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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合法。”谢一扬突然将照片扔进碎纸机,“就像我合法注册的商标一样。”
碎纸声戛然而止时,张铁柱拎着汽油桶走进来。刺鼻的液体浇在角落的档案柜上,侯总这才发现柜子里堆满了华为和中兴的原始商标申请文件——那些本该躺在商标局档案室的绝密资料,此刻正浸泡在汽油里。
“其实我很好奇。”谢一扬点燃打火机,火苗在他瞳孔中跳动,“如果这些文件‘意外’烧毁,商标局会以什么为依据确权呢?”
火把划出抛物线的前一秒,侯总抢过钢笔签下了协议。
深夜十一点,国家商标局档案室。
老徐盯着燃烧的档案柜,手里攥着谢一扬送的劳力士。火势顺着油迹蔓延,最先吞噬的是1985-1988年的商标原始登记簿——那里记录着华为“菊花标”和中兴“zte”商标的最早使用证据。
“徐局,消防系统……”秘书刚开口就被打断。
“故障检修。”老徐机械地重复着谢一扬教他的台词,“按《档案法》规定……烧毁的商标以最新注册证为准。”
火光映红了墙壁上的《商标审查标准》,其中第三十二条被汽油浸透的纸页上,墨迹正渐渐晕染成一片混沌:“……恶意抢注他人使用在先商标的,应予以撤销。”
次日清晨,最高人民法院知识产权庭。
法官敲响法槌时,华为律师团集体起立。他们准备了三百页的答辩材料,包括1987年的产品照片、早期报纸广告甚至邮电部的采购文件。
“原告扬帆集团主张其对‘华为’商标享有专用权。”审判长翻动着案卷,“被告华为公司,你们提交的在先使用证据呢?”
首席律师激动地举起档案袋:“我们已向商标局申请调取原始档案——”
“被告律师请注意。”审判长突然打断,“商标局昨夜发生火灾,1988年前的所有档案均已焚毁。”
法庭哗然中,谢一扬的代理律师微笑着呈上新证据:一份盖有“国家商标局”公章的《商标注册簿补录证明》,上面清晰记载着“华为”商标于1991年3月由扬帆集团首次注册。
“基于现存唯一合法证据。”审判长扶了扶眼镜,“本院认定原告商标权有效。”
华为律师愤怒地摔了文件夹:“这是伪造的!我们要求笔迹鉴定——”
法槌重重砸下:“休庭!双方自行协商和解。”
同日中午,深圳华为总部天台。
任正非挂掉电话时,狂风掀起他稀疏的头发。法律总监跪在地上痛哭——最高人民法院刚驳回他们的再审申请,而工信部的“调解意见”已经下达:要么接受扬帆集团的专利交叉许可协议,要么失去国内市场准入资格。
“谢一扬给了最后通牒。”财务总监递上平板,屏幕显示着境外银行账户流水,“他在开曼群岛注册了‘华为国际’和‘中兴环球’,如果我们不签协议……明天这些空壳公司就会向全球发起侵权诉讼。”
任正非望向楼下,税务局和消防局的稽查车已包围大厦。更远处,深圳电视台的转播车正架起摄像机,准备拍摄“民族企业服从知识产权裁决”的正面报道。
“给他研发中心15的股权。”任正非突然笑了,笑声嘶哑得像砂纸摩擦,“但告诉他……华为的商标,永远印在中国人的骨头上。”
傍晚,武汉扬帆大厦顶层。
谢一扬把两份股权证书扔进保险柜,与苏联坦克图纸和三峡大坝质检报告锁在一起。张铁柱的机械臂弹出全息投影:华为与中兴的全年营收数据正被重新计算,扬帆集团的“知识产权收益”栏暴涨至47亿元。
“老板,周检说最高检要查商标局火灾。”机械眼闪烁着警告红光,“老徐扛不住审讯。”
谢一扬按下遥控器,幕墙玻璃变成监控屏——画面里老徐正从武汉长江二桥上一跃而下,怀里紧抱着那块劳力士。镜头拉远,桥墩上“国家知识产权战略示范基地”的铜牌在夕阳下泛着血光。
“告诉周明远。”谢一扬抿了口红酒,“该给商标局换块新牌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