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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篇5—6文/心馨
“妈,爸回来了。”
“又去赌钱去了吧,西庄你欠的赌钱还没还上呢?有这些钱吃肉穿衣服不行……”
“爷们的事,你们女人少管,天天做做家务,做做饭就行了。不要老是给我出头露面,我又不是养活不了你。”
“指望你养活,孩子早饿死了。孩子七八岁要上学了,你这个当爹到哪里去了。”
“孩子上学有什么用,尤其那个老二,一点都不争气,天天的给我瞎混。早知道让他上个初中就算了,人家老四的孩子,初中没毕业就去下深了,看人家孩子婚都结了,天天大车接小车送的。这几个孩子能有人家一半好,就烧高香了。你看他小姨夫就挺有头脑的,孩子小学没毕业就不让上了,天天跟着他爹在工地里挣钱,一个月也三千多……”
“有这样当爹的吗?孩子正在高考的档上,说些子什么混话。我这几个孩子都挺好的,老实本分,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也从来不和别人攀比,我做什么他们就穿什么。孩子吃得饱饱的,穿的暖暖的,我就满足了……”
“爸妈别吵了,吃饭了,人家下午还有课。”李辉不耐烦起来。
“小锦,回来了。”我跑出来,接着她的自行车推了进来。“哟,车子又被你蹂躏成这样啦,链子也落了,链盒也歪了,前闸皮掉了一个,脚镫子丢了一个”
“哥别笑我了,都是那个死班长,非要和我较劲,好不容易超过了他,车子就抛锚了,还被他……”
“死丫头,你怎么像个男孩子似的,以后怎么嫁人。”妈边摆筷子边说。李锦就拉着孟妈的手,“我不嫁人,我要陪妈一辈子。”接过孟妈手中的勺子,开始盛饭。
李锦,眉目挺清秀的一个女孩子,就是有些像男孩子。李孟弟兄比她早上了两年学。在家里她没有几个玩伴。所以呢,就经常跟在二哥后面,捞鱼摸虾的。哥哥下水,她也下水,搞得像个泥孩子。李孟也不怎么出去玩,偶尔有些孩子到家里和李孟一起游戏。他们都忙,有农活,就把孩子放到李孟家里,让帮看着。李孟会和他们做些游戏,要么就是看电视。那时候,农村电视还是不太多。刚通了电。李孟有时候兴致来了,给他们每人发一张纸默写汉字,全对的有奖品。李孟拿了些在学校里获得的奖品—练习本,发给他们做奖品。那时候班主任为了激发大家的学习积极性,用班费买了一些硬皮本,还有软皮本,上面盖个红色的印章,上面有奖品两个字,第一页上有老师的评语。他们顽皮,把这些本子一页页撕下来,叠成卡。这种卡在农村小孩中比较常见。形状是四方形的,厚度不等,大小不等,在正面的中间仿佛两条对角线。玩法,先石头剪子布,输的先把卡放在地上,赢的人,手持卡,砸在对方卡的上面,对方的卡被砸翻过去,这个卡便是自己的了。如果没砸翻过去,自己的卡就得被对方来砸。砸的时候,会借助手臂往下挥时候,形成的一股风。不知大家见过玩火柴皮的游戏没有,也是用这种砸扇的方式,把对方的火柴皮赢走。他们的卡后来被李辉给赢了回来。李辉在村里是一个孩子王,整天背后跟着一大群孩子,一起捕鱼掏螃蟹。李孟偶尔也会参与进去,但是李孟是不敢掏螃蟹的,一是怕被它的两只大钳子夹住了。二是怕蛇,怕手伸进去钻出一条蛇来。更多的时候,跟在李辉后面,拿一个小袋子或者一个小网兜,帮李辉清理战场。李辉玩弹珠,一会功夫可以赢半袋。什么卡呀,火柴皮呀。每天能赢一袋子回家。李锦很顽皮像男孩子似的,跟在哥哥的屁股后面。李锦有一件趣事,那是第一次上小学的时候,孟妈把她送到学校门口,让她自己进去,她坐在地上哭,就是不去。哄了半天,才送进去。孟妈回到家的时候,看见她在家门口坐着呢。孟妈没办法,把她重新送回去。反复了好几趟,李锦才适应了学校的生活,渐渐和小朋友们融在了一起。
“妈,二哥回来了。”孟妈把书包从他身上取了下来,招呼他洗手洗脸,过来吃饭。
小锦坐在二哥旁边,神秘的说:“小辉,你的qq几级了,帮我也申请一个好吗?什么时候带我去打电游。”
“恩,等周末我们就去,别让爸妈,还有哥知道。”
“妈,爸去哪了?”辉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去给小锦修车去了,你们先吃吧,我给他留饭了。”
吃完饭,李孟像往常一样做模拟题,小锦去她房间想心事去了,李辉练他的吉他。孟爸不知道这就叫吉他,看着像葫芦似的,把它当成了琵琶,没事的时候,用手指去拨个几下,觉得蛮有意思的。每次被李辉发现了,很生气。擦了又擦,摸了又摸的。孟妈让李辉,也教李孟,李锦弹。李孟天天忙功课,没时间,也没心情。高考压力大,李辉一弹琴,李孟就心烦,让他到外面弹去。李辉很委屈的到办公室弹去了。直属闸有市水公司的一个办公室。有一个老头,三个小伙子,两个女人,加上孟爸七个人。暂且不提。李锦对这个没太大的兴趣,由于好奇弹了几天,手疼就不学了。
“爸,回来了。”辉放下吉他。怯微微的跑到妈的后面。
