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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摔在墙上，发出不小的动静。
三个女老师看到楚歌拎着早餐出现在门外，无不大吃一惊。
她们都很清楚楚歌为人，平时待人接物都很温柔，刚才那动静，显然是她听到她们的谈话后，故意弄出来的。
楚歌瞪了她们一眼，在自己办公桌前坐下。
陈佳妮不屑的“切”了一声，而另外两个老师，十分尴尬，这几年来一直都是楚歌给她们带早餐，这不，早餐还在楚歌办公桌上嘛。
她俩无奈，推搡着走到楚歌跟前，“楚……楚老师，我们的早餐。”
“不好意思啊，今天忘了给你们带。”楚歌比划着手语，示以优雅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什么吗？你明明就带了。”
“这是给我班里两个学生带的。”楚歌就是把这些扔去喂学校里的流浪狗，也不会给她们。
“你——”那两个女老师简直气得牙痒痒。
楚歌又敲了敲桌面，意思要她俩等等，接着，她从桌肚里拿出一叠试卷，还有一张空白的申请表。
“杜老师，快要期末考试，我手里的卷子也压了很多，你的数学试卷，我就不能帮你批改了。”她比划完，把那叠数学试卷推向杜老师。
至于这张个人先进申请表，她原本是想把它让给王老师的，但现在显然没必要。
“我又慎重考虑了一下，今年的个人先进，我会照常向学校申请。王老师，你还是继续努力工作，等明年吧。”
杜老师和王老师气得脸都绿了，但对楚歌又没辙，冲她翻了个白眼，就出门买早饭去了。
这些人平时把她呼来喝去，她也不当回事，想着是同事，能搭把手就搭把手，但没想到她们背地里竟然如此非议她。
韩千千拿捏着她的软肋，一直压榨着她，她反抗不了，但这些个同事，凭什么骑到她头上作威作福？
她只是说不了话，但绝不是任人搓扁揉圆的软包子。
她咬了咬唇，回头，目光直视着坐在窗户边那个位置的陈佳妮，用手语告诉她，“很抱歉，李老师，这个礼拜五下午，我突然想起还有事要办，不能给你代课。”
“楚歌，不就说了你两句么，你有必要出尔反尔么？我几千元的演唱会门票都买好了，你说不代课，就不代课？你什么意思？”
陈佳妮可不是另外那两个女老师，被楚歌怼了声音都没，她一拍桌子，就大声嚷嚷了起来。
她是个哑巴，吵架也吵不过陈佳妮，反正已经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了，索性不再跟她比划，回过身去，拿起笔填写个人先进申请表。
但陈佳妮显然不想就此放过她，抱着双臂，冷嘲热讽的声音越来越大，“小小年纪不知廉耻被人搞大肚子，生下了哑巴女儿。为人师表，却没脸没皮地在学校里勾三搭四。真是没见过你这样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女人！”
陈佳妮不愧是语文老师，成语那是信手拈来，用得又准又狠。
楚歌的耳朵被那尖锐的言语扎得疼，她握着笔，黑色水笔在洁白的纸上刻下一滴墨，手上越用力，那墨圈就越深越大。
个人先进是凭着在学校起早贪黑拿来的，平时她也没和魏谦多说两句话，就成了不要脸的勾引，还有那个裴靖寒，是她最避之不及的，要不是沈志兴和李亮那两个人渣，根本不会再跟他有交集。
忽然，她拉开椅子起身，转身，眼圈泛红，倔强地瞪向陈佳妮。
“陈老师，你长得这么漂亮，吐出字却如此脏！”
她的手在空中飞舞，每个手语动作都在传递她的愤怒。
她比划完后，放下手，只看到陈佳妮恐怖的表情，丝毫没注意到身后的那扇门被人推开，一个英俊挺拔的男人正在向她缓缓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