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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庭樾眸光望向她,看她手机屏幕亮着光,淡淡一句:“还没睡?”
浔鸢从床上由躺着改为坐着,她目光看着左庭樾,说:“不困。”
顿了顿,她声音压低,补了一句:“等你。”
左庭樾走近至她身边,低眸看着面前女人粉黛不施的素静脸庞,她皮肤白,五官又生的精致漂亮,尤其一双眼睛,眼尾上挑,会勾魂一样。
偏她此时披散着一头柔顺的乌黑长发坐在床上,眸光温暖,像在等丈夫回家的妻子。
她有多变的模样,只一份的独特韵味儿最吸引人的眼球,让人想留她在身边宠。
左庭樾笑了一下,手指在她耳朵上揉了一下,声音含笑:“这么乖?”
不是说了么,不困。
浔鸢轻笑一声,声音在黑夜中温软,她故意说:“是呀。”
又是这样带着钩子的语气,左庭樾睨她一眼,低声说一句:“我去洗澡。”
浔鸢在卧室等他洗完澡出来,突然听到敲门的声音,她从床上起身,想去看看外面是谁来。
夜深人静,浔鸢透过猫眼看到外面站了一个裹着外套的女人,面容姣好,从猫眼都能看出来的波涛汹涌。
浔鸢没开门,转身回卧室,见到刚从浴室出来的左庭樾,裹着浴袍,带子系的松垮,若隐若现的人鱼线和腹沟,男人的野与烈。
“谁来?”他问。
浔鸢哼了一声,拿腔带调地说:“谁知道是你什么时候惹下的情债,找上门。”
左庭樾皱眉,眸光淡薄,斥她:“乱说。”
门外又响起敲门声,浔鸢不想再和他浪费口舌,就一句:“找你的女人。”
说完,她就要绕过他上床,爱谁谁,反正不是找她的。
左庭樾拦住她,半揽她在怀里,动作强势,是他的风格。
男人刚洗过澡的水汽蔓延到她肌肤,浔鸢脚下不稳,跌撞到他胸膛上,硬硬的,雄性荷尔蒙的烈性扑面而来。
浔鸢抬眼瞪他,目露不满。
左庭樾目光镇静,薄唇一张一合,缓声解释:“不是我惹的情债。”
他低眸,眼里忽而漾了点浅笑,潋滟春水,眼角眉梢溢出纵容的味道,他嗓音低低哑哑地说:“我惹的情债,不就在眼前么?”
浔鸢瞪他一眼,似嗔似怒,眼尾上挑,拖曳出的那一丝妩媚,无边风情。
既娇且媚。
“油腔滑调。”
她斥他一句,面上却没什么实在的不悦。
左庭樾闻言,低声笑起来,笑声牵动他胸膛的震颤,沉闷的,直白的,澎湃的,顺着肌肤相贴的地方,传递给浔鸢,浑身全是他的厚重气息。
外面的敲门声又响起,锲而不舍,坚持不懈,明显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浔鸢看他一眼,目光娇横,食指戳着他的胸膛,语气不满地说:“大半夜的,吵死人,找你的,你解决好。”
左庭樾粗粝的指腹流连在她的锁骨,往下一步,就是女人柔软的山峦,他也没往下,像悬在头顶的剑,引起人心脏的颤动。
“你开门告诉她,我是你的。”
他低声,嗓音沉沉,落在人耳中,有种沉闷的顿挫感,砸在人心尖上,不管不顾你心弦的起伏。
就是这么霸道强势,他的气息无孔不入。
浔鸢抬眸凝视他清俊英朗的容貌,深邃的眉骨刀削斧刻般,她一直知道,他有令人心折的外表。
——我是你的
这四个字乍一听多悦耳,多动听。
浔鸢听着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心脏处,不可控制的,心跳漏一拍,是为他。
她素白的手指从他胸膛移开,转而落在男人薄薄的眼皮,温柔地抚摸过他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