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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骁抓起案几上的粗陶碗灌了口凉茶,指节敲了敲摊开的幽州舆图。
貂蝉捏着墨锭在砚台里慢慢研磨,忽然听见城外传来闷雷般的马蹄声。
“将军,冀州来的盐商到了。”
王猛掀开帐帘,胡须上还沾着秋霜。
三百匹青骢马踏着整齐的步伐停在辕门外,领头的紫袍商人翻身下马时,腰间玉佩撞出清脆声响。
血骁大步迎上去,靴底碾碎几粒铺路的粗盐,盐粒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银光。
“血将军的盐井出产当真了得。”
紫袍商人抓了把盐车上的雪白结晶,“这成色比东海青盐还要纯上三分,某家愿以市价两倍收购幽州全境产盐。”
貂蝉捧着账册的手指微微发紧,却见血骁忽然抽出腰间短刀。
刀光闪过,盐车麻绳应声而断,白花花的精盐瀑布般倾泻在地。
“幽州盐只换战马。”血骁刀尖挑起一撮盐粒,“一石盐换三匹河套良驹,少一匹就滚回冀州吃袁绍的粗盐去。”
紫袍商人脸色涨红正要发作,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蔡文姬策马冲进营地,裙裾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怀中紧紧抱着个鎏金铜匣。
“将军快看!”铜匣弹开的瞬间,二十支三棱箭镞在日光下泛着幽蓝寒芒。
箭尾刻着细小的“袁”字被貂蝉用指甲刮开漆皮,露出底下更深的“曹”字烙印。
血骁突然放声大笑,震得帐顶灰尘簌簌落下。
抓起箭镞在盐堆里重重一划,蓝汪汪的毒粉遇到盐粒立即腾起腥臭白烟。
“告诉袁本初,他藏在黑山的五千具马铠,本将军用三百车盐买下了。”
血骁一脚踢翻毒箭,“再告诉曹孟德,下次往箭上涂毒,记得用我幽州产的青盐。”
当夜子时,二十辆牛车悄悄驶出北门。
马钧蹲在粮草堆里调试着新制的连发机括,突然被血骁拎着后领提到粮车顶上。
远处山坳里闪过几点火把光亮,三百具诸葛连弩同时拉开弩机的声响惊起夜枭。
“等他们抢盐车。”血骁把马钧的脑袋按低,“袁绍的死士见到盐袋肯定要验货。”
山道上果然冲出百余黑影,领头之人挥刀劈开盐袋,雪白盐粒中突然爆出大团绿烟。
惨叫声刚起,血骁已经跃上车顶,赤兔马铁蹄踏碎两个蒙面人的胸骨,方天画戟挑飞三支毒箭钉在树干上。
“留五个活口。”血骁扯下刺客面巾,露出颧骨处的曹军刺青:
“扒光了吊在冀州城门,就说本将军送袁绍五百车盐换他五万石粮。”
七日后许昌城西,新开张的盐铺前突然砸来三颗血淋淋的人头。
荀彧带着羽林卫撞开店门时,血骁正捏着貂蝉的手腕教她打算盘,算珠碰撞声与人头滴血声混成诡异韵律。
“血将军好大的手笔。”荀彧挥袖扫开滚到脚边的人头,“用毒盐坑杀冀州商队,真当大汉律令是摆设?”
血骁突然抓起盐柜里的青盐塞进荀彧口中,捏着他下巴强迫吞咽。羽林卫刚要拔刀,诸葛连弩的机括声从二楼同时响起。
“咽下去。”血骁揪着荀彧发髻往盐缸里按,“看看是你先毒发,还是我先砍了这些羽林卫的脑袋。”
荀彧挣扎着吐出盐粒时,血骁已经拎起整袋青盐倒进水井。
围观的百姓惊呼声中,他舀起一瓢井水仰头饮尽,水珠顺着脖颈流进锁子甲。
“告诉曹孟德,要玩阴的就派个够分量的来。”
血骁把空盐袋甩在荀彧脸上,“下回再敢动我的盐道,我就让许昌城喝三年毒井水!”
深夜的军器坊突然响起系统提示音,血骁看着凭空出现在铁砧上的乌兹钢锭,抡起铁锤砸出漫天火星。
马钧捧着新淬火的环首刀进来时,刀身映出墙角暗格里的马铠设计图——图样边缘沾着许昌特产的朱砂印泥。
“将军,冀州有批生铁要过潼关。”蔡文姬握着火漆密信掀帘而入,发间金步摇撞在门框上当啷作响。
血骁把烧红的马鞍扔进水槽,蒸汽腾起遮住他嘴角冷笑:
“让张辽带白马义从去接货,遇到劫道的就往死里打。
打不过就亮出袁家旗号,说是给大将军运的寿礼。”
五更天鸡叫时,貂蝉捧着被刀劈开的账本冲进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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