“爸,学校要开家长会,请您走一趟。”由于紧张,把去说成了走。
“什么!我不去,我没你这个孩子,竟让我丢人。”爸很生气的坐在椅子上抽着闷烟。
“孩子他爸,你整天没事就去老四那里打扑克,输钱,管过孩子了吗?经常就知道到处乱吹,别人家的孩子上了三中,你总说自己的孩子上了一中,是北大清华的苗子。就你那面子值钱……”“你们女人懂什么,这叫应酬。”孟爸猛吸一口烟,把烟头扔在地上,出去了。
“放心吧,你爸会去的。”
“小辉,你也是的,不再是小孩子了,不吃馒头蒸口气,能上学也不容易。”李孟转向了弟弟。
“上学没用,我一个高中同学,高一上了一个学期就到上京电子厂打工去了,春节带回来了三万多,身上的衣服都是名牌,一个手机就两千多了。”李辉在一旁嘟囔着。
每当听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李孟就会很生气,每次都和他吵架,从小吵到大,李辉就是不听,说什么也没有用。李辉每次都拿李孟的成绩来堵他,“你的成绩也好不到哪里去,天天在学习,也没见你的成绩提高过。”
卢梭有一部名著叫《忏悔录》,里面有这样一些话:不管末日审判的号角什么时候吹响,我都敢拿着这本书走到至高无上的审判者面前,果敢地大声说:“请看!这就是我所做过的,这就是我所想过的,我当时就是那样的人。不论善和恶,我都同样坦率地写了出来。我既没有隐瞒丝毫坏事,也没有增添任何好事;假如在某些地方作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修饰,那也只是用来填补我记性不好而留下的空白。其中可能把自己以为是真的东西当真的说了,但决没有把明知是假的硬说成真的。当时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就写成什么样的人:当时我是卑鄙龌龊的,就写我的卑鄙龌龊;当时我是善良忠厚、道德高尚的,就写我的善良忠厚和道德高尚。……让他们听听我的忏悔,让他们为我的种种堕落而叹息,让他们为我的种种恶行而羞愧。然后,让他们每一个人在您的宝座前面,同样真诚地披露自己的心灵,看看有谁敢于对您说。‘我比这个人好!‘”李孟很喜欢这句话,他每天像卢梭一样,对着自己的心灵说话。之所以成绩,时起时落的。就因为染上了的习惯(:doitbyyourself的英文简称,也就是masturbation,俗称打飞机)。每当压力过大的时候就会。过后,总会在自己灵魂深处听到一个声音,“你是肮脏的,你怎么可以做这样龌龊的事情。”所以每次和女生交往的时候,哪怕没有春情的萌动,也会很自卑,在心中一遍遍的说自己上肮脏可怖的,你没有资格和任何人做朋友,因为你的灵魂是肮脏的。后来,看到那些结过婚的人,也对他们不屑一顾,也觉得他们脏,甚至觉得结婚也是肮脏的。后来,发现了这个问题,一直都在克服着masturbation这个恶习。有时候,也埋怨老天的不公,自己什么不良嗜好都没有,偏偏就染上了坏习惯。如果没有这个坏习惯,凭自己的勤奋也绝不可能上不了清华。这个不好的习惯像幽灵一样时时伴随在李孟的求学之路上。后来,李孟看了一些关于masturbation一些方面的书籍。有些专家坚决反对masturbation,说masturbation伤身,semen就是命,精亡人亡。有一段时间李孟吓的要死,时不时的下看看自己的semen还有没有。如果有的话,说明自己还能活。有时候,会很少,又担心自己真的活不了了,命在旦夕,很害怕,但又不敢和父母说。因为小时候的一次被孟爸撞到了,脸色成了酱紫色,狠狠揍了他一顿。当时的李孟也不明白为什么挨揍,有个疑问在心底:爸爸和妈妈为什么可以这样呢?后来,又看了一本书,里面有另外一种观点,masturbation对身体一点害处都没有,那些说masturbation有害的,是危言耸听,是在误导人。masturbation可以降低犯罪率,不会把自己的兽欲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应该鼓励人们masturbation。精多必溢,就像水池一样,满了就要放一放,就不会泛滥了。有一段时间,学习比较忙,功课很多,每天都学到凌晨一二点钟,很困,沾床就睡着了。也早抛在脑后了,李孟也认为是戒掉了。可是有一次模考不理想,身边的那个幽灵又出来了,每天两三次。做完后,又想到了另外一种观点,惶惶不可终日,也不敢去问孟爸,也很难向孟妈说起。在这两种观点中不停的挣扎着。想做的时候,一直压迫着自己,千万不能,你已经坚持了两个多月了,一定要坚持,马上就可以戒除了。可是还是做了,有一段时间,真想把penis给割去。一面考虑到父母的含辛茹苦,一面考虑到自己的前途。后来,李孟偷偷在网上咨询了一位男性健康的顾问,把自己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问他怎么才能戒除?
