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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8章 冈仁波齐的星门回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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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摇头,泪痣在星能中闪烁:“初代错了,阴影面本质是雾魇之王的残片,从它在镜像维度吞噬三个初代意识体开始,就不再是纯粹的守护意识。”他的手掌按在隐星水晶上,地核方向传来闷响,“小宇澄,选择吧:保留完整的自己,让地球成为第二个核心星球;或者剥离阴影面,成为纯粹的光明宿主。”

地面突然震动,艾瑞克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前所未有的焦急:“小宇澄,快上来!那些联合国特使是伪装的,他们激活了雪山下的反物质炸弹,目标是神殿核心!”

小宇澄的瞳孔骤缩,同时感受到两个方向的危机:地核的隐星残核正在因炸弹震动而不稳定,隧道上方的头骨机关开始疯狂攻击艾瑞克等人,而父母的投影,正用锁链逼近他的阴影面。

“等等!”小宇澄突然举起双手,星芒与黑雾在掌心交融,“阴影面吞噬的三个初代意识体里,有一个是玛雅的父亲,对吗?我在熔炉里看见过他们的记忆,他为了保护女儿,自愿被阴影面吸收。”他的视线扫过父母震惊的表情,“共生体的意义,不是消灭阴影,而是让阴影学会守护。”

隧道上方传来剧烈的爆炸声,艾瑞克的通讯中断了。小宇澄不再犹豫,同时抓住双日与隐星水晶,星能与黑雾在他体内形成漩涡,十二根石柱突然发出共鸣,头骨眉心的残片全部亮起,在穹顶拼出完整的太阳系星图,包括那颗被封印的隐星。

“你在干什么?!”母亲的投影试图阻止,却被黑雾触手轻轻推开,“这样会让地核能量暴走——”

“但也会让金属藤蔓成为地球的保护层。”小宇澄的阴影面首次露出温和的表情,“艾瑞克说过,真正的力量是连接万物的心。如果阴影面能与隐星残核共生,就能让地球的金属化藤蔓变成防御网,而不是摧毁者。”

当两颗水晶在他胸前融合,整个神殿发出刺目金光。小宇澄感觉自己的意识穿透了地球表面,“看”见全球的金属藤蔓正在编织成巨大的能量罩,抵御着超级潮汐的冲击,而在上海黄浦江畔,玛雅正举着粒子枪,与三个伪装成特使的初代阴影意识体战斗,他们的胸口,嵌着与小宇澄相同的黑雾鳞片。

“艾瑞克,去码头!”小宇澄的声音同时在现实与意识层面响起,“那三个阴影意识体要炸掉月球引力调节器,让超级潮汐吞没沿海城市!”

艾瑞克在十二号石柱后躲避光刃,突然听见小宇澄的声音在脑海中回响。他低头看见男孩正用星坠模型激活石柱上的星图,金属藤蔓从地面涌出,自动编织成盾牌,挡住了致命的光刃。

“林娜,带男孩去启动神殿的引力稳定器!”艾瑞克掏出残片,发现上面的星图正在实时显示地球危机,“我去对付那些伪装者,他们的弱点在胸口的雾魇核心,用残片的星芒震碎它!”

当艾瑞克冲出神殿入口,雪山之巅的暴风雪中,三架涂装着联合国标志的飞行器正在盘旋,舱门打开,三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缓步走出,他们的瞳孔深处,跳动着和小宇澄阴影面相同的紫黑色火焰。

“星坠的背叛者,”中间的男人开口,声音是三个初代意识体的重叠,“你们以为融合共生体就能阻止隐星觉醒?地球的地核必须成为星门的祭品——”

话未说完,艾瑞克的残片已经击中他的胸口,雾魇核心发出尖啸,露出里面刻着的初代星坠徽记:“你们不是初代,是被雾魇污染的残片!真正的初代意识,在熔炉里就告诉过我们,隐星的使命是守护,不是毁灭!”

