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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曼焦急地问道，她无时无刻不想回去。
“你真的不是尹曼？”
顾森垂下头，有些难以接受，眼前和他表妹一模一样的女子竟然也是魍鬼。
她和刚才医院看到的魍鬼不同，浑身都看不出破绽。
“真正的尹曼，现在还被关在精神病医院。”
女人缓缓开口，没有丝毫隐瞒。
“你为什么会跟我出来？魍鬼不是不能离开那家医院吗？”
张奕手掌如同一把钳子牵制住女人的手腕，嗓音冰冷地质问。
所以一开始他从医院带出来的，就不是尹曼。
而是一只魍鬼。
他为什么没发现？
此刻的张奕，难以原谅自己。
因为真正的尹曼，还不知道正在遭受怎样的痛苦。
看病床上的尹梓雯，就知道了，肯定是伤痕累累，生不如死。
“我不一样，可以出来，可以去任何地方，之所以替换尹曼跟着你，是因为我觉得你身上有股不一样的气息。”
尹曼望着张奕，脸上依旧是一片平静。
自从离开了南天门，她感觉这世界毫无乐趣。
张奕蹙眉，不一样的气息？
难道眼前的这只魍鬼，能感觉到他的系统，这不可能啊。
“走，快去找尹曼。”
来不及多想，张奕拉着女人就往车里跑。
现在最主要的是找不到真正的尹曼。
女人也没拒绝，因为她的眼里，点燃了一缕火光。
她原本以为要在这个世界上活活耗死，却不曾想竟然有了回去的希望。
张奕知道南天门，那他就一定知道怎么进去。
路上，张奕车开得飞快，而女人就坐在副驾驶上，散漫而又悠闲地看着窗外。
顾森则是坐在后面，眼神凝重的打量女人。
太像了，实在是太像尹曼了。
魍鬼的模仿能力超乎了他的想象。
他之前一直觉得，就算再像，也一定会有破绽。
可是女人的出现，打碎了他的想法。
根本就没有破绽，无论是需要沟通，还是记忆，都一模一样。
若不是眼前的魍鬼摆烂，他们可能这辈子也不会发现尹曼被替换掉了。
“所以你是高级魍鬼？”
路上开一半，张奕突然开口问道。
车内短暂地陷入了寂静，接着便看到女人，不急不缓地点点头。
“按照你们人类的说法，应该是吧。”
女人其实也不懂等级之分，只不过她算是精神病医院里，最强的魍鬼之一。
当年南天门开，他们被一股奇怪的力量牵引出来，接着便被一群自称捉魍鬼的大师驱赶，零零散散地逃到了雯岗精神病医院躲起来。
而这里，有一种奇怪的符文，这种符文可以增益他们的力量，让他们的力量日益渐增。
原本大家都还很欣喜，以为外面就是乐土，竟然提升得那么快。
可是很快，弊端就出来了。
她们竟然没办法离开雯岗精神病医院。
就算是再厉害的魍鬼，也出不去。
“我一开始其实也离不开精神病医院，只不过后来逐渐突破，这才成为魍鬼里最顶级的存在。”
女人继续开口，似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
她们在精神病医院中，每天都和那群精神病打交道，又出不去，所以只能模拟病人。
而医院里上到院长下到护士，也全都被他们替换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