“的危害是很大的,这个习惯不好。你的包皮是不是挺长。”
李孟不知道什么叫包皮,也不好意思问,直接敲进了一个字恩。
“这就对了,penis萎缩了,萎缩你知道怎么回事情吧。就像黄瓜一样蔫了。”
李孟手有些抖,又敲进了几个字:“那怎么办?”
“这得割除。要不容易藏细菌,危害身体健康。以后,你结婚了,会把病菌传给你的妻子,你妻子可能会得妇科病,很可能不能生育。知道我们医院的电话和联系地址吧,这得早发现早治疗。我们是平民医院,不会问你多收钱。”
“恩,恩,恩,谢谢医师。我去治疗的时候,再联系你们,再见。”李孟像做了什么坏事似的从网吧里逃了出来。
那时候,李孟又进入了一个误区。李孟对医生的话深信不疑,认为,会使penis萎缩。如果某一天,萎缩没了,不就是太监了吗?没有penis,semen就没有了,semen没有了,人就会死。这三种观点交织在一起。李孟的手淫次数更多了,一天两三次。整天头晕晕沉沉的,上课老走神,老打瞌睡。李孟总认为是晚上熬夜太久了。每当这种念头出现的时候,有一种声音就在耳旁想起了,不要,会死人。另一种声音就出来说,对健康无害。做了之后,第三种声音又出来了,penis会萎缩,萎缩了小命就完了。李孟开始觉得自己得了性病,得了aids,将不久于人世……老是疑神疑鬼。三种声音搅得他不得安宁。不停的去试探去证明,精液是否没了,penis是否萎缩了,是否勃不起来了。看到女生时,更加自卑,自责不该有一颗肮脏的心。良知一直在和这三种思想做着斗争。
李孟每次都会想到那些侵华日军的禽兽嘴脸?会忏悔,一直在内心中问自己:你能像它们一样丧心病狂,没有人性吗?看着这些受难的姐妹们,你不心疼吗?这些妇女们为了自己的独立,做了多少努力,付出了多少鲜血。新中国让她们获得了新生,她们现在可以自由自在的走在大街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沐浴着温暖的阳光,她们多像一朵朵迎着朝阳开放的花朵。花朵人人爱怜,是因为它的美丽,它的娇艳,它的平和。我们忍心去破坏这象征着美好和和平的美吗?这些娇艳的花朵,不都在装饰着祖国的大好河山,谱写着新世纪的篇章吗?
每当想起这些,李孟的那种邪恶的思想就会荡然无存。弗洛伊德有一本叫《爱的艺术》的一书,从它的里面,李孟学会了尊重,也学会了爱人,也学会了爱这个世界,爱这个宇宙。李孟戒除masturbation也费了不少功夫,反反复复。这个幽灵来的时候,李孟掐自己的大腿胳膊,甚至拿了根缝衣服的针扎自己的手背。后来,听了一个夜间男性节目,医生建议,在自己的手腕上带上一个女孩子扎头发的橡皮筋。一有这种欲望的时候,就拉橡皮筋。这样可以转移注意力。早睡早起,不恋床,加强体育锻炼。看一些修身养性的书籍,陶冶情操。谢绝一切低级趣味和媚俗文化的东西,李孟最喜欢看的一本书叫《道德经》,李孟还去学习了素描,以及学了一些人体解剖学知识。这是李孟配了电脑以后,在像百度视频,土豆网,so138等等网站学习到的。网络的很多时候确实很便利。给求知似渴的人们,提供了一个快捷方便的知识平台。
李孟来自农村,健康教育课是不算正课的,也不开课,发书的时候老师让自己回家看看就行了,有时候甚至都没有定这本书。李孟还闹过一个笑话,他一直认为孩子是从中出生的,有一次竟然和弟弟争吵了起来。孟妈听到了,笑他们傻,以后不要到处胡说。在农村有这样的一种说法,孩子是妈妈如厕的时候,拉出来的。从茅缸(茅缸:农村的厕所比较简单,用麦秸秆或者玉米杆围成的一个地方,里面经常放着一个破的瓦缸,用水泥修饰一下。小的时候,李孟外婆家有这样的一个厕所,至今还在用着,外婆家人的个头矮,厕所也矮。去年李孟到外婆家要上厕所,刚蹲下去,看到屋后人来人往的,不好意思,又起来转了一圈,找到一个遮蔽比较好的。在里面的时候,还担心主人家来上厕所,会尴尬)里捞回来,回到家里洗的。李孟曾经看到过两兄弟在掐架,口里喊着妈妈先屙的我,先洗的我。这样的事情,也许很多人觉得好笑,可是这些话却出自这些天真的孩童之口,不得不让人反思。李孟的父母到没这样教育过孩子。李孟也问过自己怎么来的问题,孟妈说是从大街上捡来的,没人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