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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欣文气得想跳，却被谢芬狠狠瞪了一眼。
她咬牙道：“快脱鞋吧，比吃枪子强啊！”
她颤巍巍脱下自己的破布鞋，抓着鞋底，把鞋面当刷子，示范如何打扫。
贾欣欣不甘心地脱下她那双曾经昂贵的运动鞋，鞋面崭新，挺光亮的，要用来扫楼道，这……
她攥着鞋，心里非常不爽。
却只能硬着头皮蹲下，用鞋去擦拭楼梯间！
十六楼只有徐然一家，所以从十五到十六楼，还算比较干净，只是刷刷灰尘。
可从十五楼开始，一层一层往下。
秽物越来越多。
鞋面与水泥摩擦，发出刺耳的“吱吱”声。
血污混着灰尘黏在鞋上，散发出更浓烈的腥臭。
贾济广和贾欣文也强撑着脱下鞋，拖着受伤的身体，用鞋底一点点刷地，每动一下都疼得倒吸冷气。
谢芬年纪大，腰酸背痛，刷了几下就喘得直不起身，可电梯的光亮还在身后。
她只能咬牙坚持，“我的老腰啊……”
“还有个办法不腰痛，”徐然靠着电梯，懒洋洋补充，“你们可以趴在地上用舌头舔，省得弯腰用手，你们说呢？”
贾欣欣闻言胃里一阵翻涌，差点吐出来！
我特么是想用舌头舔啊！
可整个单元这么多天的粪便，基本上都在楼道里，这要扫出来不得一两百斤？
老娘吃得下吗！
她偷偷瞪了徐然一眼，却撞上他冰冷的目光。
吓得连忙低头，刷地的动作更快了几分。
徐然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
“你们最好机灵点，我随时会来抽查，如果这还干不好，我崩了你们全家！”
说着，徐然关上电梯离开。
电梯的运行声在楼道回荡，贾家人愣在原地，震惊与恐惧交织！
他们原本还想着敷衍了事，随便擦擦糊弄过去。
可是呢？
徐然居然能坐电梯？
这意味着他随时能上下检查，甚至一怒之下直接下到一楼开枪！
太恐怖了！
这威圧感，太强了！
一家人，无不感觉如芒在背！
扫了几层之后，贾欣欣刘海上，脸上都沾满了难以描述的污秽。
她咬紧牙关，“呜呜呜，这狗东西……呜呜呜，他还能做电梯，人和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谢芬瘫坐在地，喘着气道：“别说了，快干吧！他真会杀了咱们！”
“我干不动了……”贾济广瘫倒在地，老泪纵横，“我真的想死了，你让他杀了我吧！”
贾欣欣说：“爸，你清醒一点吧！你以为他会让你死得那么轻松吗？”
谢芬说：“对啊老公，刷不动了那你爬下去吧！爬下去多少也能擦一点，也是帮了我们的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