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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轩先向两人恭喜,等到喘过气来才继续开口,道:“今年的女考录取的人数有所上升了,有五个人。”
“还有那几个?”刘荟问道。
“榜首是高玉,除了你们二人之外,还有袁琼,最后是孟芷。”闻轩如实的回答。
孟芷居然也考上了,这是刘荟没想到的,她对孟芷的印象还停留在,遇到事情就会往孟珏的怀里钻的人,道:“高玉就是那个寒门?”
闻轩点了点头,道:“是的,高玉在之前的复试中也是名列前茅的,考上榜首不奇怪。”
夏侯蕴之前也注意到了这个人,她也看了复试的结果,在前面的名次中,寒门出身的只有高玉一个人,但是那个袁琼她就没听过了,还没等夏侯蕴问出口,刘荟就先发问了。
“袁琼是那位?”
“不太清楚,”闻轩无奈的摇头,“但她似乎是夏大人的学生。”
三人就这样谈论着,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一处酒楼,刘荟提议要进去,夏侯蕴附议,但是闻轩拒绝,刘荟只好放他走了。
“女考一结束就是科举,就让他回去温书去吧。”刘荟替闻轩解释。
夏侯蕴也没在意。
两人这次点了一个包厢,还点了两个人弹琴,唱曲,喝着招牌酒,好不自在,当然钱都是刘荟付的。
“你还是要搬出去吗?”
夏侯蕴皱眉抿了一口杯缘的酒,刚才没注意,一不下心就倒多了,道:“肯定是要搬走,殿试一过,就要分派官职了,我住在周珩家算怎么回事。”
“确是如此,”刘荟又道:“可要住在我的家中?”
“多谢你的好意,但是现在考虑这些还为时尚早了,”夏侯蕴摆了摆手,“谁知道我是不是会在京城做官,万一被下派也说不定。”
听到这,刘荟也就没再多说。
两人相对而坐,旁边各自放着个酒壶,白色的纱质帷幕随着窗外吹进的飘荡,看不清唱歌,弹琴的歌女,只能听见悦耳的音乐透过纱账,软软糯糯的音乐似乎渗透进了酒壶中,连酒都被带上甜美的味道。
夏侯蕴喝了几杯后,晃了晃手里的酒壶,重量明显的减少,自觉的减少喝酒的频率,好玩的摇晃着手里的酒壶,右手手掌撑着下巴,只是直直的看着面前的人畅快的喝着酒。
“你最近听到了洛阳宫殿的事情了吗?”夏侯蕴觉得光这样的喝酒还是太单调,找点话题还是必要的。
“知道一点,你也听说了?”刘荟放在了手里的酒壶,然后挥手让那来两个人出去了,那两个歌女随即会意,悦耳的音乐戛然而止,隐约的可以看见两抹鲜艳的颜色飘然而去,静下来的厢房之中,似乎还能听见隔壁厢房的调笑声。
夏侯蕴视线有些茫然的跟着那两个歌女的身影离去,直到厢房的门关上,阻断了她的视线才反应过来,这个事情可能真的不简单。
她看着刘荟清明的眼睛,道:“听说了一点,说的都很玄乎。”
刘荟双手交叉放置在桌子上,道:“洛阳的宫殿一直建不起来,这次是第三次出现问题了,上次被皇帝派去监察的官员已经被撤职了,前面的两任官员也都被贬官,据说这次陛下大发雷霆。”
“这是真的很奇怪,怎么会建造不起来呢?”夏侯蕴皱着眉头看着桌子上的一个小黑点。
“你最好收敛一点,要是店主问起来,钱你就自己付。”
夏侯蕴先是一呆,随即看向自己的手边,桌子上的边缘已经有好几个划痕了,很明显的指甲划痕,尴尬的抽开自己的手,
“这还不算什么奇怪的,”刘荟微微的勾唇,然后凑近到夏侯蕴的眼前,压低了声音道:“已经有人传出来是天意,你说这是怎么传出来的。”
看来里面是真的大有文章。
两人在酒楼分别的时候,太阳已经下沉,夕阳照在城墙上仿佛被渡上了一层金,大历朝的夜市管控不严,街道旁还有卖小东西的小贩,时不时的要喝一下,累了一天的嗓子也和这天一般的消沉下去。
夏侯蕴走到周府的大门前,她只要敲一声就会有人给她开门,但是将敲未敲的手就这样停在半空中,那敲门的声音怎么也没出现,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怕什么。
最后还是叹息的放下的胳膊,转身眯眼看向远方,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要看什么,只是不知道干什么,过了一会,提步走到了后院,虽然比较艰难,但终于爬了上来。
夏侯蕴站在墙上,呆呆的看了看后面又看了看前面,果然喝酒会让人不清醒,她很怀疑自己到底是怎么爬上来的。现在又该怎么下去,就算是真的不想面对周珩,也不至于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的吧!
她挫败的坐了下来,两只脚随意的晃动着,双手撑在身子的两侧,这么一闹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完全的不见踪影,白天的喧嚣和热气被夜晚的寂静和凉爽所代替。
有一瞬间她觉得就这样坐着也不错,面上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微笑,一转头就对上了熟悉的眉眼。
周珩知道自己是被发现了,也可以说是终于被发现了,缓缓的走了出来,眉眼间都是轻松,先是轻笑了一声,也许是夜晚的缘故,这声轻笑格外的明显,落在夏侯蕴的耳间。
“你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怎么也不出声?”
周珩站在墙下,负手而立,抬头往上看,乌云慢慢的移开,显露出天上那一抹皎洁的圆盘,窸窣的杂草的摩擦声尽夕钻入夏侯蕴的脑子里,她觉得现在的场景比刚喝的酒还要醇厚,醉人于无形之中。
“你上来的时候我就在这里了,怕打扰了你就没出声。”回答了夏侯蕴的话,周珩就转过身去,定定的站在原地,也没催促夏侯蕴什么时候回去,也没问夏侯蕴为什么在墙上。
一个随意的坐在上面,一个端正的站在下面,两人皆是无声,
“你说,殿试之后我会在哪里做官?”因为周珩是背对着夏侯蕴的,她看不见他的神色。
“只要是你希望的,我都希望你能得到。”
夏侯蕴点了点头,才发现他是背对着自己的,根本就看不见。
“还有,我很快就要去洛阳了,一年半载的是回不来的。”
洛阳?她最近已经听了太多次的洛阳,不由的问道:“可是和洛阳宫殿有关,所以这次是派你去重建洛阳宫殿?
不知道什么时候周珩已经转过身来,道:“对,不过应该可以等到你殿试结束,到时候我就会离开京城,所以你不用离开周府,我走了,你还是可以住在这里……”
“李怀把这件事情交给你了?”夏侯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着急了起来,坐也坐不住了,但是想下来也不知道怎么下来,周围也就周珩一个人,便道:“我要下来,你课一定要接住我!”说完就从墙上一跃而下,好在周珩真的完美的接住了自己。
但是她也来不及管自己,急忙的想要说些什么,皱眉小声道:“你可知,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的简单。”
“我知道。”周珩只是抬手拂去她乱了头发,轻描淡写的让夏侯蕴有点火大。
她推开周珩的手,皱眉道:“我是认真的,你可听清楚了?”
月光照在周珩的脸上,带着不易察觉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