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图酥提示您:看后求收藏(车毅小说网https://www.cheyil.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警察局的人在几天后进行了对梁晰言的审讯,而审讯过程极为顺利,虽然梁晰言在时骨面前一副阴狠冷厉的模样,但在警察熬了他二十四个小时后,他也撑不住了,承认了自己进入时骨的公寓,把他的房子烧掉了的事实。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金呈新当时和时骨说的话并没错,这件事情还真和赵宜轩有关系。
周二有一节社会心理学的必修课程,时骨和往常一样,来到金呈新的身边坐下,他的眼睛在教室里找了一圈,没看到他想找的那个身影,于是轻笑一声,“赵宜轩今天没来。”
“嗯。”金呈新正玩着一款moba游戏,他聚精会神地在屏幕上操作着,随口回答道:“她怎么了?”
“警察局的警官昨天联系了我。”时骨接过张雅文递来的草莓牛奶,他把吸管插入纸盒里,轻声说:“在梁晰言的口供里,他真的提到了赵宜轩,而且还提了不止一次。”
听到这事,本来还在操作游戏人物的金呈新停下了动作,他看向时骨,“然后呢?他怎么说的?”
“他说的很混乱,一会说是赵宜轩教唆他,让他去烧了我们的房子,一会又说赵宜轩只是单纯得知此事,却没有阻止他。”
时骨撑着下巴,目视前方,他的嘴唇一开一合:“反正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这事和赵宜轩脱不了关系,就算是她没有教唆梁晰言去烧了我们的房子,也肯定知晓此事,有知情不报的嫌疑,所以警察就把她叫去警局闻讯了,具体时间应该就是今天。”
听到他的话,张雅文凑了过来,愤愤道:“难怪她今天不来上课呢,是因为做贼心虚,不敢面对你们两个吧,要我说,警察就应该把他们两个都抓起来,光是一个梁晰言还不够,这赵宜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亏我们还同学一场,她和梁晰言还真是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那问询的结果什么时候出来?”在旁边始终安安静静的刘桐桐突然开了口,轻声问道。
“不知道,可能还要等几天。”时骨回答她:“反正我不急,只要梁晰言现在在关押所里,其他的事情我都无所谓。”
“其实他不在关押所里,应该也在这边待不了多久的。”张雅文说道:“现在是十一月中下旬,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放假了,我听酒店管理专业的朋友说,梁晰言上学期就挂了好几科,面临被退学的风险,这学期依然死性不改,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就算是这边的警局不再追究他的问题,他肯定也是要被遣返回国的。”
“至于赵宜轩,她应该也没好到哪去。”张雅文凑到时骨跟前,“她上学期挂了三门考试,而且据说平时的quiz成绩和出勤率也不怎么样,最严重的结果,可能也是要面临退学和遣返。”
“是吗。”时骨扬了扬嘴角,语气没什么波澜:“那她可真是太优秀了。”
金呈新也在旁边应了几声,又开始聚精会神地投入到游戏里,张雅文一直在旁边观战,看着金呈新操作,自己也有点手痒,干脆也打开游戏,与时骨换了座位,坐到金呈新旁边,和他一块双排打起游戏来。
因为这节课是社会心理学,讲的大多都是些无聊的理论知识,所以四个人里除了刘桐桐以外,都是一个左耳进右耳出的状态,而唯一认真学习记笔记的刘桐桐见到时骨坐了过来,看着他包着纱布的手,小心翼翼地问:“时哥,过了这么久了,你的手还没好么?”
“还没呢。”时骨轻声回答:“但是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等下去医院拆线。”
今天的确是时骨伤口拆线的日子,不过因为闻寒洲工作忙的缘故,所以他无法陪时骨去医院拆线,但是却派了另外一位来接时骨去医院,而承担起这一艰巨任务的没有别人,就是闻寒洲的亲弟弟,river的老板,闻景同志。
“噢噢。”刘桐桐连忙点头,片刻后她又小心翼翼地开口,声音很小,也很轻,“闻教授陪你去么?”
