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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上,四面相对,左庭樾看向浔鸢的目光冷沉,墨黑的碎发湿乱,白衬衫浸透湿乎乎贴在身上,拓印出的肌肉线条雄壮英武,男性刚烈的一面于他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浔鸢眼底笑意愈显,她就是故意的,看他浑身湿透的男人本色,是能吹口哨的程度。
她忍了忍,没让自己显得馋他的身子。
浔鸢想:食色,性也。
古人诚不欺我。
尘世里的男男女女都一样,谁不爱好美好的事物呢,大家都是俗人,她就是不喜欢他身边有别的女人出现,她能理解并接受,不喜欢也是真的。
“玩儿野的?”
左庭樾磁性低哑的嗓音兜头罩下,话里分明的不悦。
浔鸢手搭在他脖子上,双手交叠,在他后脖颈上轻点着,笑语嫣然:“帮你洗干净。”
左庭樾眼底深沉晦暗,唇边抵出一声“草”。
深深看她几眼,左庭樾手从后掐住她脖子按向自己,他含住她耳珠,撕咬。
浔鸢睫毛轻轻颤动,埋在水下的脚趾止不住的蜷缩,浴袍系带松松垮垮掉落,渐渐剥离身体,堪堪拢住半个雪白的背。
这一幕,外人看来是耳鬓厮磨,缠绵悱恻,身处其中,浔鸢只觉得难熬,漫无边际的痒意像是潮水汹涌而来,一波接一波的浪潮绵延不绝,得不到满足的煎熬要将人逼疯。
汗水密密麻麻,睫毛都给打湿,鬓边的碎发更是湿黏,分不清是汗是水,空气粘稠的在拉丝。
偏偏,两人谁也没服输。
幸好,此处没人撞破这一场风月。
浔鸢掐自己手心,斥他:“你够了。”
她想凶狠,出口的声音却软绵绵,气息不稳,好好的骂人因这份绵软也生了三分情丝。
“怎么够。”
左庭樾声音嘶哑,低音炮,听声音,何尝不紧绷。
还不够。
……
最后,什么事也没发生。
浔鸢坐在床上,看着一旁背对她换衣服的左庭樾,衬衫浸了水,黏在身上,他索性直接扯,手臂使力的时候青筋鼓起,扣子崩了一地。
后背的肩胛骨随着他的动作起伏耸动,最晃人眼的是他背上几道红痕,浔鸢匆忙移开眼。
但那几道痕迹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细细的,一看就知道是女人留下的,嗯,她抓的,就刚刚,尽管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
那几道若隐若现的红痕,是两人之间激烈又隐忍的证明,比发生点什么更晦涩,隐秘又禁忌,欲罢不能。
三亚,碧海无垠,阳光明媚。
“浔浔,怎么心不在焉的?”
浔鸢看着面前一望无际的海面,懒倦的回:“有吗?”
“我刚和你说话你有没有听到啊?”
“你说什么了?”
云棠优雅的翻白眼,只好重复一遍:“咱俩连夜跑出来,会不会气炸他们几个。”
浔鸢笑了笑,没有一点心理负担,“跑都跑出来了,要生气也得等回去。”
云棠给她比大拇指,抱着游泳圈去海里玩水。
浔鸢坐在太阳伞下面,安安静静喝冰镇的椰子汁,这日子慢悠悠的是真不错。
她没打算下水,所以衣服都没换,穿的红色挂脖长裙,露出白嫩嫩的肩膀和胳膊,海边风大,裙摆被吹的荡漾。
“小姐,可以请你喝一杯吗?”
忽然,陌生带着怪异腔调的中文响起。
浔鸢吸着嘴里的椰汁,慢半拍回头看他,指了指自己的杯子。
“我有喝的。”
她唇离开吸管,随意的答。
“我是说香槟,小姐。”
来人继续用带外国腔调的中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