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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农村后,孟妈把孩子转学的手续都办了,早早的把孩子送到学校里去了。新环境,新视野。农村的很多新鲜东西,对于孩子来说有不小的诱惑力。李孟他们,很快的融入到了农村的氛围中。回到农村后,李孟变化很大,不爱说话。天天在学习。周末也不出去玩,把自己锁在家里。玩是孩子的天性,李孟有时候也会出去疯一疯。镇里每学年,都有各个科目的竞赛。回家的那个时候,刚好是小学三年级。从这时候起,一直到初三,李孟一直是全科参赛。初三物理不太好,老师觉得满科好看,方便,把物理也给报上了。
那时候,到了农村,学校教育质量要比镇里要差些。难免还有一些旧式的教育方式。虽然没有了戒尺,多了桃木棍。学校里有一棵大桃树。桃树上挂着一个大的铜铃铛。根据敲得响数的多寡,来判断上课或放学。李孟的班主任,就是前面讲到的,孟爸的老师。一套老的教育方式,常常到这颗树上砍桃树棍。一些顽皮的同学,怕挨揍,把老师的棍子藏起来。藏起来,老师就去再砍。后来,学校配了一米长的那种黄色的长尺子。一学期不知道老师要打断多少根这样的尺子。尺子也经常丢。老师有办法,把布鞋脱下来,让犯错的同学,把屁股翘起来,老师用胳膊夹着他的腰,狠狠的抽。有时候,用红色的毛笔在犯错的同学脸上批改作业。这种红色的墨水,洗又不好洗。放学,偷偷的从偏僻的地方跑回家。怕被乡亲们看到笑话,在父母那里再讨一顿打。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这样的学校,老师都是农村的教书匠。农忙的时候,去地里收麦子。播种的时候,赶着牛或开着拖拉机,犁地,翻土,耕种。教学质量差,生源严重流失,教委要审核,不过很可能就被砍掉了。为了能够生存下去,只能借学生。今天查哪所学校,马上从别的学校借。把他们的名字全改一下。李孟也被借过。还把自己的父母都换了,成了刘营子的人。
由于滥竽充数,教师的工资就没有了着落。教委也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差错。有的老师半年都发不起工资。他们仍然坚持在教育一线,无怨无悔的付出。必定是庄家人,有那么几亩地种着。从外面调来的老师,要苦的多。李孟家的地,在学校的外面,孟妈常种些菜。村里人常来找些菜回家下锅。孟儿的外公是个种菜的行家。孟妈从他们那里拿到不少种子。孟妈也留一些种子。村里有人来寻,匀给他们一些。这些老师没办法,只能去偷菜吃。有时候,学生会到村子里逮些鸡鸭什么的,孝敬老师下酒。村里的人,难免会找,会骂的。后来,知道是孝敬老师了,也没有说什么。后来,孟妈让李孟送给老师一些种子,让他们学着开垦,种些菜。很快的,学校南面的操场,划出了三分之一种菜。学校解决的没有新鲜蔬菜的问题。直到李孟中考后,来到父亲那里。学校里的初中部砍掉了。老师都被调到了镇里。镇里建了几所中学。其实,老是借学生也不是办法,得从根上解除问题。以前有的学校生源缺失严重。和李孟他们一起参加中考的,有个学校,只有一个人参加中考的,校长带着到县里参加考试。校长很语重心长的说,哪怕学校只有一个学生,作为一位人民教师就应该负责,送他参考,在人生的路上,送她一程。当时李孟的学校,参加中考的也就十三个人。很多学生中途辍学,经商打工去了,也有去学一些技术的。
现在远处的到镇上读书,学校有宿舍有食堂。周末可以回家。最近几年村里建了很多二层三层小楼,响应人民主义新农村的号召吧。镇村乡间也通上了公交。虽然只有两路。现在农村的日子越来越红火了,教育政策的春风,吹遍了十里八村。尽管也有一些生源流失现象,但总体来说改观了好多。也算是村民的思想觉悟性有所提高的一个侧面吧。孩子那么小,不学习能做得了什么呢。百年树木,十年树人。全民综合国力的提升,科技是很重要的一个方面。信息经济,需要的还是知识。科教兴国,任重道远。
