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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睛有点发疼,又好像疼的不是眼睛,她只能拽紧左庭樾的袖子,精工柔软的面料被她拽出褶皱。
左庭樾看一眼被她揪着的衣服,又低眸看一眼明显情绪不对的她,眼底划过暗沉。
“浔鸢。”
他手掌轻拍在她腰间,而后搂紧,低声喊她。
这一声呼唤,浔鸢知道左庭樾察觉到什么。
“给我抱抱。”
浔鸢先发制人出声,不想他问她怎么了,一开口才发觉喉咙干涩,她知道,是情绪波动导致的。
她眸光晃了晃,纤长浓密的睫毛低垂下来,遮掩住她眼底的波动,杀意和猩红都让她掩藏的干干净净。
话音未落,浔鸢突然扭身,扑在左庭樾身上,柔软的娇躯紧紧贴在他身上,手臂收紧,抱住他,力道大的,好像要把他嵌进身体里。
她阖上双眼,靠在他身上,无声平复自己的情绪,她自诩掌控情绪的本事一流,刚才却险些没忍住。
毕竟,谁能想到呢,就是这样一个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老人家,能干出那样丧尽天良手段残忍的勾当。
不能再想了……
左庭樾低眸看一眼女人毛茸茸的发顶,他清晰的感受到,女人刚才剧烈的情绪波动,并且,绝不是因为他。
她情绪起的太突然,想到刚才进来的男人,他眼底是晦暗不明的深渊,黑沉沉的比乌云更甚。
他由着浔鸢抱紧,她不说话,他也没有开口询问,就这样让她抱着,用她喜欢的方式给予力量和抚慰。
浔鸢调节情绪的能力是一绝,她很快平复好心情,从左庭樾怀里退出来,仰脸朝他笑了一下,笑容是一如既往明艳。
只是,左庭樾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儿,这女人眼底分明藏着未完全褪去的淡淡忧伤和水光。
他圈住女人的腰肢,指腹在她上扬的眼尾揉过,她皮肤娇嫩又白,霎时泛起绯红色,薄薄的一层覆在眼尾,又娇又媚,配着她眼底的波光,惹人怜惜中又带着她一贯的倔强。
她就是这样的,时而风情妩媚,时而慵懒散漫,时而倔强骄傲……
像万花筒一样,里面是千变万化的世界,然而,追根溯源,每一个都是她,不同的情态构成完完整整的她。
酒店大厅内的两列人已经撤出去,和刚才经过的那个耳顺之年的男人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切好像是浔鸢的错觉一般。
左庭樾半抱的姿势揽着她到车上,司机在前面开车,鹌鹑状,一言不发。
浔鸢身体放松倚在后面,目光没有焦聚,漫不经心又神游天外。
她不是没想过来缅甸这趟会遇到这个人,甚至有那么点期待,八年的时间足够她做好多事情,她期待着有这一天,与他交锋,送他下地狱。
左庭樾敏锐地感受到浔鸢周身散发的冷冽气息,裹挟着浓重的杀机,那样浓烈的杀意,没点恩怨在里面,他是不信的。
尽管再怎么装作若无其事,她还是受到影响,气场蔫蔫的。
细想,他好似从没见过这女人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究竟是什么人呢?
浔鸢的脾气属于蛮好的那类,玩闹有之,轻易不和人翻脸,能把她惹成这样,得是结仇。
“想什么呢?”
他低声问了一句,磁性的嗓音在密闭空间里回荡,音色惑人。
浔鸢闻言,摸了摸耳朵,别的不说,太子爷这把嗓子都够她听千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