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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独孤行脚步如风,掠过数棵高树,眨眼便到白纾月身前。阳光下,她白裙松垮,腰带早已散落,裙摆半敞,露出莹白小腹,肌肤如玉。
独孤行看得直皱眉,忙俯身拾起那条青丝带,低咳一声,掩饰心绪,手法利落却不失轻柔,将丝带绕回她腰间。
白纾月猛地抬头,蓝白涣星眼闪着惊喜,“独小子!你可算来了!”
可独孤行却皱紧眉头,目光在她身上一扫,满是嫌弃,“你又惹了什么祸?整天给我找麻烦。”他抽出魁木剑,剑锋一挑,想斩断那乌铁锁链,可剑光落处,只迸出几点火星,链子纹丝不动。
少年脸色一沉,低骂:“该死,我这二境的破修为,斩不断这铁链。”
青纾随后赶到,瞥了眼姐姐的窘态,轻哼:“我来。”她素手一挥,青雾凝成细刃,贴着铁链一绕,咔嚓几声,链子只是刮开了点铁屑。
青纾尴尬一笑,“给我点时间,这乌金铁链有点硬。”不一会儿,铁链还是被切断了。
白纾月揉着腕上红痕,站到独孤行身后,气鼓鼓地瞪着他。独孤行却没空理她,转身警惕地看向裴松。那剑修半跪在地,左臂紧握长剑,右臂断处血流如注,脸色惨白如纸。
裴松见来人不过是个灰袍少年,气息不过二境,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冷笑:“你算哪根葱?知不知道我是谁?”他挣扎起身,强撑气势,目光却不时瞥向小四,忌惮那七境妖兽的威压。
独孤行淡淡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裴松一愣,气血上涌,捂着断臂怒道:“我乃剑敦山副山主裴问道亲传弟子!剑敦山,骊国第一剑派,你这乡野小子,傻了吧?”
独孤行却只是轻轻“哦”了一声,目光懒散,半点波澜也无。他什么人没见过,神剑山的山主陈清扬都见过,更何况自己有个连圣人都砍的神仙师父,区区一个他不认识的副山主的亲传弟子,他还不上眼。
裴松见他这副冷淡模样,肺都要气炸了,踏前一步,剑锋斜指:“你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剑敦山的名头,连三岁小孩都知道,你小子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
白纾月却没忍住,插嘴道:“姓裴的,你少嚣张!”她指着裴松,扭头冲独孤行告状:“这家伙轻薄我,还想强签血契!独小子,你可得给我做主!”
独孤行却斜了她一眼,不咸不淡道:“你自己惹的祸,怪我干嘛?整天给我添乱。”
她气得小脸涨红,跺脚道:“你这没良心的!怎么当主人的?我说一句,你就怼十句!”
裴松闻言,瞳孔猛缩,怒火直冲脑门。他猛地看向独孤行,咬牙道:“你就是她主人?好,好得很!”
独孤行却没理会白纾月的抱怨,也没正眼瞧裴松,只是摆摆手,像是赶只烦人的苍蝇,“你走吧。一只手臂的代价,够了。”
裴松却不领情,踉跄起身,左臂长剑一抖,剑光冷冽:“代价?姓独的小子,你等着!今日之耻,我裴松必报!”他脚尖一点,飞剑腾空,准备逃离这屈辱之地。
独孤行闻言,缓缓抬头,眼神瞬间冰冷了下来,沉声重复道:“你刚才说什么?”
白纾月站在一旁,心头一震。她从未见过少年这副模样,眼底杀气如霜。
裴松被那眼神钉在当空,剑光一滞,惊觉不妙。脚尖再点,飞剑急转,欲破空而去。可他忘了,那条七境四脚蛇早已锁定了他的气机。
小四低吼,蛇身腾空,宛如一道雷霆,瞬息拦住裴松去路。裴松大骇,破口大骂:“姓独的!你言而无信!”
