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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离开的小罗助理，再次敲门汇报：
“张市，马书记打电话过来，想要问问关于红眉厂抽奖活动的事……”
张文海哼了一声：
“这个马向东，管的也太宽了！”
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
尽管他不满奉天老一马向东的乱伸手，却也不得不抓起那份计划书，站起来朝外走。
这个姓马的，是京城范家的人。
他关注红眉厂那边，肯定是得到了范老头儿的暗示。
可那又能怎么样！
你是奉天一把手不假，却比不上我这个主管领导。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县官不如现管！
红眉厂归市政府这边管理，你马向东若是胡乱伸手，那就是坏了规矩。
“我去会一会姓马的，看他能起什么幺蛾子！”
马向东，豫南人，今年五十五岁。
他认真看完了张文海带过来的计划书，眯着眼睛思索了一会儿，开口问道：
“文海，你觉得这份计划书的可行性，有多高？”
张文海表现的很正常：
“马书记，我觉得可以试一试，对于企业管理，咱们都是门外汉，红眉厂既然提出这样的计划，必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马向东不置可否，将那份计划书放下：
“红眉厂的问题，不是一朝一夕造成的，在这上面，咱们都有责任……”
有责任的是你们，还有那个蹲苦窑的洛中衡。
跟我一个刚来的，有个屁的关系。
尽管心里不以为然，张文海的态度还是很端正：
“是的，市里对红眉厂监管不到位，才造成了现在的积重难返！”
马向东听出了对方话里有话，若有深意的瞥了一眼：
“文海啊，你受点儿累，多关注一下红眉厂那边的情况。
若是他们资金不足，市里能支持就支持一下……”
说来说去，不就是想给红眉厂捞一些好处吗！
“马书记，市里也有难处，现在才5月份，对红眉厂的扶持款发放，已经超出了全面的预计数量……
这次的活动，宋元凯拉到了津海那边一个外资电子厂，还有华耀山泉的赞助，资金上应该不是问题……”
马向东叹了口气。
张文海的话是实情，自己不能用身份，强压着对方给红眉厂拨款。
那么做，属于破坏规矩。
红眉厂困难，其他企业就不困难么！
你们如此偏向红眉厂，是不是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旦那些企业不管不顾的闹起来，自己这个奉天一把手，很可能会吃瓜落。
马向东揉了揉眉心，目光落在桌上那份计划书上。
红眉厂胆子也太大了。
竟然将中奖几率，设定为百分之百。
一等奖29寸进口大彩电，价值超过了3000块。
就算是最末等的奖励，都是红眉厂50克小包装味精一袋。
这不是妥妥的大傻子，打算给老百姓送钱么。
也不怪张文海死咬着不松口，不肯给红眉厂拨款。
按照这种玩法儿，就算市里给多少钱，也得打了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