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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想去南京,我不反对,你去吧。”慎年温和地说,“我说过,只要你高兴就好。你觉得卞小英对你好,非要跟他定亲,也随你。在我心里,你不是一个懦弱的人,用不着别人替你做主。你自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慎年没有再碰她,可说出的话让她的心倏的揪紧了,“你不知道吗,你也是风筝,那根线,就一直紧紧攥在我手里呢。”
令年睫毛微颤,一滴泪险些滚出来。她下意识要否认,话噙在齿间,久久没有出口。她没看他,说:“那我走啦。”慎年便送她到门口,刚把手放在门把手上,令年不禁转过身来,恋恋地看了他一眼。他整天窝在书房里颓唐,衣领也歪了,她眼里带着关切,把他的领口扶正了。手顺着衣扣往下,细致地理了理衣襟。
慎年没有动,垂眸看着她的清秀的眉毛和睫毛。他俯下脸,气息在她额前掠过,把她紧抿的嘴唇咬住了。令年“唔”一声,余音被堵回了喉咙里,后背重重地撞在门上。慎年把她的胡乱挥舞的双手制住了,她被迫仰起脖子,他把她的双唇分开,迅猛地含住了她的舌头。
那些听起来慷慨大度的话,原来都是假的啊。平静外表下,他其实早对她积攒了许久的怒气。他的手劲很重,把她揉得生疼,亲吻的间隙,在她唇瓣上和脖子里磨牙似的狠狠咬了几口。令年焦急又紧张,闷出了一身的汗,她竭力要避开,可是徒劳无功——这哪是尊重她、爱护她的二哥,分明就是个恶狗,疯批,喜怒不定、出尔反尔的无赖!她咬牙挣扎无果,从齿缝里迸出一句:“你滚开!”
他又温柔了,抵着门把她揽在怀里,深深地、密密地吻,什么卞小英,什么闹气冷战,都丢到了脑后。他忽然把她抱了起来,走了几步,推开账簿,把她放在案上。“别,”令年气喘吁吁的,喉头干涩得厉害,她察觉他的意图,惊慌地把脸别开,“我不要。”
慎年吻着她的脸颊,手解开了她两个盘扣。“我把门锁了。”他贴着她耳朵说,声音里是强忍的喑哑。
令年不明白,怎么又搞成了这样,还是在家里,大白天,于太太的眼皮子底下。她怕他真的疯劲上来,不管不顾地就要,倏的眉头拧紧了,冷着脸威胁:“你敢再碰我一下?”
“你就把妈叫过来吗?”慎年轻笑,把她拖过来,令年气得在他肩头推了几把,他岿然不动,搂着她紧紧贴在身上。她太紧张了,贴里的衣裳都被汗打湿了。慎年在她耳垂上咬了一下,安抚道:“别怕,妈没有钥匙。”他又缠绵地叫她宝贝,好小妹,“给我吧,我回来这段时间,每天晚上都在想你……”
令年耳朵里根本听不进他的甜言蜜语,外头有点声响,她就浑身僵硬,半点不敢动弹。要穿出门的裙褂,已经被揉得没法见人。她急了,眼里挤出两滴泪,手搂住他脖子,一遍遍地央求道:“你答应我的,你答应我的。”可怜,也可爱。
慎年本来就有点吓唬她的意思,他忍着冲动,把她的盘扣系了起来,手按在她胸口上,那颗心,想必已经提到嗓子眼了。慎年说:“以后再不听管,我就使劲拽一拽绳,给你跌个大跟头。”
令年恨死他了,把他的手狠狠打掉,生怕有人此刻闯进来,她手慌脚乱地整理裙褂。慎年替她把脖子后头的绒线系起来,她那里有点零碎的小细发,他亲了亲,柔声说:“我去南京看你。“
令年忙道:“你别来。”
“那你回来看我?”
她仍旧说不,两人正在喁喁低语,外头突然有人叩门,说卞公子来接三小姐了,让二少爷出去见客。令年脸色都变了,慎年答应了一声,等听差脚步声远去了,他抱着她,在耳边低语:“我现在不方便出门,不送你了。”把令年的脸转过来,他看了她几眼,意味深长:“卞小英如果真对你很好,那你更该好好想想了。”
令年心烦意乱,把他推开,等脸上的潮红都褪去了,匆匆离开书房。从见面到一起出门,她都没有去看卞小英,脸色显得异常凝重。于太太等人乘车送她到码头,上了船,令年回首去看渐行渐远的江岸,洁白的芦苇花絮和船尾荡起的水汽像蒙蒙细雪,漫天飘舞。
令年倚着甲板上的栏杆,沉思了一会,她忽然叫了声小英。
卞小英还在琢磨教案,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令年踯躅许久,又把那个念头暂时克制了:“没什么。”
码头上的人影已经瞧不见了。卞小英思忖说:“你要去南京,二公子也不来送你,我是不明白,你真的从小就跟他最好吗?”
“是呀,” 令年别过脸去,江风拂动着鬓边的头发,她在风里轻声说:“比谁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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