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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同志，你们在说什么？” 董豪庭奋力挣扎，“你们说我试图谋杀，谋杀谁？”
“董青青。”
“怎么可能？我为什么要杀我自己的女鹅？”
苍璐抬眼望了望他：“有没有可能，她不是你女儿，而你知道这一点？”
“你们胡说，你们血口喷人！我要见我律师！！”
叶修明拍了拍苍璐的肩，示意不用多话，示意司机前去，把刚刚放在桥墩下的两兜子钱拎回来。另一边，坟包旁的母女也深一脚浅一脚地慢慢走过来。
年轻女孩十六七岁，正是照片上的董青青。
年长的女士戴着一条白色的围巾，气质温婉，端庄大方，她，是下午赶到东宁市的董静怡。
董豪庭看着这两母女，眼珠乱转，表情惊恐又疑惑，想问什么，却不知从哪儿开始问的感觉。
这时，司机已经把两个大兜子扛回来了，叶修明把警方的帆布口袋放在一边，拉开了董豪庭准备的黑色皮包。
哗啦一声，拉链打开，里面露出的全是红呼呼的票子。
董豪庭鬓角沁出了汗：“有什么问题吗，警官？”
叶修明掏出其中一捆票子，把中间封条撕开，将纸币打开成一个扇形。
董青青惊呼起来，用穿着长袖的手捂住了嘴。
那一叠钱，外头几张，是真的面值100的货币，而里面，塞的全是“天地银行”的宝钞。
“你用这玩意儿，” 叶修明指了指董青青，冷冷道，“是生怕她不死吧？”
董豪庭冷汗从额头滴下来，但嘴还是硬的：“桑娜！钱是桑娜准备的！她唔想借就唔想借，点解要害我？”
苍璐走上前去，笑笑：“还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你这就把罪责都推到桑娜身上了。不过，即使你删除了，我们警方也可以通过技术手段，调取你们之前的短信内容。”
“是你，让桑娜夹带冥币的，” 她说下去，“你还告诉她，尽量晚一点到，时间紧迫之下，警方就不会仔细检查了。”
“总之，你就是想尽办法，想借刀杀人，让董青青死在绑匪‘寂寞孤狼’手上。可惜，顺便告诉你，‘寂寞孤狼’也已经被我们控制了，白天说手机定位追踪失败，那是骗你的。”
董豪庭瞪大了眼，鼻翼张大，似乎想要反驳，却不知如何开口。
董静怡走上前来，将围巾往身后一甩，抬起手，“啪”地给了丈夫一记耳光。
“我没想到，你真的想杀青青！”她声音沉痛而怨毒，“公司都给你掌管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董豪庭目眦尽裂，像一只愤怒的公牛，鼻孔喷出热气，突然间，失控地大喊道：“你这个破鞋！贱人！你给我戴绿帽子！”
董静怡气得浑身发抖，人在气急的时候会说不出话，只剩用手指着董豪庭的鼻尖，脸涨得通红。
还是苍璐这个局外人看不下去，上前道：“什么叫给你戴绿帽子，婚前，你不是什么都知道的吗？”
“你们这些臭表子，合起伙来做局！做局！！” 董豪庭失控地大骂。
苍璐“切”了一声，“论做局，我们哪儿比得上您，跟小三合谋想杀了自己的养女，好独吞财产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