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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天裘叹息了一声，苦笑道：“难啊，难。”
一连说两个难，道出了仙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天月圣地不是魔帝仙宫，没有那种底蕴，仙道不是人人都可以窥见的，更别提证道。
凰璃看着苏天裘苦涩的模样，不由想起如果当年自己没遇见那小家伙，自己会是怎样？
凰璃试想着，代入了进去。
圣渊之战，如果没有至高鸿蒙兜底，她当年也不会成功进入圣渊。
更别提获得前人传承了。
或许也会如同其他人一般，被荒芜的气息影响，被那恐怖存在隔着遥远的距离吼成重伤，也不会有鸿蒙气的滋养下，迅速恢复且修为更进一步。
再然后，惜子云给她带来了种种惊喜，甚至证仙道都有惜子云给的那枚仙源，让她的仙根无比稳固。
如果没有遇见惜子云。
她证仙道不知要多少岁月，甚至如眼前的苏天裘一般，寿元耗尽都窥不得仙道。
当年的凰璃自有傲气，认为仙道自己迟早会达到。
她成帝也不过短短千年时间，可说是恐怖。
但之后的两千年，她始终窥不得仙道，因此她开始沉淀，甚至有段岁月游历于外界，只为那成仙之道。
可仙道渺茫，难如上青天。
她见识过有位帝境强者，那人比之曾经的她还要惊艳，仅仅几百年便成帝。
但就算走到生命的尽头，那人已经没有证得仙道，让凰璃心绪有了变化。
因此她不再浮躁，也不再眼高于顶。
而是沉淀自己。
那位几百年成帝的人，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
流水不争先，争的是源源不断！
不过她的运气比较好罢了，上天将那个小家伙送到她的面前。
不仅让她成功踏足仙道，更是在她的生命中开了花。
“千年未见，来找我不是为了叙旧吧？”
凰璃看着那道清瘦的身影，比之当年，更加苍老了。
苏天裘点头，沉默了一阵，道：“我想求你一件事。”
凰璃目光炯炯，眉头一凝。
求？
能让苏天裘说出求这个字，显然不是一般的事。
凰璃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而是等待着苏天裘接下来的话。
“我孙儿在你这里”
苏天裘一言，让凰璃美眸瞪大。
“你孙儿？”
凰璃心中有了一些猜测。
“惜子云。”
在一旁站如雕像般的魔逆也是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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