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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谁？”拓跋手指轻轻拽紧。
动了不该动的人。
谁给你的脸？
换一个人来，他已经暴走杀人了！
“你当真不知晓？”楚枫眯眼，向前走了一步。
就是这个简单动作，拓跋一身上下刚刚酝酿的气息悄然烟消云散，他深吸口气，有些不耐烦道：“我有罪，我不该动师母之坟，回去就给师母磕头认错，行了吧？”
啪。
一个巴掌声，自大殿内传出，拓跋被扇了一巴掌，却仍旧没敢还手。
被平白无故扇了一巴掌，拓跋满是惊怒，他轻轻咬牙：“师弟，我承认你的天赋，你的成就，让我感到有些害怕。”
“但那是三千年前！”
“你本尊早已飞升，站在我面前的，应当只是一缕元神，亦或是残存意念！哪怕重新产生灵智，也只是残身！”
“真当我怕你？”拓跋说着说着，一身上下，血气滔天！
说白了，他不过只是怕，到了那个传说中的仙界，被楚长生本尊找茬而已！
眼前这个残身算什么东西！
大乘境？
单手可捶杀！
更别提。
这个拓跋小国，原本就是为玄女准备的大杀阵，杀阵一旦启动，在这拓跋国内，他就算不敢言天下无敌，至少能战楚三玄第二玄！
眼见着，拓跋的自信无与伦比。
金碧辉煌的大殿内，眼前的楚长生似是终究没了耐心，他缓缓抬手，在空中画出一张符纸。
而后。
从中轻轻抽出一柄残破飞剑。
拓跋冷笑出声：“呵，这是什么，凡铁？”
嗤——
同一时间，他只看见眼前的楚长生消失不见，紧接着，那柄破铜烂铁般地飞剑，就那么硬生生刺进了自己胸腔。
“你，你！”
剧烈疼痛从心中涌现，拓跋惊恐了。
他为九柱！
真实战力，站在这个世界顶端的存在，案例来说，一个大乘修士，哪怕是用道宝，想要伤到他也几乎不可能！
为何……
区区凡铁，能刺中自己！
甚至那种痛觉，如同被放大百倍千倍般强烈。
拓跋身形爆退的同时，血气涌动，极尽全力恢复。
楚枫仍旧拿着剑，轻轻开口：“我和九尊，之前找到了师母的转世。”
“三千多年，她轮回了几十次，其中有两世……她的死，有些蹊跷。”
拓跋倒吸凉气。
看着楚长生，脸上轻轻抽动：“与我有什么关系！”
“算算时间，刚好是我飞升之后。”楚枫低眉：“我走了之后，你大胆了很多啊。”
轰！
蓦然。
拓跋身上的气息再也不掩饰，重重气浪涌现，九柱齐开之际，连带着整片大地，微微震颤。
“小子。”
拓跋居高临下，他的伤快速修复，看着楚枫手中剑，他下巴微微扬起：“我在东来宗修炼了十年，整整十年，那两个废物教了我什么？”
“而我走了以后，那个老头就把不知道哪里来的《森罗》心法，传给了你！”
“还有那个老东西，我在宗门十年，她可从来没有为我去过万兽林！我不过是查了查她前世今生而已，也不过害死了她两世！她还地感谢我高抬贵手，念及旧情，没让她魂飞魄散！”
拓跋想起什么，嘴角勾起：“话说回来，我现在捶杀楚长生，是不是代表，我才是修真界真正的传奇？”