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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手扯过被子蒙住脑袋，声音闷在棉花里瓮声瓮气，“你听错了快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王莉跪坐在床上，睡衣上的兔子耳朵随着动作晃动。
她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真的有！我听着头顶上好像有车轱辘和铃声！”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脑海里突然闪过白天刷到的中元节推送，那些关于百鬼夜行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陈强翻身坐起，打开床头灯，暖光把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只炸毛的熊。
“快睡觉吧！”他揉着乱发，嘴角还带着没睡醒的烦躁，“离圣诞节还早呢！再说了种花家没有圣诞老爷爷！”
他伸手关掉台灯，房间瞬间沉入黑暗，只有血月的光固执地在地板上爬行。
但王莉根本睡不着。
同一时刻，x城的老式筒子楼里，退休教师周明礼戴着老花镜，正在给孙子掖被角。
八岁的小孙子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大眼睛里满是惊恐：“爷爷，外面的车是不是要撞到我们家了？”
老人竖起耳朵，却什么也没听见，以为孩子睡迷糊了安慰道：
“别怕，是风。”
而在h城郊别墅区，加班到深夜的程序员摘下耳机，揉着发酸的脖颈。
电脑屏幕蓝光映着他发青的眼圈，键盘上还沾着没吃完的泡面汤汁。
当那阵诡异的铃声响起时，他以为是手机消息提示音，翻遍桌面才发现所有设备都处于静音状态。
“幻觉…肯定是幻觉。”他打开冰箱灌下一口啤酒，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驱散不了后颈的寒意。
抬头望向窗外，血月的光晕中，他看见一队身披玄甲的阴兵举着令牌，整齐地从空中走过，月光穿透他们的身体，照耀在草坪上。
这一夜，全种花家各个城市很多人都听到了类似马车声，车铃声。
有人被惊醒，有人蜷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有人壮着胆子拉开窗帘张望，大多数人却只看见血月笼罩下空荡荡的街道。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监控中心，领导们紧张地注视着监控屏幕。
虽然画面里看不到鬼魂和阴兵的身影，但他们从一些异常的现象中也感受到了这场危机的存在。
监控画面时不时出现雪花干扰，一些空旷的街道上莫名刮起旋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和尘土。
丑陋国特工杰克缩在黑色风衣里，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藏在内袋的微型摄像机。
空荡荡的街道上，便利店的led灯牌在夜风中明灭不定，\"24小时营业\"的字样映在他镜片上。
说好的军事演习，此刻却死寂得像座空城，连平时喧闹的流浪猫都没了踪影。
\"总部，这里是alpha-7。\"他压低声音对着蓝牙耳机说话，皮鞋踩在柏油路上发出空洞的回响，\"街道清空异常彻底，连监控都处于间歇性黑屏状态\"
话音未落，一阵穿堂风突然卷起路边的枯叶，在他脚边旋成小小的龙卷风。杰克本能地摸向腰间的配枪，却发现掌心不知何时沁满冷汗。
日落国特工艾米丽转动着铂金腕表，表盘下暗藏的gps发射器正持续工作。
她踩着细高跟走在商业街，橱窗玻璃映出她身后模模糊糊的虚影，像是有人并肩而行，却在转头瞬间消失不见。
当她经过一家花店时，原本闭着的纸灯笼突然自行亮起，昏黄的光晕里，她看见自己的倒影嘴角咧开不自然的弧度，露出森白的牙齿。
寒意顺着脊椎爬上后颈，杰克突然听见车轮声和铃铛碰撞的声响从头顶传来。
他抬头望去，天空上却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