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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忏悔,报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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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未说完,一阵剧烈的咳嗽突然袭来,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猛烈颤动。紧接着,一口鲜血从她的口中猛地喷出,殷红的血迹在空中划出一道惊心的弧线,重重地滴落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那鲜艳的红刺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眼睛。

萧夙朝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满是惊恐与慌乱,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声音带着颤抖和急切:“令颐,你怎么样了?” 不容康令颐有丝毫反抗,他伸出双臂,用力将她紧紧抱入怀中。

康令颐在他的怀里无力地挣扎着,眼神中满是恨意与绝望。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咬牙切齿地说道:“滚。你说你爱我入骨,思我成疾,到头来还是如同三年前那般狠心。你说的话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我恨你,恨之入骨!” 她的声音虽弱,却字字如刀,割着萧夙朝的心。

萧夙朝的嘴唇微微颤抖,脸上写满了痛苦与懊悔。他将康令颐抱得更紧,仿佛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令颐,令颐。对不起,对不起,别恨朕。朕没想让你受伤,朕真的没想把你逼到跳崖,更没想把你扔到弑尊剑剑阵中不管不顾,朕也不想灌你血毒,更不想在给你的药方里加朱砂啊。令颐,朕错了,别走,别离开朕……”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满是自责与哀求。

康令颐的身体狠狠一颤,那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复杂到难以言喻的情绪,似有一丝动摇,又有一丝不忍。然而,这份情绪不过如昙花一现,转瞬之间,便被汹涌的恨意彻底淹没。她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用尽了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声嘶力竭地怒喝道:“萧夙朝,你这个混蛋!” 那声音仿佛从她的灵魂深处迸发而出,带着无尽的怨怼。

萧夙朝的脸上满是痛苦与哀求,他的双手紧紧握住康令颐的手臂,生怕她会突然挣脱离去:“骂朕也好,你就算打朕,朕也绝不躲一下。你别走,别离开朕。别动,伤口一会儿又该渗血了,肯定很疼。” 他的声音中带着丝丝颤抖,满是心疼与惶恐。

康令颐愤恨地瞪着他,眼中似要喷出火来:“这都是拜你所赐!若不是你,我何至于此!”

就在这时,顾修寒皱了皱眉头,上前一步,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康令颐,你说话别这么难听。陛下他也是有苦衷的。”

叶望舒一听,顿时怒不可遏,她的双眼圆睁,如同一头被激怒的母狮,猛地冲上前去,“啪”的一声,一巴掌重重地打在了顾修寒的脸上。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室内回荡,顾修寒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五道鲜红的指印。叶望舒顿了顿,眼中满是怒火地补充道:“自始至终,都是萧夙朝负了我姐姐!你何时见过我姐姐对不起他?反倒是萧夙朝,一次又一次地把我姐姐逼入绝境!三年了,我姐姐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却还往她心里扎刀!合着被萧夙朝困在锁链里,灌了两碗血毒的不是你,被扔在剑阵不管不顾的也不是你,十月怀胎被丈夫困在别墅半步都动不得的更不是你,被逼跳崖的依旧不是你!所以你才敢如此轻易地往我姐姐心里扎刀!差点忘了,剑阵时你还想让我给林婉如挡刀!” 她的话语如连珠炮一般,字字句句都饱含着对顾修寒的愤怒与对姐姐的心疼。

顾修寒被这一巴掌打得有些发懵,脸上火辣辣的疼,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连忙解释道:“舒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只是希望大家不要这么针锋相对。”

叶望舒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闭嘴!你什么身份,敢来评判我姐姐的是非功过?就算她说的话狠毒,不也是萧夙朝做过的那些事逼的吗?”

顾修寒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他微微叹了口气,说道:“舒儿,我没有这个意思。三年前,确实是萧老大错了,可他已经在尽力补偿了啊。”

康令颐的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的冷笑,她的声音虚弱却又透着坚定:“何为错处?何为补偿?难道是他萧夙朝要变得跟朕一样,才算是补偿,才算道歉吗?朕变成今日这样,别人不知道为何,顾总还不知道?一句轻飘飘的道歉,是人都能说,也都会说。”

顾修寒看着康令颐,眼神中带着一丝恳求:“我知道,但你总得给他一个机会吧?他真的很后悔。”

康令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她猛地拿出那把泛着寒光的匕首,毫不犹豫地捅进了萧夙朝的心脏处。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都凝固了,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无比压抑。

萧夙朝的瞳孔里倒映着康令颐充满恨意的凤眸,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令颐,不管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朕都会护着你,直到朕身死道消。令颐,朕错了。原谅朕好不好?” 他的声音微弱,却又无比坚定。

顾修寒见状,脸色大变,他上前一步,猛地狠狠推开康令颐。康令颐本就身体虚弱,被这一推,整个人狠狠地摔倒在地上,后背的伤口重新渗出鲜血,洇红了她的衣衫。康令颐干咳一声,嘴角溢出一丝血迹,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心狠手辣?哈哈,你只是没受过朕的苦痛,你只是一个旁观者,你还想让舒儿给林婉如挡刀!我已经在收购林家了,萧夙朝欠我的,你欠舒儿的,我会千倍万倍地讨回来!”

