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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的餐厅里，只有两人无声的对峙，无比寂静。
柳甜还是率先别开了头，她受不了被他这么犀利的眼神盯着。
是啊，他说了即便她提出来，他也不会改。
叶秋知看她心虚的模样，就要拿桌子上的手机。
“别！”
柳甜心口一紧，急忙按住他的手，“我说！”
“我不想听了！”
叶秋知不管她，反手把她扯进怀里禁锢着，拿着手机开始拨号。
就这样柳甜束手束脚地被迫又听了一遍自己被开除的全过程，她低着头，羞愤难当，她讨厌叶秋知总是这样逼她。
他挂了电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柳甜，我想知道的事，你怎么能瞒住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柳甜的脸颊上亲了亲，浑不在意的样子。
“叶秋知你不要太过分，你别忘了，我们现在还是……”
“如果你敢说那两个字，我保证一个小时以后有两本东西就能出现在我们面前。”
叶秋知冷冽的视线睨着她，心里有个声音在疯狂地叫嚣着，巴不得柳甜赶紧说，他就有理由那么做了。
“你……你高兴了，你满意了，你看到我……这样没了工作，你……”
柳甜盯着叶秋知无所谓的脸庞，忽然哽咽得说不出来话，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扔在大街上，哪怕街上的人只有叶秋知一个，羞耻感却抵得过上千上万人。
“我草，你哭什么，搞得像我欺负你一样。”
叶秋知松开她，改为捧着她的脸颊，他怜惜地吻着她的眼睛，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眼波泛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光。
可能压倒成年人的最后一根稻草就这么被叶秋知大张旗鼓地宣读在了她的面前，她这段时间的委屈，迷茫，无所适从，让她怎么都忍不住自己的眼泪。
她把时间和精力都花费在叶秋知身上的时候，这个男人走了，她把时间和精力都花费在工作上的时候，她的工作没了。
她现在不是无事一身轻，反而是沉甸甸的，压力大得让她无法喘息，这些天她根本看不进去任何东西，心里有一大堆的事想做，心焦气躁地不知道要让自己从哪开始。
柳甜想要挣开他，却只觉得浑身都没力气，“笑话……看够了的话，能放手了吗？”
“放个屁手！柳甜，你使劲哭，正好把你脑子里的水哭出来点，但凡是个正常的人，都没你这么傻的。”
叶秋知看见柳甜眼里的颓废和挫败，忽然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被她狠狠地攥住了，他的本意不是这样的……
“这事怪我，是我没处理好，你不是挺能损我的吗？关键时候就怂了？”叶秋知烦躁地戳了戳柳甜的肩膀，“就你这身骨头架子这么硬，你特么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男人啊，我一句话的事，给你委屈成这样，这是什么大事吗！”
柳甜模糊的视线似乎看不清面前的男人，她觉得叶秋知居然比她还要生气，可是她怪他干什么呢，她把林玥玥伤了，他们报复她是应该的。
生活里的事就是一报还一报的，她怕找他帮忙，自己还不起又要欠下更多。
叶秋知从来不会吃亏的。
他，靠不住。
“行了，别哭了。”
叶秋知从桌上抽了两张纸巾，心烦意乱地拍在了柳甜的脸上，这双雾气蒙蒙的眼睛，他暂时不想看。
柳甜不说话，这两张纸巾来得正是时候，她也觉得没脸见人了，她独独不想在他面前哭。
“你有什么想法？”
叶秋知问她。
柳甜在纸巾下面缓了口气，“前段时间其实私底下联系我的人挺多的，我不想让学校觉得我是接私活，但是现在我觉得我可以自己接手我对外的工作安排。”
周遭的空气瞬间变冷，叶秋知伸手扯掉了柳甜脸上的纸巾，深棕色的眸子直直地逼视着她，“不行！”
叶秋知沉声否定的快速又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