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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上的‘贺家酒楼’,掌柜贺大全正在点算着这几日铺子里的盈利,有一笔账他怎么都算不清楚。
阿飞和丁康穿着粗布麻衣从外头进去,他们特意挑了离柜台最近的一张桌子坐下,又跟小二点了两个菜。
“哎,你知道那陆家村陆幸吗?他死了!”阿飞特地大声的张扬。
隔壁桌的两个吃饭的乡绅听他说‘陆幸’的名字,开口问道:“大兄弟,你说的陆幸是那陆林家的长子吗?”
“哎呦,兄弟,你认得陆林家呀!”阿飞一拍桌子,环顾四周,跟着丁康走过去,对那人说道:“就你说的那陆林家啊,三口都被杀了!”
“哈?”两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丁康和阿飞,其中一个拉着他的手说:“什么时候的事,我们怎么没听说?那陆林好歹也是个村长,谁杀他呀?”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阿飞耸了耸肩膀。
丁康就说:“都说陆林家有个悍妇,是不是他媳妇儿的问题?这祸事是她媳妇给他招来的也不一定呢!”
“这个……”那俩乡绅面面相觑,他俩摇了摇头,听到陆家死讯,二人面色铁青,心想着这样的命案在良县还没听说过,掌柜的听他们说这话,走过来小声说道:“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啊,前儿陆幸那小子还在我这儿喝闷酒来着。”
丁康站起来用胳膊钳住掌柜的脖子,带着他一块儿入座,“贺掌柜,你可别乱说话,这人命关天。”
贺掌柜啧了一声,看着丁康好一会儿,说道:“我怎么觉着你这么眼熟呢?”
丁康捏了捏粘在嘴巴上的胡须,笑着说:“是吗?大家都这么说。”
“贺掌柜,我听说陆家并不富裕,也没听说陆幸有酗酒的毛病,咋到你店里来喝闷酒了?”丁康继续说。
“你和那陆幸很熟?”同桌的一个男人问他。
“倒不是很熟,只是同一个朋友见过他两次,看着老实巴交的。”丁康说道。
贺掌柜倒了一口茶,小二正好给他们上菜来了,丁康又连忙给贺掌柜倒了一杯酒,“都说贺掌柜的酒量是良县数一数二的,这陆幸的酒量莫不是与贺掌柜学的?”
“诶诶,我已经戒了,这陆幸饮酒与我半点干系都没有,那日我就是见他进店里来,心情很是不佳,他一进店就说要几瓶好酒,我就给他拿了几瓶酒,当时我也纳闷,开店这么些年老陆家这孩子除了家中没米下锅时来帮着店里干活外没到我店里吃过饭喝过酒,就是往年他帮着店里做事,我留他吃顿饭,他都谢拒。”贺掌柜说着又回想起那日的场景,“当时陆幸喝了一瓶酒就开始喃喃自语,他当时也是坐你们刚进来的那一桌,我正在柜台算账,听他嘴里说着什么‘孩子’,当时我也没在意,想着他喝醉了,说胡话来着。”
“后来呢?”阿飞又问。
“后来?”贺掌柜吃了几粒花生米,手不自觉的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后来,来了位姑娘,穿得花枝招展的,她同陆幸坐在一桌,对他嘘寒问暖的,又与他一起喝酒,我便没管那么多了。”贺掌柜说完,手里酒杯里的酒已经喝完。
丁康看着他手里的酒杯,想到他说已经戒酒的事情,这掌柜多少有些蒙人,于是又问:“他们喝了很多酒?”
“喝了五瓶上好的女儿红呢!”贺掌柜伸出手指来,“你们知道的,我们贺家酒楼的酒可是出了名的‘香传十里’呢,那女子也是海量,喝了五瓶女儿红,还能稳稳当当的扶着陆幸离开。”
“贺掌柜识人广博,难道那女子竟是连贺掌柜都不认得的?”阿飞忽然问。
贺掌柜叹了口气,面对他的夸赞,嘴角扬了扬,说道:“那女子我还真是没见过,像是初到良县的。”
“贺掌柜,你家的女儿红少说也要二两银子一瓶吧,这陆幸发达了?”另一个男人问道。
“可不嘛,那日二人算上酒水十五两银子呢!”贺掌柜脸上酡红,声音难免也大了一些。
“难不成那女子给的银子?”丁康故意问道。
贺掌柜愣了一下,他正准备饮酒的手顿了顿,像是在回想那日的经过,他瞬间拍了一把桌子,说了一句:“呀,呀呀呀呀~”
“咋的了?”丁康怔怔的问。
“我没收他的银子,记在账上了,想着直接去老陆家要来着。”贺掌柜一拍脑袋,像是想起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紧张的看着丁康和阿飞问道:“你俩刚刚说的老陆家出事了,是不是真的?”
这要是真的,自己那十几两银子问谁要去?可不得了了!
“嗯,陆家的确出事了。”丁康肯定的说道。
“哎呀呀呀,不得了了!”贺掌柜一屁股从凳子上摔在地上,哭天喊地的说道:“这下我可亏大发了!”
丁康哭笑不得,当即又问:“你确定没有收取陆幸任何银两?”
“这个我可以作证的,掌柜的那日在柜台算账,那客人进店后没有给过任何银钱!”一旁的小二一边搀扶着贺掌柜起来一边对丁康说道。
“陆家的人都没了?”贺掌柜定了定神,继续问。
“那倒不是。”丁康说道。
贺掌柜这才高兴的笑了,“这就好这就好。”
丁康和阿飞从酒楼出去,丁康将脸上的胡子扯掉,对阿飞说道:“要仔细查查那红杏的来历。”
“你打算去哪儿?”阿飞见他气势汹汹的模样,问道。
“周家。”
二人刚说完话,就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只见陆梨站在街边望着一家绸缎铺子怔怔出神。
“陆梨姑娘,你怎么在此?”阿飞上前问道。
“在这儿看到了熟人。”她将‘熟人’二字咬得十分重,与他们一道进入那家绸缎铺子。
绸缎铺里。
周元和李枫正在铺子里挑选布匹,周元看着那些精美的布匹,面上愁容满面:“嫁给陆家这么些年,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缎子。”
“你即将与我成婚,之前那些不愉快便都给忘了吧!”李枫揽着她的肩膀,安抚她道:“原是我不好,若我当年早些回来,就不会让你嫁给陆幸,蹉跎了这么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枫哥,谢谢你!还是你对我最好了!”周元靠在李枫怀里,一脸的娇羞。
陆梨一进铺子就见到周元和一个陌生男人靠在一起,她无法相信平日里规规矩矩的周元竟然前脚跟陆幸和离,后脚就跟别的男人好上了,婚事都定好了,她都要怀疑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她认识的嫂嫂。
她的兄长在九泉之下尚不瞑目,她就要嫁给他人为妇了,还真的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