独孤行却面无表情,冷冷吐出三字:“杀了他。”
小四得令,蛇尾一甩,带起狂风,巨口张开,直扑裴松。裴松左臂挥剑,剑气纵横,却如纸糊般被蛇尾拍散。他心胆俱裂,哪还有剑敦山弟子的傲气,只剩求生的本能。
青纾却皱眉,低声道:“杀了他,剑敦山不会善罢甘休!这麻烦太大,咱们担不起!”
白纾月也回过神,咬唇道:“独小子,青纾说得对。裴松背后是剑敦山,杀了人,怕是要惹来大祸。”
可独孤行目光如冰,纹丝不动,沉声道:“留他一命,才是后患无穷。信我,杀了最稳。况且,他不是轻薄你吗?你怎么还帮他上说话了?”
白纾月心头一紧,望着少年冷峻的侧脸,心跳莫名加快。她低骂自己没出息,可那股为自己出气的冰冷杀意,却像手指般在她心底撩过,勾起一抹异样的涟漪。
很快在独孤行众人的围攻下,裴松直接被打个半死。
裴松瘫软在地上,求饶道:“放了我,放了我!我不会再找你们麻烦了。”
独孤行却摇摇头说:“你竟然威胁了我,我便没理由放你回去了。毕竟我师父说过,人在乱世,生死自负。”随即,他看向小四,命令道:“小四!杀了他!”
小四毫不迟疑,蛇身一缠,巨力如山,裴松的飞剑应声折断,哀嚎未落,便被蛇口吞没,生机断绝。寒风卷过,只剩一片死寂。
独孤行看着小四吃饭的样子,不禁皱眉,“小四,你下回别把本命飞剑折断了,我有时候也想捡把剑来用用。”
然而小四却不以为然,尾巴抓起裴松那边断掉的本命飞剑拿来剔牙。
青纾却没管这些,踏前一步,缓缓开口道:“这家伙还有个同伙,叫段铁舟,刀客模样,要不要去把他也灭了,斩草除根?”
独孤行一愣,扭头瞪她,“还有人?你怎么不早说?”他手握魁木剑,心头暗骂,这下可好,剑敦山的梁子算是彻底结死了。
青纾尴尬地抿唇,眼眸闪了闪,声音低了下去,“我……找你找得急,忘了提。”
独孤行揉了揉眉心,苦笑出声:“得,我还以为这剑修独来独往,宰了他就能遮过去。合着还有个尾巴,这事闹大了。”他斜眼看向这事的罪魁祸首,埋怨道:“你说你,惹祸的本事怎么就这么大?若不是你我有那什么契约,我早拍屁股走人了。”
白纾月俏脸一红,雪腮上浮起薄怒,娇嗔道:“你还有脸说?丢下我不管,自己跑得比兔子还快,现在倒怪我?你这没良心的,当初契约可是你师父硬塞的!”
随后,她又轻咳一声,眼波流转,声音软糯道:“再说,契约连着咱们的命,你若有闪失,我可也得跟着倒霉。我们可是荣辱共存的!你就忍心看我香消玉殒?”
独孤行闻言,气得差点笑出声,瞪她道:“命连命?你怎么不早说?你们姐妹俩,真是”他叹息一声,满是无奈道:“行吧,算我倒霉。”
白纾月见他松口,嘴角翘起,“你当初跑那么快,我都没机会和你解释。那现在你是不是得留我在身边,免得我再闯祸?”
白纾月凑近,裙摆轻拂少年手臂,香风微动。
独孤行斜她一眼,哼道:“不想留。”
白纾月的脸顿时黑了下来,当她要破口大骂时,独孤行却开口道:“但你这惹祸精,放你一个人出去,就怕你要闯大祸。跟上来吧,别再给我找事。”
白纾月顿时心花怒放,急忙跟上。
青纾却在后头撇嘴,低声嘀咕:“姐,你这德行,真是丢人。”她叹口气,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