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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然，你说话还真是不客气啊，这些小家伙都差点被你说哭了。”钟南婕看着李然，戏谑道。
李然挑了挑眉，“说实话而已，要是一个个都假客气，这节目也没啥意思。”
钟南婕抿了抿嘴唇，笑道：
“你可一点都不像你这个年纪，老气横秋的。”
李然一怔，随后洒然一笑。
自己如今的外在年纪不过才十八九，可内里的年纪可不小了。
若是要他平时装出稚嫩模样，他做不到。
因为怕被自己恶心到。
“从小就这样，我没有叛逆期和特别跳脱的时候。”李然说道。
钟南婕露出了感兴趣的面容，微微往前倾了倾身子。
“你不开心？”
钟南婕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个。
她以为李然少时受过什么心理创伤，所以有这样的性格。
李然摇了摇头，“不是，我性格就是如此。”
“那就好。”钟南婕说道。
李然对她的表情，有些疑惑。
“你把我想成什么模样了？”
钟南婕狡黠一笑，“我以为你是在酗酒的爸、好赌的妈以及破碎的家这种环境中出来的。”
李然无奈一笑。
好大的脑回路，自己看起来很不幸福吗？
要说上一辈子算是比较阴郁，这辈子他可开心了。
二人聊着天，举止略微亲密了些。
周围的导师和助理导师，看到这一幕都十分惊奇。
眼光在二人身上不断转换。
有的微微张嘴，以一种发现不得了的事情的表情看着二人。
传说中一心搞事业的歌后钟南婕，对一个小她整整十岁的小男生有暧昧情绪？
这要是放出去，那可不得了啊。
然而都是圈子内的人，这些导师都很快调整心态。
这种事情，少掺和为好。
半个小时后，录制继续。
李然再次恢复了工作状态。
此时他不知道的是，另一个录影棚中的未登场的学员已经给他按了一个响亮的名号。
偶像质检员。
经过几十个登场的学员，他们看出来了，李然不像其他导师会给他们人情分。
他下手是真黑啊。
说给你零分就给你零分。
给你零分，你也别问理由。
因为都已经零分了，什么理由都没意义，回去练就完了。
而能给个十分、二十分的，李然也会指出这十分和二十分获得的理由。
比如音色不错、唱功及格、情绪到位等等。
除此之外，就全是缺点。
原本还以为只是轻松愉快录个节目露个脸，结果现在这些学员们都紧张了起来。
一个个的心惊胆战的，准备承受李然无情的打分。
“下一个学员，方思明，准备。”
这时，工作人员走进录影棚，喊到了方思明。
方思明长吸一口气，走了出去。
他刚走出去，人群中有两个人看着他的目光十分不善。
方思明没管这些，来到预备区，做了些热身活动。
听闻pd叫他上台，他迈步走上舞台。
“各位导师好，我叫方思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