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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富皱起眉头,下意识地后退半步,“陈蕊同志,你这样不太好”
“我明白了。”陈蕊放下袖子,眼神渐渐冷了下来,“你们是觉得,我活该被打,是不是?”
“不是这个意思”张玉咏急忙解释,但话到嘴边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就在这时,沈慧芬尖锐的声音从派出所隔壁房间里传出来:“你们看看,这就是她的态度!一点悔改之心都没有!打了我儿子还敢报警,真是反了天了!”
陈蕊坐在木椅上,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对面狼狈不堪的钱富和张玉咏。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斜射进来,在地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尘埃。
“张主任,钱警官。”陈蕊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嘲讽,“如果换做是你们,遇到这样的婆婆,能忍得下去吗?”
张玉咏下意识地揉了揉太阳穴,脸上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作为社区主任,她处理过无数家庭纠纷,但像今天这样棘手的情况还是少见。
“陈蕊同志,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老人家年纪大了,我们做晚辈的要多体谅。”张玉咏说这话时,目光不自觉地瞥向陈蕊身后的墙壁,那里贴着“以和为贵”的标语。
钱富立即附和道:“对对对,就算有什么矛盾,也要好好沟通。动手可是违法行为啊。”他一边说,一边用手帕擦拭额头的汗水。
陈蕊轻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寒意。她微微前倾身子,声音压得更低:“我可没动手。倒是你们,知道钱家前头那个媳妇是怎么死的吗?”
张玉咏和钱富的表情瞬间凝固。会议室内的温度仿佛骤然下降了几度。
“我听说,那位姐姐生前身上经常带着伤。”陈蕊意味深长地看着张玉咏,“王主任,您管这片区这么久,应该有所耳闻吧?”
张玉咏的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连连摇头:“这事还真没听说过,从来没人反映过。”
“是吗?”陈蕊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浮现出一丝委屈,“我不是不想过安生日子,结婚证都领了,在主席像前宣过誓。可是”她的声音微微发颤,“他们根本不让我好好过啊。”
张玉咏闻言,立刻拉过椅子坐到陈蕊身边,语气柔和了几分:“有什么困难跟我说,我一定尽力帮忙调解。”
陈蕊抿了抿唇,目光落在窗外的梧桐树上:“钱家很奇怪。大儿子钱志强要娶媳妇,可沈慧芬却死活不愿意。”
“我进门第一天,她就教唆孩子们对付我。”陈蕊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前几天回去,她二话不说就让钱志强打我。结果他自己摔断了手,反倒说是我打的。”
她自嘲地笑了笑,伸出纤细的手臂:“您看我这身板,能打得过他吗?”
钱富皱着眉头,从口袋里掏出记事本:“那今天这事又是怎么回事?现场那么多血”
“他们把我关在门外,我敲门没人应,就踹了一下。”陈蕊平静地说,“那门框年久失修,自己掉下来了。至于我婆婆脸上的血”她摊了摊手,“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过您要是去问别人,肯定又是另一个版本。”她苦笑,“现在街坊邻居都觉得我是坏人了。”
张玉咏不解道:“你刚进门,怎么就这样?”
陈蕊沉默片刻,窗外的梧桐叶在风中轻轻摇曳:“可能她觉得我是来抢她儿子的吧。”
填完调解表,陈蕊转身离开。她的背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单薄。
沈慧芬在隔壁哭诉完,看到陈蕊若无其事地离开,立刻扑倒在地上打滚哭喊,非要把陈蕊抓起来。她的哭声凄厉,引来不少路人驻足观望。
钱富和张玉咏无奈,只好亲自送她回去,顺便当众教育陈蕊不能使用暴力。陈蕊乖巧地点头应下,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回到家后,沈慧芬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对着邻居描述事情经过。街坊们纷纷摇头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