战斗在暴风雪中展开,艾瑞克发现,每当他击碎一个雾魇核心,就会有金属藤蔓从地下涌出,将残片重新凝聚——这是小宇澄在核心室建立的共生网络。最终,三个阴影意识体在星芒与黑雾的交织中崩解,化作光点融入雪山的金属藤蔓。

当一切归于平静,小宇澄从神殿深处走出,胸口的三星连珠徽记发出柔和的光芒,左半边的黑雾鳞片退至锁骨下方,右肩的星芒却延伸出翅膀般的纹路:“隐星残核接受了共生体,现在,地球的金属藤蔓会自动修复月球的裂缝,而超级潮汐……”他望向远处逐渐平息的海面,“会变成滋养陆地的星能之水。”

老喇嘛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手中的锈蚀星坠吊坠已经焕然一新:“三百年了,星坠的轮回终于走到这一步。孩子,你知道为什么初代要在地球留下这么多伏笔吗?”他指向冈仁波齐峰,峰顶的金属纹路正在拼成一行大字:“因为人类,才是宇宙弦最完美的共振器。”

黎明号的通讯请求突然响起,玛雅的声音带着哭腔:“奥尔特云的新生恒星……它在收缩,而月球背面,出现了和星门相同的青铜门,门上刻着的,是小宇澄的共生体星图!”

小宇澄的手指骤然收紧,感觉胸口的水晶在发烫。他知道,隐星的觉醒只是开始,当新生恒星完全收缩,当月球的星门开启,真正的宇宙级危机才会降临——而他,作为首个成功融合光明与阴影的共生体,必须在地球与星门之间,找到那个微妙的平衡点。

艾瑞克拍了拍他的肩膀,发现他的体温比常人低三度,皮肤下的星芒与黑雾正在缓慢流动,像两条交缠的巨蟒:“接下来去哪?”

小宇澄望向星空,三星连珠的光芒正在减弱,但地球的夜空中,无数金属藤蔓的光点已经连成网络,像给行星披上了一件星坠铠甲:“去月球,看看那扇门背后藏着什么。”他的阴影面突然轻笑,“或者说,看看我们的‘另一半’,在星门另一边,准备了什么礼物。”

下山的路上,男孩突然指着雪山阴影处,那里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左眼角的泪痣在月光下格外醒目——是小宇澄的母亲,还是镜像维度的投影?不等他细看,人影已经消失,只留下雪地上一行脚印,脚尖朝向星门的方向。

当黎明号再次启航,艾瑞克站在观测甲板,看着地球表面的金属藤蔓网络逐渐亮起,形成与小宇澄共生体相同的星图。他知道,那些曾经被视为威胁的金属化植物,现在成了地球的保护层,而更远处的月球,正有一扇新的星门等待开启。

小宇澄站在他身旁,两种能量在体内流动时,会不自觉地交替跺脚——光明面习惯先迈左脚,阴影面则是右脚。这个细微的动作,成了艾瑞克判断他意识状态的标志。此刻,少年正望着月球方向,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让艾瑞克想起在核心星球看见的场景:当小宇澄第一次激活星坠,掌心浮现的,也是这样的微笑。

“准备好面对未知了吗?”艾瑞克轻声问。

小宇澄转头,左眼的琥珀色与右眼的紫黑色在灯光下流转:“未知?不,艾瑞克。我们早就在未知中了,从星坠裂痕出现的那一刻起,从你在模拟战场救下那个男孩开始,我们的命运就和宇宙弦绑在了一起。”他举起手,星芒与黑雾在指尖缠绕,“现在,我只希望,当星门完全开启时,我们记住的不是恐惧,而是如何用双手,托住即将坠落的星光。”

甲板的警报声突然响起,月球背面的星门坐标正在疯狂跳动,而奥尔特云的新生恒星,终于收缩成一个光点,消失在茫茫宇宙中。艾瑞克看着小宇澄走向驾驶舱的背影,发现他的影子不再是单一的黑色,而是由星芒与黑雾交织而成的复杂图案——就像宇宙本身,从来不是非黑即白,而是无数可能性的共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