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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让我不想接电话的人打来的。”
这回答说了等于没说，虞雪岚见她有意隐瞒，不由得更好奇了。
“那——可不可以具体点儿？”
“怎么？你好像很在意嘛？”肖亦然像是抓到了她的小把柄似的突然坏笑起来，这个表情一定是跟虞雪岚学的。
“关于然然的一切，我都很在乎。所以，告诉我好吗？”虞雪岚难得的没和她开玩笑，反而牵起她的手，在手背上虔诚地落下一吻。
虞雪岚换了这副正经的样子，肖亦然才真是拿她没办法呢。就算是想瞒，现在也没有理由了。
“唉——”肖亦然轻轻叹气，“是我父母打来的，估计是昨天在微博上看到我了。”
虞雪岚知道肖亦然的父母这时候打电话过来，肯定没什么好事。之前住院那么多次都没有联络过一次，这次要说是特意打电话过来关心的，才显得假惺惺吧。
反正她是肯定不会信的就是了。
“别叹气，然然，”她像是在摸一只猫肚皮一样摸着肖亦然，“叹气会让福气都流走的哦。”
肖亦然看着虞雪岚认真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在这个世上，三番五次被人逼上绝路，如今却仍元气满满地活着，还来劝别人不要叹气的，估计就只有虞雪岚这个傻子了吧。
等等，自己为什么会知道雪岚被人逼上绝路？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零碎的片段突然加速划过肖亦然的脑海中，她明明没有刻意去想的，为什么会这样。
虞雪岚也察觉到她的神色不对劲，连忙问道：“然然？你怎么了？”
明明离得这么近，雪岚的声音却变得越来越远。
落地钟声悠然响起，重回黑暗病房的角落里，那幽幽发光的荧光图案——
她好像，就快要看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