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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夫人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那双眼睛仿佛能洞穿人心,让她几乎不敢直视。
她下意识地抚了抚鬓边的碎发,掩饰着内心的慌乱。这令狐冲,年纪轻轻,怎会有如此强大的气场?
“令狐公子说笑了,”马夫人娇声说道,声音却微微颤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妾身一介女流,哪里懂得这些江湖大事?”她眼波流转,试图用妩媚的眼神迷惑令狐冲,却发现对方的眼神如同古井般深邃,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令狐冲却不吃她这一套,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眼神却愈发冰冷:“马夫人,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你既然站出来指证乔大哥,想来对事情的来龙去脉应该了如指掌才是。怎么,现在又推脱说不懂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众人,声音提高了几分:“乔大哥是什么样的人,其实在座的都很清楚!他侠肝义胆,光明磊落,义薄云天,为丐帮出生入死,从未有过半点私心!这些年来,他为丐帮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在座的各位,谁敢说自己对丐帮的贡献比乔大哥多?”他每说一句,语气就加重一分,说到最后,几乎是声色俱厉,掷地有声。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直逼马夫人和徐长老,“我有几个地方不明白的,还望二位能为我解惑。你们说这封信是未拆封的,也就是说未拆之前,你们都不知道信中的内容,那为何我大哥是契丹人的身份,传的沸沸扬扬?这消息又是从何处传出来的?是谁在背后散播谣言?””令狐冲将目光转向全冠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全冠清,你又是如何知晓的?”
全冠清脸色煞白,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眼神闪烁,不敢与令狐冲对视,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是啊,这封信的内容在未拆封之前,旁人如何得知乔峰的身世?
人群中,黄蓉黛眉微蹙,她心思敏捷,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这明显就是针对乔峰而展开的丐帮大会,有人故意散播谣言,制造混乱,目的就是为了扳倒乔峰!这少年郎心思好敏捷,自己竟没有想到这点。她看向令狐冲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欣赏。
人群中的阿朱,一双妙目紧紧盯着令狐冲。杏子林中剑拔弩张,这少年却谈笑风生,三言两语便将局势扭转,着实令人刮目相看。她心中暗道:这登徒子还挺厉害的,又想起刚刚被他轻薄,阿朱俏脸一红,又不禁有些恼怒。
令狐冲环视一周,见众人皆被他方才的言语震慑,这才慢悠悠地开口道:“在下不才,近日略作调查,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他故意拉长了尾音,吊足了众人的胃口,这才将目光缓缓转向马夫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马夫人,我想问一下你,八月十五那天,你邀请白世镜白长老在家中赏月……”
他话还未说完,白世镜便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猛地跳了出来,指着令狐冲破口大骂:“黄口小儿,血口喷人!竟敢污蔑老夫清白!你究竟是何居心?”他须发皆张,面色涨红,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令狐冲笑嘻嘻地回道:“白长老,先别激动嘛,我都还没说完呢,你就跳出来,这……嘿嘿,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白世镜顿时语塞,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如同开了染坊一般精彩。他恶狠狠地瞪着令狐冲,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白世镜的反应如此激烈,反倒让众人心中起了疑。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看向白世镜和马夫人的眼神也变得古怪起来。
马夫人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这令狐冲是如何得知此事?她与白世镜的私情一直隐秘,便是连全冠清、徐长老这等人都蒙在鼓里,这令狐冲究竟是如何知道的?
她强作镇定,娇滴滴地说道:“令狐公子说笑了,妾身与白长老清清白白,天地可鉴。公子如此污蔑妾身的名节,妾身……妾身……”说着,竟似要哭出来一般,梨花带雨,好不楚楚可怜。
令狐冲却不为所动,微微一顿,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而后不久,马副帮主就意外身亡了。”他将“意外”二字咬得极重,眼神似笑非笑地扫过白世镜和马夫人。
白世镜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嘴唇哆嗦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马夫人则强装镇定,但握紧的拳头和微微颤抖的身子,却暴露了她内心的慌乱。
“全冠清,”令狐冲忽然话锋一转,将矛头指向了全冠清,“马副帮主发生意外后,你三次与马夫人相聚,也是彻夜未归,我很想知道,你们都聊些什么?莫非是秉烛夜谈,探讨丐帮未来发展大计?”他语气中充满了嘲讽,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全冠清的内心看穿。
全冠清脸色煞白,结结巴道:“你……你胡说!我……我与马夫人只是谈论一些帮中事务……”
“帮中事务?”令狐冲嗤笑一声,“什么帮中事务需要彻夜长谈?”
全冠清额头上冷汗直流,眼神闪烁不定,不敢与令狐冲对视。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一直如同木雕泥塑般端坐着的徐长老,此刻终于按捺不住,干枯的手掌猛地拍在身旁的木桌之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他原本浑浊的双眼,此刻却精光爆射,如同两柄利剑,直刺向令狐冲,厉声喝道:“令狐冲,你休要信口雌黄!你这般肆意污蔑我丐帮中人,究竟是何居心?!”
令狐冲转头看向徐长老,笑眯眯地问道:“徐长老,您老人家今年该有八十了吧?”
徐长老眼皮猛地一跳,一股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须,干咳一声,略显不安地答道:“老夫今年八十有七。”
令狐冲闻言,眼中笑意更浓,竖起大拇指,啧啧称赞道:“呦,八十有七!徐长老,您老人家身子骨可真是硬朗啊!老当益壮,令人佩服,令人佩服!”他一连说了两个“令人佩服”,语气中却充满了戏谑之意。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不会吧,这徐长老都这么大年纪了,马夫人也能下得去嘴?
不会吧,这马夫人口味也太重了吧?
“前不久,徐长老与马夫人夜晚相聚,也是彻夜未归,”令狐冲继续说道,“我很想知道,你们都聊些什么?总不能都是在聊怎么对付我大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