就在这时,谢砚之匆匆走进来,他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微微一愣,疑惑地说道:“这是怎么了?哪来的冷箭?” 谢砚之的话音刚落,四面八方突然射出无数冷箭,如雨点般朝着萧夙朝等人射了过来。其中一支箭矢带着凌厉的风声,径直射向康令颐的心脏。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萧夙朝眼神一凛,猛地将康令颐捞进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挡下了这致命的一箭。他的身体微微一颤,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却强忍着疼痛说道:“顾修寒,令颐如今灵力全无,受不了你的一掌。”

康令颐的脸色愈发苍白如纸,她看着怀里的萧夙朝,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后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萧夙朝,萧夙朝,你怎么样了?你为什么要替我挡箭?” 奇怪的是,先前射向萧夙朝等人的冷箭,随着康令颐的那一声惊呼,竟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康令颐的脸色愈发苍白,毫无血色,犹如一张薄纸,脆弱得仿佛随时都会破碎。她看着怀中气息微弱的萧夙朝,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慌乱,那一瞬间,仿佛所有的愤怒与恨意都在这慌乱中暂时消散。紧接着,她猛地一阵咳嗽,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从口中喷出,在空中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弧线。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地呼喊着:“萧夙朝,萧夙朝,你怎么样了?你为什么要替我挡箭?” 那声音中满是焦急与担忧,在这寂静的寝殿中回荡。

奇怪的是,先前如雨点般射向萧夙朝等人的冷箭,随着康令颐那一声充满恐惧与关切的惊呼,竟如同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瞬间吞噬,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它们从未在这世间出现过一般,只留下众人满脸的惊愕与疑惑。

谢砚之眼尖,一下子瞄到了一旁掉落在地的黑色鸭舌帽,他微微眯起眼睛,仔细端详了一番后,开口说道:“这是许泽何川的帽子。”那语气中带着一丝笃定,仿佛已经认定了事情的线索。

康令颐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厉,毫不犹豫地说道:“这事交给洛纭,让她去查。青篱,去把凌初染叫过来。”她的声音虽然虚弱,但仍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青篱立刻恭敬地应了一声:“通知下去了,凌谷主马上来。”说完,便安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凌初染的到来。

五分钟后,凌初染脚步匆匆地踏进寝殿。她一眼就看到了康令颐后背那殷红的血迹,眉头微微一皱,随后又看向了躺在一旁的萧夙朝,看到他胸口的伤口,不禁皱起了更深的眉头,开口问道:“后背上的伤不算严重,心口上的伤怎么弄的?”她的声音冷静而专业,仿佛在这混乱的场景中,只有她还保持着一丝理智。

顾修寒微微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令颐剑伤复发加上萧老大在令颐的药方里加朱砂,令颐一气之下才捅的。”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对事情经过的无奈与惋惜。

凌初染冷哼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和不屑:“活该,令颐碰不了一丁点儿朱砂。”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萧夙朝这一行为的责备。

康令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急切地问道:“初染,他会不会有事?”那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仿佛在等待着一个至关重要的答案。

凌初染自信地笑了笑,语气坚定地说道:“阎王想从我手里抢人也得看看我同不同意,你也去医院,我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你的后背了,你伤的也不轻。萧夙朝的伤处我已经稳定好了,你的剑伤除非有人大力推你,否则你是不可能有事的。谁啊?”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自己医术的自信,以及对康令颐的关心。

叶望舒听到这话,心中的怒火再次燃起,她猛地一把将顾修寒推了出去,大声说道:“他推了两次。”她的声音中带着愤怒和不满,仿佛要将心中的怨气都发泄出来。

凌初染微微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你别动了。”说着,她从怀中取出一颗药,放在一个小碗中,用水将其化成了药水,然后递给顾修寒,说道:“给萧夙朝灌下去。”顾修寒接过碗,小心翼翼地给萧夙朝灌了下去。

半晌过后,萧夙朝缓缓转醒,他的眼神还有些迷离,但一看到康令颐,便立刻焦急地问道:“令颐,你怎么样了?”那声音中带着关切和担忧。

康令颐微微别过头,语气冷漠地说道:“朕无碍。”但她微微颤抖的身体却出卖了她的真实感受。

凌初染看着康令颐,有些无奈地说道:“都渗血了还无碍,别动,我给你上药。那什么顾修寒,你家萧老大没事了,令颐若是出事,我会把你切成碎片。”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仿佛在警告顾修寒要小心行事。

顾修寒脸上露出一丝愧疚,连忙说道:“我没把握好力度。对不起啊令颐。”他的声音中带着歉意,希望能得到康令颐的原谅。

凌初染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话谁都会说,不需要你来教。康令颐,你别动,我给你上药呢。”说着,她便开始仔细地为康令颐处理伤口。

康令颐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忍不住抱怨道:“你怕疼不死我?”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和不满。

凌初染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很轻了,好了好了,没事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安抚,希望能让康令颐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