色的梦想。鸟儿在枝头欢唱,它们清脆悦耳的歌声,为我的玩耍增添了灵动的音符。溪水潺潺流淌,我蹲在溪边,伸手触摸那清凉的溪水,看着水流从指缝间滑过,感受着大自然最纯粹的温柔。那时的日子,简单而快乐,充满了无尽的美好。

后来,父母凭借着勤劳的双手和过人的智慧,开启了小买卖之旅。天还未亮,他们就早早起身,准备货物,直到夜幕深沉,繁星点点,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寒来暑往,他们不辞辛劳,日复一日地忙碌着。终于,凭借多年的努力,积攒下了一笔辛苦钱。他们一心只为我着想,想着能给我创造更好的生活条件,也为了我日后上班能够更加便利,在我毕业前夕,全家毅然决然地告别了生活多年的小山村,搬到了繁华热闹的省城,还购置了一套温馨的房子,就此开启了全新的生活篇章。

来到省城后,怀揣着对正义的执着追求,我投身于警察这份充满挑战与未知的工作。不得不说,警察这个职业,就像一盒充满惊喜的盲盒,日常工作中,总能碰上形形色色、稀奇古怪的案子。今天,我要讲述的,便是那个让我刻骨铭心、由我亲自参与调查的神秘案件。

那天傍晚,当最后一缕夕阳带着眷恋缓缓消失在飞檐翘角之间,潮湿的雾气像是收到了神秘指令,悄然从青石板缝里偷偷钻了出来。那雾气,好似无数双冰凉且无形的手,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丝丝彻骨寒意,缓缓地、缓缓地抚过那历经岁月侵蚀而斑驳的砖墙,刹那间,给整个小镇蒙上了一层神秘而压抑的厚重面纱。我,王雪,身着警服,静静地伫立在镇口那棵有着百年历史的香樟树下。这棵香樟树宛如一位饱经沧桑的老人,枝繁叶茂,粗壮的枝干向四面八方伸展着,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悠悠岁月里的点点滴滴。此时此刻,我望着祠堂方向不停闪烁的警灯,那红蓝交替的光芒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如同平静湖面投入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在我心中逐渐荡漾开来。

“王雪,这边!”曾文杰的声音穿透了弥漫的雾气,悠悠然传了过来。他身着一件深色风衣,笔挺的身姿在朦胧的雾气中显得格外挺拔,就像黑暗中一座坚毅的灯塔,给人带来安心与希望。我闻声,快步穿过蜿蜒曲折的青石巷。巷子里弥漫着潮湿的气息,混合着泥土和青苔的味道,脚下的青石板因为雾气变得有些湿滑,我小心翼翼地前行,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摔倒。警笛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一下又一下地冲击着我的耳膜,仿佛在催促我加快脚步。

祠堂那朱漆大门此刻敞开着,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像是一张巨兽张开的大口,散发着阴森的气息。两名警员正神情严肃地在门口拉警戒线,黄色的警戒线在昏暗中格外醒目,就像一道屏障,将案发现场与外界隔离开来。曾文杰见我走来,递过一双乳胶手套,同时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凝重说道:“死者是个年轻女性,身份暂时还无法确定。她的颈部有整齐的切割痕迹,看上去就像是被锋利的利器斩首一般,手法极其残忍。”

听到这话,我心中猛地一惊,一股寒意从脊梁上升起,仿佛有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揪住了我的心脏。我强压下内心的震惊,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跟着曾文杰走进了祠堂。祠堂内,供桌上的长明灯在穿堂风的吹拂下,摇曳不定,昏黄的灯光忽明忽暗,映得四周壁画上的鬼神面目更加狰狞,仿佛那些鬼神正在黑暗中窥视着我们,让人不寒而栗。墙壁上的壁画因为年代久远,色彩已经有些斑驳,但依旧能清晰地看到那些张牙舞爪的鬼神形象,仿佛在诉说着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尸体静静地倒在香案前,一头乌黑的长发肆意散落在青砖上,宛如一摊凝固的墨汁,散发着死寂的气息。颈部的切口平整如镜,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森冷的光,仿佛是恶魔的冷笑。暗红色的血迹在地面蜿蜒成诡异的图案,仿佛是某种神秘的符号,又像是在诉说着死者生前的痛苦与不甘,那血迹仿佛在向我们控诉着凶手的暴行。

“法医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昨晚十点到凌晨一点之间。”曾文杰指着尸体,继续说道,“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死者身上的财物也没有丢失。从现场情况来看,凶手似乎有着明确的目的,绝非是为了钱财。”

我缓缓蹲下身,目光紧紧盯着尸体,仔仔细细地观察着每一个细节。死者身着白色连衣裙,裙摆上沾着泥土和青苔,不难推测她似乎是在潮湿的地方被拖拽过,也许她在遇害前曾拼命挣扎,想要逃脱凶手的魔掌。而她的左手,紧紧握着半枚铜印,上面清晰地刻着“镇南将军”四个字,那字迹苍劲有力,仿佛带着历史的厚重感。

“镇南将军?”我不自觉地喃喃自语,“这不是无头将军传说中的那个抗倭名将吗?”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袭来,小时候,奶奶总是在夏日的夜晚,摇着蒲扇,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给我讲述无头将军的传说。那些故事里,无头将军威风凛凛,骑着高头大马,挥舞着长剑,奋勇抗倭,守护着一方百姓。然而,他最终却惨遭奸人陷害,被斩首示众,死后还背负着无尽的冤屈,他的故事充满了神秘与悲壮色彩。