还有一件事情也是关于孟爸小时候的。那时候上学很苦。学校里没有桌子,没有凳子。开学前的第一天,要自己做课桌椅。怎么做法呢?自己用泥巴做。这种泥巴听说掺和了牛粪。很结实,不容易坏。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李孟听父亲说过。现在想想感到不可思议。李响那时候家里穷,买不起鞋子。响妈不会针线。也不知道她怎么把孩子拉扯大的。孩子不见了,她也不去找。有一次响儿偷喝了二叔的酒,在牛棚里睡着了。有人说天快黑的时候,看到你家响儿了,在河里洗澡,还没回吗?这么黑了,你当妈的怎么不去找找啊。后来,还是响爸在牛棚里找到了他,把他背回家了。响儿小时候有夜游症。那次喝醉酒之后,梦游去河里洗了一次澡。当时迷迷糊糊中感觉凉凉的。响爸虽然把他背回了家,第二天没少揍他。罚他跪一天。中午的时候,没有草料喂牛了。响爸让他出去,割一筐草回来。他就去了,日落西山了都没回来。响爸正生气呢,他就回来了。带回来一筐草。爷爷让他继续跪着。便去喂牛了。一倒筐,完蛋了。就上面一层草,下面用木棍横在上面,下面装了些石子。由于贪玩,忘了时间。带着一个粪扒子出去的,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个粪搂子回来。这两个东西,是农村常有的两个工具。响爸狠狠揍了他一顿,不允许他吃饭。想必这粪扒子要比粪搂子值钱。在农村的生活过一段时间,在记忆中,粪扒子我们又叫粪铲子。种玉米,或挖红薯的时候要用到它。由于那时候李孟他们年龄小,看着孟妈种地。他们也跟着玩。玩累了,就睡着了。醒来,就去爬树,玩水,捉鱼。要么就是挖田鼠。很大的那种老鼠,比家鼠要大。他们把它从老窝里挖出来,关到笼子带回家。孟妈就把一些豆子塞到老鼠的屁眼里,用针把屁眼给缝上。把它放了,它像疯了似的,在家里见到老鼠就咬。家里一段时间老鼠确实少了很多。
李孟每当想到爸爸曾经经历过的这些,觉得爸爸一定很辛苦。对爸爸由衷的爱戴。
晚上有什么空当,李响就出去给人家挖沟。谁家死人了,缺人手,他就去给人家抬棺材。给人家通下水道。修补房顶,刮腻子。摸爬滚打了五年后,也就是1975年,李响22岁。舅舅就把他介绍到了水公司直属闸,李响就与水公司结下不解之缘。一干就是三十多年。1980年b市一方泽国。事情是这样的。李响1975年来到水公司,一直到1980年,五年没有回过家了。他也确实很想家的。
那时候的水公司直属闸,在一个很荒凉的地方,周围全是坟地,荒草一人多高。在闸东北两里多地的地方是火葬场,以前也是一个刑场。经常有些死刑犯,在那里执行枪决。李响喜欢走近路。那条近路,刚好要从火葬场里面穿过。晚上会有磷火,蛮恐怖的。
李孟上高中的时候,那里建了两个大门。很高的大门,确切说是两个大牌坊,花花绿的。
在闸的西南是个军区,四年前刚搬到那里的,士兵经常出来演练。有时候会路过李孟家门口,找点水喝。曾经有个士兵很好奇,问东北方向,那是什么地方,那么好看,是什么公园还是游乐园?孟爸笑呵呵的说是火葬场,他表情很怪,直咂舌。
在闸前有一条土路。东西头各有两个小村庄。东边的叫大李庄,西边的叫小李庄。在没有进行市政规划之前,东西两庄种稻子和莲藕。夏季的时候,荷花飘香,煞是好看。经常见到成双成对的恋人,在这边嬉戏。采莲子,摘荷叶荷花的。后来,很多城里人都这么干,东西两庄派家人轮流看管。即使这样李孟他们也常常进去偷采莲莲子,摘荷花。时间久了,也觉得没有什么趣味了。喜欢上了捉鱼,摸石子,捡瓶子。夏季闭闸的时候,水很浅,李孟他们经常去踩水玩,凉凉的。河水很清澈,能看到很多石子,还有各种形状的瓶子,罐子的。后来,河水被污染了,发出了一股难闻的腥臭味儿。市里花大力度,治理水水污染。李孟读高二的时候,一条南北贯通的污水管道开始铺设了。这条河叫做运粮河。曾经抗日战争的时候,在这条河里运过粮食而得名。有有着悠久的历史,闸的南面有个八里庄。那里有陈胜吴广起义的遗迹,一个起义的台子,还有几块大的浮雕。河的两旁很很多厂子,像玻璃厂,造纸厂,铝制品厂,电厂等等。闸的西北是食品工厂,那里有醋厂,饮料厂,酒厂等。市政府下通知,责令一些污染工厂整顿,采取一些有效的净化措施,尽管有些厂子,还在偷偷的放着。
闸的正北方,就是二里污水处理厂。从投标到完工,总共耗时三年。
李孟读高一的时候,污水处理厂就开始立项了。当时b市各大电台电视台都在争相报道。规划,测量也在那一年开始。领导到直属闸视察过几次。也录过几次节目。没见过电台录节目,很多人过来看新鲜。只见领导在那里站着说着什么,后面跟着一台摄像机,一个记者在采访。
孟妈说,她也能录节目,往那里一站,开始背稿子。孟妈声情并茂的模仿着,把李孟他们逗得捂着肚子笑。孟妈天生的乐观派,有什么苦都能吃,而且总能变着法子,逗孩子们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