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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浔浔在温泉山庄泡温泉。”
云棠在电话里是这么说的。
蒋昱霖挂断电话直接和他们说：“我去温泉山庄，你们自便。”
“一起。”楼敬跟上。
左庭樾没搭腔，和林特助上了等候的宾利车，不知道往哪里去。
深夜，温泉山庄。
今晚不知港城的哪位大人物驾临，大半夜的非要弄什么篝火晚宴，声势浩大的。
花园空地上，围了一圈的灯笼，五彩缤纷，还有空运过来的鲜花，花瓣上带着晶莹剔透的露珠，娇艳生香。
石子路上，摆放着手工竹编的桌椅，全套的，听说是从非遗传承人那里重金淘来的。
“你们这次怎么一齐去澳城？”
“那里有什么吸引你们？港城有什么没有的？”
云棠摆弄着要烧烤的食物问，琢磨着要先吃哪样，都怪他们带来的食材太多，挑的人眼花缭乱。
蒋昱霖还真认真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说：“钱算不算。”
“钱？港城蒋公子会缺钱？”云棠斜了他一眼，显然是不信他的说辞。
蒋昱霖闲散地回：“缺钱是不缺的，赔钱就不行了，再退一步，赔钱了也罢，脸面不能丢。”
这话倒是真的，到他们这个层面，看待很多东西的角度就不一样了，钱不钱的倒是小事，祖辈传下来的家业，见得多了，就是数字而已，更多的是要脸面。
炭火逐渐烧红，热气溢散，蒸腾的温度烘的这一方空间不那么凉意浸骨。
浔鸢用夹子拨弄了一下木炭，夜风轻拂，火光乍现，猩红的颜色绽开，她放了架子在上面，方便烤食物。
“浔浔，我来。”
蒋昱霖接过浔鸢手里的食物，拿着食物往上面烤。
浔鸢看两眼他在上面翻转食物，眉梢轻扬，笑问：“你还会这个？”
二代三代们吃饭都有人端上桌，主厨亲自问想吃什么，他们需要的就是动动手，把食物送到嘴里。
“看不起人不是？”
蒋昱霖语调上扬，状似不满。
“他就会这一手，不然怎么非要烧烤篝火呢。”
旁边楼敬看不下去他翘尾巴的样子，故意拆他台。
“楼敬，吃也堵不上你的嘴。”
“你十几岁看上一姑娘，人姑娘不早恋，你死活非要追人家，我说过你吗？”
楼敬骂他：“你踏马的。”
浔鸢和云棠笑的欢乐，幸灾乐祸，听他们年少时候的意气风发，风流韵事。
“然后呢？”
云棠看热闹不嫌事大问。
“然后啊，人姑娘一心只读圣贤书，不同意。”
蒋昱霖一点也不给他隐瞒，一股脑的全都说出来。
楼敬住了嘴，多少年的事情了，也就那一回，鬼迷心窍一样，顺风顺水了十几年，偏偏看上个乖乖女好学生，栽了。
他摇了摇头，拿过刚开的酒，给自己倒一杯。
“浔浔，来一杯？”
蒋昱霖倒香槟到酒杯里，泛着银杏黄晕的液体在杯子里摇摇晃晃，雀跃的在邀人一品。
浔鸢伸手，从他手上接过一杯香槟，透过淡色的液体，倒映出烧红的篝火，她手倾斜，火光随着她的动作摇曳，炙烈灼人。
酒精的味道在口腔和鼻翼蔓延，一瓶接一瓶的酒被打开，酒香充斥这片空间，场合里，酒是极容易烘托气氛的。
烤好的食物端上桌，更多是厨师做好端上来的，摆盘精致，色香味满满。
浔鸢不怎么饿，有一搭没一搭的动两下筷子，有人问她，她就回一句，没刻意去说，也没刻意不说什么。
指针嘀嗒，时间到凌晨，一群人是要通宵的节奏，浔鸢可不想奉陪，看时间差不多就打算悄悄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