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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为焦虑的这种情绪,真正的问题不在于情绪本身。
问题在于焦虑所依附的事物。
如果我不在乎粉发女同,焦虑就不会对我产生任何影响。
就好比已经拿到了提前录取通知,你就不会在意高考是否考砸。
所以,要消除焦虑,就必须消除它的源头。
这就像口香糖粘到头发上,即便你把大块的口香糖弄掉了,那顽固的残留物不管洗多少次都甩不掉。
最终,唯一的办法就是剪掉那团缠在一起的头发。
“你这次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蠢主意?”
“……为什么这么问?”
“我儿时的朋友曾经告诉我,我们应该接纳自己的情感,而不是掩埋或割舍它们。”
“……真是了不起的言论。”
塞尔娅的话似乎触动了我内心深处的某根弦。
感觉我一直回避的某个部分突然暴露了出来,让我有点尴尬。
塞尔维娅似乎非常喜欢她这位儿时的朋友。
每次说起他,她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就像有人偷偷从冰箱里拿出一块蛋糕一样。
她替她儿时的朋友说道:
“仅仅因为被自己喜欢的人拒绝,就假装那些感情‘从未存在’,从而否定它们…… 那你又怎么能相信未来再次降临的爱情呢?”
“……”
“他说,情感就是证明。因为教授你和那个人关系很亲密…… 所以你才会如此焦虑,对吧?他说为此感到开心也无妨,这恰恰说明你像焦虑所显示的那样在乎对方。”
建筑物越高,它的影子就会拉得越长。
所以,与其在影子里畏缩不前,或者气得想把大楼拆掉,他是在建议我们爬到楼顶去欣赏风景吗?
“……要是事情有那么简单,我就不会这么心痛了。”
“说实话,这要求确实有点高。但这话听起来不是很酷吗?感觉是个正确的原则。”
这是一种理想化的观点。
“谢谢你安慰我,塞尔维娅。要不我把下次绩效评估的内容透露给你?”
“不用了,谢谢。我这么说是因为我们同病相怜。我也等那位儿时的朋友等了十多年了。”
“都烘干了,我先走了。”
说着,她挥了挥手,离开了实验室。
她那红色的头发随着她离去的步伐摆动,最终消失在视线中。
十多年…… ?
十年,十年啊。
我试着想象一个黑暗又令人不安的场景——粉发女同消失了,我在没有她会回来的承诺下,苦苦等待十年。
我本想在脑海里模拟一下,但还是停下了。
人们说言语具有巨大的力量。
要是仅仅想象这种可能性就会让它变成现实怎么办?光是这么一想,我就不寒而栗。
我没有勇气面对这样的失去。
我不想失去她们。
我不能失去塔主或者粉发女同,无论如何都不能。
比如说,如果我透露一些自己比较奇怪的想法,却换来 “呃,谈恋爱有点…… 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这样的回应。
又或者如果我选择了她们其中一个,另一个却说 “所以,你没选我?那我也不选你了”,然后离开。
我被这些尚未发生的假设情况吓得动弹不得,既无法前进,也无法后退。
我想我们三个人可能都有同样的感受。
尤娜从不越界,压抑着自己的嫉妒,让我们的关系模糊不清,因为她也不想失去任何东西。
而尤里·兰斯特虽然在我们的关系中划清界限,但仍主动靠近,即便她知道自己总有一天要离开去复仇。
那成为恋人呢?这个问题一直深埋在我心底,我试图用无意义的接触来安抚内心的冰冷空虚。
但仅仅因为我们身体相拥,并不意味着我们的心就会如此顺理成章地契合在一起。
事实上,我渴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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