时骨喝草莓牛奶的动作略微一顿。
他差点忘记了,刘桐桐是知道他和闻寒洲之间的事的,以前也问过自己,而时骨那时候并没有隐瞒,大大方方地在刘桐桐面前承认了自己和闻寒洲的事情。
“不是他陪我去。”时骨用余光扫了一眼身旁正在聚精会神打游戏的张雅文和金呈新,同样把声音放轻,“他工作太忙了,没有时间。”
“那……那要我们陪你去么?”刘桐桐又问。
“不用。”时骨失笑道:“不用你们陪我,闻教授找了别人,谢谢你的好意。”
说完这些,时骨又冲着刘桐桐眨了眨眼睛,他把食指抵在嘴边,“桐桐,再替我保密一段时间,拜托了。”
时骨本来长得就漂亮,平日里那张脸没什么表情的时候宛如一朵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雪莲花,神圣而不可触摸,可是一旦他笑起来,或者是脸上有了其他表情的时候,比如现在,就会变得更加鲜活,仿佛整个人都变得更有生命力了,叫人不得不答应他的请求。
刘桐桐看着他如同含着一汪春水的桃花眼,白皙的脸立马红了,她连连点头,“知道的,我不会说出去。”
今日的巴黎是雨雪天气,大片阴郁的乌云席卷而来,笼罩在整座城市的上空,雨水滴滴答答地顺着房檐滴落而下,汇聚在地上,形成各个深浅不一的水坑,天空中飘过零星的,纯白色的雪花,冷风吹过,灌进时骨的衣领里,冷的他缩了缩脖颈。
要是有一条围巾就好了。时骨望着灰蒙蒙一片的天空,冷不丁想。
刚刚在教学楼里他就和金呈新他们分开了,这会儿正独自走在学院里的小路上,远远地便看见了一辆白色的宝马停在路口,而坐在驾驶位上的人也看到了他,摁了两声喇叭,滴滴地传入时骨的耳朵。
时骨加快了脚步,走到那辆车边,打开了副驾驶的门,闻景正坐在驾驶位上,朝他吹了个九转十八弯的口哨,他戴着墨镜,对着时骨笑出一口森森白牙,“下课了?”
“嗯。”时骨坐到位子上,“辛苦你了,闻景哥,还要特意跑一趟来接我。”
“都是一家人,不用和我这么客气。”闻景很爽快,他回过身,从后面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送给你的,我常吃的一家甜品店的蛋糕,很好吃,你尝尝。”
时骨接下闻景手中那个蛋糕盒子,注意点却不在这上面,他听到闻景前面说的那句话,有些僵硬地重复了一遍:“一家人……?”
闻景发动了汽车,边开车边看他:“对啊,你和我哥不是那种关系么?说是一家人,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时骨:“……”
虽然不知道这是闻寒洲告诉闻景的,还是闻景自己发现的,但他没想到闻景居然已经知道了,而且看上去一点也不意外,甚至接受度极为良好,还给他带了甜品以表友好。
“你不用害羞,你们的事情我都知道,我哥为了你也是煞费苦心,如果以后你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就随时来找我,我能帮的都会帮。”
时骨的脑子有点混乱,直到他去医院拆了线,闻景把他送回到闻寒洲家里的时候,他还是没有反应过来,而临下车前,闻景摘下了墨镜,眨了眨那双同样泛着绿意的眼,“时骨,我哥对你真的很好,我以前从来没看他对别人那么好过,不管是亲人还是朋友都是如此。”
闻言,时骨愣了愣,突然想起几天前的那个晚上,闻寒洲把自己抱在怀里,摸着他的头发,用极其柔和的,和平常的他截然相反的语调告诉他,你别不幸福。
“所以你和他好好的,无论以后发生什么,或者说你们之间遇到了什么问题,你都别质疑他,别怀疑他对你的态度,他对你,真的很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