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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奇瑜将军深知其中利害,权衡了好一会儿。决定不动声色,继续和李自成的使者周旋,虚与委蛇。
他一边巧妙地回应使者的各项提议,让对方误以为谈判还在顺利推进。另一边则暗中紧急召集心腹将领,在营帐内秘密商议应对之策。
“诸位,李自成这贼子果然狡诈,竟在我营帐中安插内应。如今受降之事骑虎难下,要是此刻翻脸,其军困兽犹斗,我军必将遭受重创。大家可有良策?” 陈奇瑜将军满脸忧虑,眉头都拧成了个死结。
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将沉吟了片刻,抱拳道:“将军,末将以为,咱们一方面要佯装接受李自成投降,稳住他们。另一方面,需即刻暗中加强周边防御工事,增派精锐部队在要道设伏。一旦李自成有异动,咱们便能迅速应对。”
陈奇瑜将军微微点头。
又有一名谋士站出来说道:“将军,我们还可利用这段时间,设法离间李自成与其部下的关系。听闻李自成军中并非铁板一块,有些将领对他此次被困车厢峡颇为不满。若能从中分化,或许能削弱其反抗之力。”
陈奇瑜将军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采纳了众人的建议。随即有条不紊地安排各项事务。
同时,他暗中加大对营帐内人员的排查力度,防止再有叛徒出现。他安排心腹将领,不动声色地调查与幕僚有过接触的人员,对可疑者进行暗中监视,切断可能存在的情报传递链条。
终于,到了约定的受降仪式那天。车厢峡口,狂风呼啸,好似无数恶鬼在号哭。沙尘漫天,把整个天地都染成了昏黄之色。
峡谷两侧的山峰,宛如沉默的巨兽,冷眼俯瞰着这场即将上演的大戏。谷底的溪流,往日潺潺流淌,如今也在狂风的肆虐下,水流湍急,浪花翻涌。发出沉闷的咆哮,仿佛在为这场未知结局的受降仪式奏响序曲。
李自成带着部分亲信,骑马缓缓而来。他们的坐骑因这恶劣天气,不安地刨着蹄子,嘶鸣声在风中回荡。
李自成等人虽说表面上神情恭顺,可身姿却紧绷着。眼神里隐隐透露出的戒备,就像隐藏在暗处的毒刺,随时可能伤人。
陈奇瑜将军身着威严厚重的铠甲,那铠甲在黯淡的天色下闪烁着冰冷的光。他端坐于高台之上,高台由粗糙的巨石堆砌而成。四周插满了军旗,旗帜在狂风中剧烈舞动,发出 “啪啪” 的声响。
身旁两侧,是全副武装、严阵以待的精锐士兵。士兵们头戴铁盔,盔檐下的目光坚定而警惕,死死盯着李自成一行人。
他们身着黑色的战甲,手持长枪,枪尖寒光凛冽,在狂风中闪烁着逼人的光芒。恰似一片密不透风的钢铁丛林。
每一名士兵都身姿挺拔,双脚稳稳地站在地上。狂风虽猛烈,却无法撼动他们分毫,仿佛他们已然与这天地融为一体,成了守护阵营的钢铁壁垒。
李自成翻身下马,手中紧握着降书,稳步向前。他的脚步看似沉稳,实则每一步都踏得极为小心,好像前方布满了陷阱。
随着他逐渐靠近高台,现场的气氛愈发凝重。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就在他准备递交降书时,意外突然发生。那名负责受降仪式的士兵,平日里就显得有些游手好闲,最近几日更是莫名阔绰起来,引起了军中一些人的注意。
此刻,他眼神陡然变得诡异起来,微微低下头,避开旁人的视线。手指在弓弦上轻轻一松。只听 “嗖” 的一声尖锐呼啸,一支箭矢如闪电般射向李自成。
这一瞬间,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支飞驰的箭矢上。
李自成身旁的亲信反应极快,瞬间脸色大变,纷纷拔刀相向。刀刃出鞘的声音清脆刺耳,在这死寂的氛围中格外惊悚。
其中一人猛地将李自成向后拉扯,而另一人则挥舞长刀,试图拦截那支箭矢。与此同时,李自成军队中的其他士兵也瞬间躁动起来,纷纷握紧武器,怒目而视,杀意弥漫。
陈奇瑜将军营帐这边,士兵们见状,立刻将手中长枪向前一挺,摆出防御阵势。口中齐声呐喊,声音震耳欲聋。
陈奇瑜将军迅速站起身来,脸色冷峻,眼神中却透着几分洞悉一切的沉着。他一边抬手示意士兵们稳住阵脚,一边朗声道:“李闯王,稍安勿躁!此事蹊跷,我军上下对闯王受降一事诚意满满,怎会在此关键时刻行此蠢事。想必是有人蓄意破坏,妄图搅乱这大好局面。”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稳稳地穿透狂风,传入众人耳中。说罢,他暗中向身旁的心腹将领使了个眼色,那将领心领神会,悄然退下。
原来,陈奇瑜将军早就安排了一支精锐部队,提前埋伏在峡谷两侧的山林中。一旦局势失控,便可迅速支援。
同时,另一支轻骑部队也已在后方待命,准备随时截断李自成军队的退路。他还命人在周边要道设置了拒马、绊马索等障碍,以防李自成军队突围逃窜。
李自成冷笑一声,那笑容仿若寒冬的冰霜,透着彻骨寒意。他目光如炬,好似能洞察人心,扫视着众人,大声吼道:“陈奇瑜,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否则,今日之事绝难善了!”
他的声音在峡谷间回荡,与风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让人心惊胆战。
这时,车厢峡周边的百姓听闻受降之事,纷纷赶来围观。一些百姓想起李自成军队此前的暴行,顿时群情激愤。
一位衣衫褴褛、满脸泪痕的老者,在人群中声嘶力竭地呼喊:“不能接受李自成投降,他是杀人恶魔,还我儿子命来!”
他身旁的一位中年汉子,也是满脸怒容,挥舞着拳头喊道:“李自成那厮,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不能饶了他!”
而另一些饱受战乱之苦、渴望和平的百姓,则在一旁喃喃自语。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眼神中满是疲惫与无奈,轻声说道:“这仗打了这么久,日子实在没法过了,要是能停战,哪怕受点委屈也行啊。”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皱着眉头,犹豫地说:“虽说李自成做过坏事,但要是能不打仗了,说不定也能给大伙一条活路。”
两种不同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在这混乱的局面下,更添了几分紧张与不安。
李自成的使者见状,赶忙上前一步,对陈奇瑜将军说道:“陈将军,我家闯王诚意十足,愿拿出一部分粮草和财物,补偿给周边百姓,以平息民愤。还望将军能从中斡旋,促成此事。”
使者的声音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被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所震慑。
陈奇瑜将军心中暗自思忖,这或许是个缓解矛盾的契机。但又担心李自成借此收买人心,另有图谋。
他思索片刻,回应道:“此事需从长计议,不过闯王既有此心,也算是诚意之举。” 他的声音沉稳,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犹豫与警惕。
与此同时,我密切观察着李自成及其部下的一举一动。我发现,李自成虽表面愤怒,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而他的一些亲信,在混乱中似乎在悄悄传递某种暗号。
我心中警钟大作,断定李自成绝非真心投降,这其中必有阴谋。我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剑柄,手心里已满是汗水。目光紧紧盯着李自成,不敢有丝毫松懈,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变故。
狂风依旧呼啸,局势愈发扑朔迷离。这场受降仪式,究竟会走向怎样的结局,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