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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秀秀微微一笑,“好,那我这就为您登记信息。”
“救人不叫去凉州,却把我们支使到这青州,荒唐!胡闹!”,陈山医吹胡子瞪眼。
“您误会了,各位医者只是暂住青州,待集合完成后便会一并启程前往凉州。”
陈老捋了捋胡须,有些不自然,“怎的要这般麻烦?”
“医者性命亦是重中之重,不敢草率行事。”
“行行行,我不同你讲了,快放我进城,赶了好些天的路,累死了!”
“是,待您登记好信息,会有工作人员安排您休息。”
从那天起,陈山医便留在了青州。
但他并未轻易放过王秀秀。
这矫情老头,心里始终憋着一股气。
住下时说床铺不够舒适,甚至连为他准备的干净衣物也挑三拣四,嫌布料滑溜溜的不舒服。
用饭时还挑剔饭菜不合口味。
一次,下人为他端来一碗刚熬好的清粥,他只尝了一口,便皱眉道:“这粥太淡了,连点盐味都没有,怎么喝得下去?”
王秀秀只得令厨房重新为他熬了一碗加了盐的肉粥,陈山医这才勉强喝下,但依旧不忘挑剔,“火候还是不对,粥熬得太稠了。”
一日,王秀秀正在煎药,陈老忽然走过来,指着药炉道:“这火候不对,药性全毁了!你这煎药的法子,是从哪儿学来的!”
王秀秀一愣,连忙解释道:“晚辈是按照医书上的法子煎的,火候也是按照书上写的,药性应当不会受损。”
陈老冷笑一声,“医书?医书上的东西能信几分?老夫告诉你,煎药的火候要恰到好处,火大了药性燥,火小了药性弱,你这火候,明显偏大。”
王秀秀闻言,连忙调整火候,“前辈教训得是,晚辈受教了。”
陈老见她态度谦逊,心中虽有几分满意,但嘴上依旧不饶人,“哼,年轻人要多学多看,别以为自己读了几本医书就了不起了。”
面对陈山医的种种刁难,王秀秀始终保持着耐心和谦逊。
此后,他频频出难题,对王秀秀的刁难也变本加厉。
大有一副一日不叫他去凉州,就要继续磋磨作妖的打算。
王秀秀知道,这位老山医虽然脾气古怪,但医术精湛,若能得他相助,凉州的瘟疫或许能有大进展。
但这位老先生脾气古怪,对她页多有所防备。
好在王秀秀早在王家便练就一身忍术。
这些日子,事事退让,才勉强能得他些好脸色。
真是道阻且长啊!
陈山医态度转变,始于一次深夜讨论。
他姗姗来迟,众人早已散去,只王秀秀一人在屋里翻阅古籍医本。
陈老走过来,瞥了一眼她手中的书,问道:“你对‘湿热论’有何见解?”
王秀秀放下书,认真答道:“《伤寒南医案》中提到,湿热之邪易伤脾胃,导致气机阻滞,晚辈认为,治疗湿热之症,不仅要重清热利湿,还需调理脾胃,恢复气机。”
陈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但语气依旧冷淡,“算你有点见识,不过,光靠书本上的东西,可治不了瘟疫。”
王秀秀点头,“前辈教训得是,晚辈正想请教,您在民间行医多年,可曾遇到过类似的瘟疫?是否有独特的治疗之法?”
陈老沉默片刻,终于叹了口气,“老夫年轻时,曾在山中村落遇到过一场瘟疫,症状与凉州此次的瘟疫颇为相似,当时,老夫用了一味名为‘青蒿’的草药,配合其他几味药材,成功控制住了疫情。”
王秀秀闻言,眼中顿时一亮,“青蒿?晚辈也曾听说过此药,但一直未曾尝试,前辈可否详细说说?”
陈老见她如此虚心求教,心中芥蒂也消散了几分。
他坐下来,详细讲述了当年治疗瘟疫的经验,王秀秀认真聆听,不时提出自己的见解。
两人越聊越投机,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这场讨论。
从那天起,陈老放下了心中的偏见,不再刁难王秀秀,全身心投入到寻找解决瘟疫之法的工作中。
直到这一夜,正在研读古籍的陈老突然发现了一本古老医典,上面记载着一种名为“清瘟散”的药方。
据书中所述,此药方曾在数百年前的一次大疫中发挥了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