曾文杰点了点头,神色凝重:“没错。传说中,他的佩印在被斩首时断裂,其中一半随他的头颅沉入江底,另一半则下落不明。没想到,如今却出现在了这里。这半枚铜印的出现,究竟是巧合,还是凶手故意为之,背后一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缓缓站起身,目光开始环顾整个祠堂。壁画上,无头将军骑着高大的战马,挥舞着寒光闪闪的长剑,身后跟着一群无头士兵,他们仿佛正在进行一场惨烈的厮杀,喊杀声仿佛穿越了时空,在我耳边回响。就在这时,我忽然注意到供桌下有一滩暗红色的痕迹,那痕迹像是某种液体凝固后留下的,散发着一股莫名的诡异气息,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文杰,你看这个。”我指着供桌下,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这像是血迹,但颜色不太对,而且形状也很奇怪,不像是普通的血迹。这颜色暗沉得有些发黑,形状也不规则,更像是经过特殊处理留下的。”

文杰凑近仔细看了看,眉头微微皱起,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确实很奇怪。也许是某种特殊仪式留下的痕迹,看来这个案子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凶手如此精心布置现场,一定有着特殊的动机和目的。”

我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预感:“仪式?难道凶手是在模仿无头将军的传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为了制造恐慌,还是另有隐情?”

文杰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证物袋,神色变得更加严肃,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在尸体旁边发现了这个。”我接过证物袋,里面是半截染血的红绳,绳结上还缠绕着几缕白发,那暗红色的血迹在白色的证物袋里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恶魔的眼睛,让人不寒而栗。

“红绳?”我心中猛地一动,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这和奶奶讲的故事里的‘血藤咒印’很像。小时候听奶奶讲,一旦被血藤缠上,就如同被死神盯上,在劫难逃。”

“血藤咒印?”文杰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不解地问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探寻。

“那是我奶奶以前讲的故事。”我耐心地解释道,“传说中,无头将军会用一种叫做‘血藤’的藤蔓来标记他的猎物。一旦被血藤缠上,就如同被死神盯上,必死无疑。难道这个凶手是在按照传说中的方式作案?他为什么要模仿这些恐怖的传说,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文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忧虑:“看来这个凶手对青溪镇的传说非常熟悉,甚至可能对这些传说深信不疑。他的行为背后,一定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如此煞费苦心,肯定不只是简单的模仿,说不定与这些传说背后隐藏的秘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转身看向祠堂外那浓稠如墨的黑暗,雾气越来越浓,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远处传来乌鸦的啼叫声,那声音凄厉而又阴森,在寂静的夜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就在这时,我忽然想起奶奶临终前的话:“小雪,如果有一天无头将军的封印被解开,你一定要阻止他”那话语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带着深深的担忧与嘱托,奶奶的面容在我脑海中清晰浮现,她那充满关切的眼神仿佛在注视着我。

“王雪?”文杰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拉回现实,“你没事吧?”我轻轻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没事。只是突然想起一些往事,可能是这个案子让我有些触景生情。这个案子和奶奶讲的故事如此相似,让我不禁想起了小时候听故事的时光。”

文杰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别想太多。我们先回局里,看看法医那边还有没有其他更详细的发现,说不定能找到关键线索。也许法医能从死者身上发现更多不为人知的细节,帮助我们揭开案件的真相。”

两人走出祠堂,夜色已经完全笼罩了青溪镇。整个小镇沉浸在一片死寂之中,只有我们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回响,显得格外孤寂。我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祠堂,长明灯在风中明明灭灭,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我,那目光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力量,让我脊背发凉,仿佛背后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紧紧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回到警局,法医老陆已经在等着我们了。他摘下手套,脸上的神色十分凝重,仿佛压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疑惑。“死者的死因很奇怪。”老陆推了推眼镜,缓缓说道,“虽然颈部切口整齐,但经过详细检查,在她体内没有检测到任何致命伤。我们对尸体进行了全面的解剖和分析,都没有找到其他致命的原因。”

“没有致命伤?”文杰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那她是怎么死的?总不可能是无缘无故死亡吧。这太不可思议了,一个大活人,没有致命伤却离奇死亡。”

老陆神色严肃,语气中带着一丝困惑:“根据初步判断,死者是被吓死的。她的瞳孔极度放大,肾上腺素水平异常高,这些都是典型的急性应激反应,表明她生前遭受了极大的惊吓。从她的生理指标来看,她当时的恐惧已经达到了极点。”

我皱起眉头,心中充满了疑惑:“被吓死的?可是她的颈部有切口啊,这又该怎么解释?难道凶手先把她吓死,然后再残忍地斩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深意?先吓死再斩首,这种作案手法闻所未闻,凶手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老陆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我的推测:“没错。也就是说,凶手有着奇特的作案方式,他先吓死了死者,然后再进行斩首。这背后,或许隐藏着凶手强烈的仪式感,又或者他对死者怀有极大的仇恨,否则不会做出如此残忍且怪异的行为。这凶手的心思如此缜密,行为如此诡异,肯定不是一般的罪犯。”

我忽然想起什么,急忙问道:“老陆,死者的身份确认了吗?我们必须尽快搞清楚她的身份,这样才能从她的人际关系和生活背景入手,寻找破案的线索。只有了解她的过去,才能找到她遇害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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